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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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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妁抬起眼,紧紧盯着齐玉湮,见齐玉湮微屈着身体,面上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郑妁这才伸出手接过茶杯。

郑妁饮了一口茶,面色舒缓了些。

齐玉湮忙伸手接过茶杯,笑道:“皇后娘娘,千万要保重身子啊。”

“齐玉湮,你跟本宫老实说,潘贵仪,是不是你害死的?”郑妁突然问道。

齐玉湮端着茶杯,听到郑妁说的话,她手下微微一顿,抬起头,望着郑妁,淡笑道:“皇后娘娘怕是有什么误会吧?潘贵仪是自尽而亡的,没有谁害她的!”说完,便将茶杯放在了桌上。

郑妁冷冷说道:“可本宫听说,潘贵仪死的那天下午,到重华宫来见过你。”

“那日潘贵仪确实来见过臣妾。”齐玉湮淡然说道,“可她从重华宫离开的时候,还是活生生的,何来臣妾害死她一事?”

“哼!”郑妁冷哼一声,“你虽然没有亲手杀死她,但她却是因你而死。本宫听说,潘贵仪离开重华宫时,神情木然,目光呆滞,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而且她去见你的当晚便寻了短见,你还敢说此事与你无关?”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齐玉湮笑了笑,说道,“既然皇后娘娘已经认定了是臣妾逼死潘贵仪,臣妾再多说也无益。”

“你终于肯承认了。”郑妁冷笑道。

齐玉湮看着郑妁,却未说话。

“梁紫云、罗巧儿、潘莠君,她们一个一个都被你害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本宫了?”郑妁冷冷盯着齐玉湮。

“臣妾不敢。”齐玉湮低头说道。

“你这般狠毒,还有何不敢的?”郑妁问道。

齐玉湮抬起头来,迎着郑妁的目光,却未说话。

“齐玉湮,如果今日你从本宫离开,之后本宫也死了。”说到这里,郑妁抬起头,望着齐玉湮,诡异地一笑,“你说,这皇宫内外的人会怎么说你?宠妃逼死皇后这罪名给你安上了,你觉得,你还能当皇后吗?”

齐玉湮默了片刻,然后微微一笑,说道:“就像皇后娘娘先前所说的那样,现在皇宫里只剩下臣妾与皇后娘娘两人了。如果皇后娘娘也不在了,那皇上身边的女人,便只剩下臣妾一人。那当不当皇后,对臣妾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听到齐玉湮的话,郑妁面色一白。

齐玉湮望着郑妁,微笑着说道:“其实最在乎一个人生死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家人。若是皇后娘娘真的想不开,寻了短见。您说说,到时最伤心的会是谁?”

郑妁身体一颤,呆呆地望着齐玉湮,半晌说不出话来。

“所以,皇后娘娘还是好好保重身体吧!”说着齐玉湮站起身来,对着郑妁施了一礼,“皇后娘娘若没有其他的事,臣妾便先告辞了。”然后站起身,便准备向殿外走去。

“你既然不想我死,为何要让你父亲查我的家人?害我的家人被流放那蛮荒之地?”郑妁哑声问道。

齐玉湮脚下一顿,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郑妁,说道:“如果国丈正正直直为官,清清白白为人,没有做从灾民身上抠钱,害灾民饿死,害灾民流离失所之事,我爹爹如何能陷害他?说到底,害了郑家的,其实不是臣妾的爹爹,而是国丈他自己!”

说完齐玉湮也不再看郑妁,便向外走去。

郑妁呆呆地看着齐玉湮挺直着腰,走出了屋子,她感觉自己竟然是如此渺小无助。

她第一次觉得,也许齐玉湮,才是这个皇宫里真正的女主人,而自己,从来都不应该属于这里。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情绪,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呜呜大哭起来。多年来压来心里的抑郁之情,一下便爆发出来。

当日下午,郑妁去趟仁寿宫,跟太后说自己要主动请废皇后之位。

萧太后听了大吃一惊,安慰道:“阿妁,你别急!过几日,等璟儿气消了,母后便让他将玺绶交还给你。”

郑妁摇了摇头,说道:“我爹爹犯了那么大错,皇上留他一命,阿妁已经很感激了,如何还敢有多的想法。而且……皇上的心一直不在阿妁这里,留着这虚名还有何意义?以前还想着能光宗耀祖,现在再说这些,只会让人看笑话。”

“阿妁……”听郑妁这么说,萧太后心中一阵黯然。

“母后,阿妁已经想清楚了。”郑妁抬起头,拭了拭眼角的眼泪,对着萧太后微笑道,“阿妁此生,再无所求,只愿在佛前伴青灯一盏,每日念经诵佛,为父亲赎罪,替太后与皇上求福!”

“可是阿妁,母后舍不得你呀!”萧太后说着一把将郑妁搂在怀里,大哭道,“说到底,是母后害了你。母后不该如此自私,明知你与璟儿不合,还硬将你留在宫里。是母后害了你一生啊!”

“不怪母后!”郑妁摇了摇头,流着泪说道,“是阿妁喜欢皇上,是阿妁自己想要留在宫里的。只是阿妁福薄,无法讨得皇上喜欢,反而惹得皇上厌恶……”

“我苦命的阿妁啊!”听到这里,萧太后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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