第34节(2 / 3)
祖父的名字。
四个字正好在一条直线上,自上而下。
这么一瞧,定是要按某种顺序来解读才是,只不过她找了一夜的书,也没明白这字到底是隐喻的典故还是诗词方位。
三人又围着饭桌探究了一阵,一直到日头偏西,天光暗淡,奚画才与关何起身告辞。
赖水三送她到门口,仍旧把图纸奉上:“我明日再去和那群匪贼说说……看能不能多宽限几天。”
奚画依言点头:“好,若有什么事,你尽管来家里寻我。”
步出门时,天晚欲黄昏,半边苍穹都给夕阳染了一道红光,完全不像才下过大雨后该有的景色。
因得晚上罗青要在绣庄忙活计,想是不会回来用饭了,正巧又逢清风楼一月一次的半价折扣,奚画便就拉着关何绕过去吃晚膳。
时候不算早,酒楼内食客未满,尚有位置,她二人捡了个僻静地方坐下,随意点了几道菜。
等饭时,小二给上了壶热腾腾的龙井,虽不是佳品但总比在赖水三家喝的粗茶还是要好上许多。
“水三儿也真够可怜的,娘亲死得早,这下子还遭上此事。”
她捏着茶杯轻叹一声。
“咱们不如去报官吧?我看那十里坡的匪贼不过是虚张声势,这种事还是官府出面比较好。”
“报官倒是不急……不过说到赖水三。”关何自取了筷子在手中摆弄,“你就不觉得他有些奇怪吗?”
“奇怪?”奚画喝了口茶,“哪里奇怪?”
“他说他是在家中翻找,可为何柜子上有那么多的灰尘?完全不像是平日住过人的样子。
就算是他疏于打扫,但佛龛用这么讲究金丝楠木,那般信佛却连佛前的香炉都不清理,龛也不擦拭,净瓶的水也未换,无论怎样都有些说不通。”
听他如此一提,奚画方才回忆起来。
“……好像,是这么回事。”
“最要紧的还不是这些。”关何轻摇头,沉下声来,“你说他娘死得早,他那定然是与其亲相依为命,但厨房内除了茶杯以外,竹筷饭碗等却只是一份。那屋子……当真是有两个人居住的吗?”
酒楼外一股凉风扑面,奚画没由来打了个冷战,细细回想从前和赖水三相处时,他的所言所行,越发感到背脊直冒寒意。
关何皱着眉问她:“你……见过他父亲么?”
奚画咽了口唾沫,捧着茶杯摇了摇头:“没……”
☆、 【有匪君子】
两人大眼瞪小眼,正觉头皮发麻时,那小二举着个托盘,脚步轻快如生春风,朗声就道:
“来咧,客官您的爆炒腰花和木耳冬笋!”
桌上菜香袭面,嘴里不自觉吞起唾沫来,奚画抽了筷子,不在意道:“罢了罢了,有什么事儿吃咱们完饭再说,怎么的也不能和自己肚子过不去。”
关何闻言却是一笑,不置可否地夹了一片笋放到她碗里。
“慢慢吃,不够再叫。”
奚画甚是满足地捧着碗看他,语气忽有几分艳羡:“看不出,你还挺有钱的。”
“……还好。”
“你都请了两回了,这次让我来付钱罢?”
关何摇了摇头:“不妨事,你吃就是。”
“那多不好啊。”她正将解释,蓦地想起那日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纳闷道,“咦……不对啊,你有钱怎么还偷人银子?”
他闻言手上一滞,筷子上挟的一块木耳登时就落在碗边。
脑中尚思索着该怎样答她此话才好,还未开口,邻桌却听一人不满地拿手叩了叩桌面,朝那伙计道:
“小二,你怎么搞的!明明我们几个比他们二人先到,为何倒先上他们的菜了!”
奚画一口笋片就哽在喉中,一连喝了好些茶水半晌才吞下,继而就探头往旁边瞧。
但见离得不远处一方桌前共坐了五六人,皆身着竹青交领的宽袖长袍,头上带有方巾,看上去和天鹄书院的常服很是相似。
“对不住对不住!”小二忙过去点头哈腰的赔礼,随即看了看手头的菜单,表情尴尬道,“那个……几、几位爷,你们没点这两道菜啊?”
“废话!”那为首之人一掌拍在桌上,横眉一瞪,怒道,“你是怕爷我付不起这点菜钱么?方才没点,现在点了不行?”
小二满面为难:“那……那您现在点了,也得等一会儿才能上菜啊……”
“你这小二还不会做生意了是不是?”一边便有人附和插话道,“我们娄公子都发话儿了,就要吃他那一盘,多少钱也给得起,还不快些端上来?”
“这、这……”
明摆着那席话是针对他二人的,关何不由皱眉,低声道:“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一见对面人的服饰,奚画心里早有不祥预感,听得这会子一串言语,脸色愈发难看。
“这伙人是城东兰亭书院的,素来和我们书院不合,平日里没事就爱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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