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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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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怎样,我都肯的。”

他慢慢低了头,下颌轻轻磨蹭她秀软的头发,温声道:“你想做皇后么,阿染?”

她全身一震。若不是他将她整个人在怀中圈紧了,他几乎以为她要落荒而逃。

殷染很久没有开口,他也就耐心地等着。

还是一样的怀抱,可她终于明白,有什么和过去不一样了。

她想起自己见过的圣人,他的父亲。她想起圣人说话的时候,辞气和蔼温柔,总不论话中内容是多么地骇人听闻。她觉得此刻段云琅的样子,已经和圣人差不了多少了。

她不由得抱紧了他。

她不怕他冷漠无情,不怕他虚伪难测,不怕他手辣心黑。

她只怕他孤独。

“你要我陪你么?”她轻声问。

段云琅无谓地笑了一下,“我还是那句话,你若不来陪我,我便杀了你,再去找十个二十个女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寂寞。”

她忽然抬起头来,盯他半晌,蓦而嫣然一笑,“你不会的。”

他的心跳停了一瞬,而后又愈加急劲地搏动起来。一只手已抚上了她的腰线,嘴上还在反驳:“凭什么不会?”

她突然翻身上来,两腿跪在他身体两边,这样,她就变成了高高在上的,俯首睥睨着他,好像帝王睥睨着臣民。

她拍拍他的脸颊,轻谑地笑道:“我不信你有了我后,那些女人,还能入你的眼。”

☆、

——谋国

时光像是忽然成了一条倒流的河。

殷染不再问他在忙些什么,十分听话地困守在王宅的方寸之间,连二门都不迈。住了小半个月,隔壁的淮阳王都全不知道这里多了个人。与此对比鲜明的是殷染在床笫间的热情和温顺,当他要的时候,她可以变成一个妖精;当他不要的时候,她可以立刻睡去。

就像至正十九年的那场大雨夜之后一样。他是那个对她紧追不放的狂妄少年,而她无可奈何地深陷这不伦的之中。没有更多牵扯。

然则段云琅自己是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能够倒流的河,也不相信一切能与过去一模一样。只是两个人都是逃避和纠缠的好手,他除了在朝堂上要伏击和冲杀,在家里也得打点精神。谁说爱一个人不是一场恶战?

他说了,要让她当皇后。她却顽劣地引开了话题。

她既然拒不投降,他更加不会认输。端看两人如何熬着熬下去,要么被对方生生拖死,要么就一起上刑场,受大逆不道之戮。

段云琅没有看明白过自己,刘嗣贞或程秉国也许懂得。那就是,他的心肠,一日比一日地坚硬了。

许贤妃将自己精心沏好的茶捧到段臻的书案前,柔声道:“陛下。”

段臻看着佛经,头也不抬,“朕不答应。”

许贤妃怔了一怔,“陛下这是……”

“你去同高仲甫说,他杀了朕,要比逼朕画这个可来得容易得多。”段臻冷冷地道,“让他尽管下手吧。”

许贤妃沉默片刻,“为何陛下总让妾去同他说?在陛下心中,妾便是这样首鼠两端的人?”

段臻眉梢微挑,掠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没有分毫内容,但他已经把自己的鄙夷和不信任全给表露出来了。

许贤妃闭了闭眼,复睁开,声音平静,“陛下便不想喝一口茶么?妾这回试了三道,最后这一道,水脉翻花,妾可高兴坏了……”

段臻一抬手,那茶盏当即无声地摔落在绒毯上,滚烫的茶水刹时泼出,洇湿了好一大片。

许贤妃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愧疚伴着愁怨,悔恨搀着委屈,更多的却是某种不明其所以然的痛苦,把她整颗心都绞紧了,再绞碎了,鲜血都流干,她的脸上惨白一片。

而段臻却好像一点情绪也没有,仍自读着他的书。

许贤妃看他许久,索性转身去架上取来了那一封诏书。

“陛下是想就事论事么?”她将那帛书徐徐展开,话音已平静了下来,“妾以为高公公此法甚妙,既平衡了朝上二王和五王的势力,又堵住了悠悠众口,而况如今河北大旱,江山多事,早一日有人出来担当,也就少一日的群龙无主……”

段臻将佛经放回案上,轻手轻脚的,心情都似没有分毫的起伏,语气也很温和:“你想让小七去当这个出头椽子?你知道小七才几岁?五岁。”他慢慢地重复,“他才五岁,你就要送他去死?许临漪,朕以为你好歹会等他长大再下手。”

许贤妃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你要我说多少遍?这事跟我没关系,是高仲甫的主意。”

段臻扫她一眼,微微一笑,“据朕所知,朕的每一个儿子,都和你有关系。”

许临漪仓促地抬眼又低头,咬住了嘴唇,声音似带了哽咽:“我过去不懂事,也不怕你知道……可我终究是向着你的,阿臻。”

段臻的笑容温柔款款,“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来给高仲甫当说客?”

“我不是给他当说客。”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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