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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终非终(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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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慢地:“哦。怎么忘不掉?”

冬旭淡淡地:“一年级那会儿,你把他说哭了,他要告老师,当时怕你罚站,我就买零食哄了他叁天。那时一星期零用钱才五块,我整整花了一百。你俩同框了,我才突然想起。”

“就是忘不掉。”她又说。

电视忽然被人关上,他将她抱在腿上,面对面,唇紧挨上她脸侧。冬旭不肯,扭着脸推他胸膛,谁让他摆脸色。

他轻轻捏着她的手:“我错了。”

她推他的手才停住,但没放下。他渐渐握住她的腰,要往上时,她双手按住制止。

她发起娇来还是有点呆呆的:“谁让你碰了?”

他从她脸颊往上吻,吻到鬓角、耳朵,最后贴着她耳廓,吻迹像一道水流,柔情脉脉。他垂下睫毛。

“木头,求你了。”

冬旭的耳朵像着了一条电,手缓缓松开。

他的声音是跟着她一起长大的。

从软软糯糯的男孩音,到青少年时渐渐抽变得清爽十足,然后有一天会突然变粗到变声期,嘶哑得再不能发出高音,那时声音开始低沉,破茧般,每一声蜕变出男人的力量与稳重,再到现在,声音可高可低,平常清润动听,可当声音压低时,想要你时,有点烟嗓感,咬字就像钩子上带着饵。

没有喘息声,却比喘息声更撩,像有小猫脚在她最软的心里一踩一踩。

冬旭呼吸收紧:“然后呢?”

程锦:“然后什么都听你的。”

他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勾。

“然后把你压在墙上。”

“然后抬起你的左腿挂在我手上。”

他扬起下颌,露出结实的喉结,右手往下,从她大腿根伸进更里面。

“然后,你想我怎么做?”

窗外车流声几乎消失,墙影开始摇摇晃晃,渐渐变得剧烈。

除夕夜,整座城市树上挂满红灯笼,像结了果。家家户户都沉浸在即将新生的兴奋中。

程家人多,包了一家大酒店吃年夜饭,这时饭还没好。酒店湖边,程锦和几个表兄弟站一起,聊了几句,慢慢话题就扯到男女上。

程思远——他表弟,挑了根烟给他:“你呢?没听你有消息。”

程锦摆手:“戒了。”

程思远收回烟:“怎么戒了?”

程锦:“她不喜欢。”

程思远反应过来,笑一声:“宠妻奴。”

程锦笑了笑:“没办法,家里她最大。”

程思远:“谁啊?”

一旁的程皇拍了下程思远,拿走他手里还没点的烟叼在嘴里。

“还能是谁?”他冲程锦扬了下头,“冬旭对吧?”

程思远很少回老家过年:“好像听过。”

程皇点上烟:“我读小学那会儿他每年都偷偷把她带过来。他个贱逼,把我最爱的水晶包全给她吃,我想跟她说个话,他脸立马就不对劲了,醋劲儿贼大。他俩从小黏到大,不在一起那才稀奇。”

程锦双眼弯弯:“你跟我说就行了。”

程皇啧啧两声,“看看你恋爱脑那样儿,恶心。”

空间静了下,烟雾如云绕。

“有几年没带,我还以为你跟她黄了呢。”程皇吐出烟。

程锦看着湖,目光落下来。被她推开后,那几年他不主动联系,想有意无意戒掉她,想放了她,想放了自己,想证明自己能脱身。自以为戒了,再见肯定心如止水,没想到反应反而更大、更渴望。

屡次复吸,没救了,不想戒了。

“吃饭了。”这时有人喊。

饭后,程锦和徐晗一同回家,他爸留下打牌。她坐上副驾驶,程锦并没有马上开车,他远望着车窗外朦朦胧胧的灯火,食指在方向盘上拍打。

徐晗系好安全带。

徐晗:“怎么不走?”

程锦才开口。

“我想和你聊聊。”

陆泊将最后一个红包发完,要被这群要红包的外甥外甥女们折腾疯了,都说没了,还拽他衣角不放。直到表姐陆雪鹿来了,他才得救。

陆雪鹿捂着嘴笑:“谁叫你小时候就喜欢带他们玩。”

陆泊拍拍裤子上的脚印,笑道:“我还有错了?”

陆雪鹿偏了点头:“等会儿留下来打牌吗?”

陆泊:“不了。有点事。”

“见女朋友?”

“我还没说我有呢。”

“冬旭嘛,谁不知道。你爸经常说,每次你吃完饭就去找她,每次晚回家都是因为黏她去玩了,在一起是早晚的。”她又开始笑。

“谁黏她。”

陆雪鹿:“哦,你爸有次见到你俩,当时你们在闹矛盾,小姑娘往前走,一直没回头。你站原地很久,但就不走,最后跟了人家一路,你爸就说你长得像狼,结果是条小狗,被人丢了还屁颠颠地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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