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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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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就是这样养成的吧?

不想还好,这一想她,只觉席榻冰凉,全身都不自在。窗外还飘着细碎的雪,结着冰凌的树枝探进窗子里来,在书案上抖落一片冰渣子。段云琅将长袖覆在面上,掰着指头数自己的头发丝儿。

“去,不去,去,不去,去……”他认命地叹口气,“还是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的字数好像又突破天际了_(:3ゝ∠)_

☆、

——无家(二)

过年的几日,宫里不仅忙过年,还得忙陈留王的冠礼。》し但在掖庭宫的女人们眼中,天潢贵胄列国抗礼,也都比不过亲人的探视。

正月初五,小芸一大早就梳洗打扮好了,坐在院子里巴巴儿地等着内侍省的公公来传唤。绫儿口中说着不在意,却总是忍不住遮遮掩掩地朝门外望。殷染倒是无牵无挂惯了,她一直清楚自己是没有亲人的。

这一日小雪飘飏,院落里安静下来,能听见冰雪压着枯枝的疼痛声响。鹦鹉冻得缩成一团,叫也不叫一声,眼巴巴地看着站在门边的主人,只盼她何时回过神来能将门关上。

殷染倚着门扉望着院落外头一片忙碌景象,嘴角懒散勾起。

她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家。

从她记事时起,她就住在殷宅的西头,与嫡兄嫡姊们不在一处,与她的母亲也不在一处。在她的记忆里,父亲是可有可无的,母亲是有不如无的,父亲至少是易于了解的,母亲则根本是莫名其妙的……

她听闻,自己很小的时候,是与母亲同住的。可母亲却时常打她,那时候还是个婴儿的自己完全无力反抗,到了有一回被父亲撞见了,母亲扯了床帘拧成一股细绳,把她小小的身躯卡在枕头和床褥的缝隙间,硬生生地要勒死她……

父亲被吓坏了,连忙叫人来将孩子抱走,吩咐从此单辟一间屋子给殷染住。

而母亲,精疲力竭之后,双眼仍旧清醒而冷定——她心里是明白的,她并没有如外界传言的那样得了失心疯或狂悖不堪,她心里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她冷笑着,尖尖的下巴抬起,冷艳的脸庞上一双无情的眼睛斜睨着面前这个畏缩的男人:“你明知我绝不让你好过。”

“花楹……”父亲抿了抿干燥的唇,眼睛里有些光,全被压抑住了,翻搅不息,“花楹你何必如此?那不仅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

“谁要你的孩子?!”母亲突然尖叫出声,拿过床上的镇子便往他身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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