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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清如许 第49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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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上,你离开我之后也有个念想。”

祝知宜的心口生疼,提了一口气:“梁君庭,你不要总说些如此……的话。”

梁徽唇角翘起,有些温柔:“什么的话?”

“……”祝知宜不入他的圈套,道,“太医都说臣这个蛊实在是——”

“蛊我能解!”梁徽不想听他说丧气话,“一定能解,清规信我一次。”

如今这条命完全是珍品玉药一寸寸金耗着、吊着,祝知宜无奈地看着他,梁徽毫不闪躲,对峙良久,谁也不肯认输,终是祝知宜叹了声气。

梁徽知道他是被自己缠得妥协了,握了握他的手,放到唇边亲吻。

祝知宜手心变得很烫,烫到心里,他抽了出来。

清蛊疗程渐进,祝知宜的脚部开始溃烂。

本一双骨骼修纤的玉足血疮烂脓,很不雅观,梁徽面无异色地日日为他清洁、上药、取暖。

祝知宜不自在地缩回脚,梁徽扣住,抬眼问:“弄疼你了?”

“没……”祝知宜提醒他,“脏。”

虽然他每日都仔细清洗,但血脓有毒,药的气味也难闻,梁徽再不嫌弃他也觉得有些难堪。

“不脏,”梁徽将清洗后包扎好的双足捂进心口,“清规的脚很好看,就是太冰了。”地龙、暖炉什么都用上了还是凉。

“捂不暖的,”祝知宜把脚从他心口抽出来,看着他轻声说:“梁君庭,你不要白费心思了。”就像他的病,太医来诊断的面色一日比一日沉重。

怀里一空,梁徽抬眉凝了他一眼,直接解开衣襟,用了些力将祝知宜的脚贴着自己腰腹温热的皮肤,不当什么大事地说:“能捂热的,你看,这样就暖起来了。”

“……”祝知宜皱起眉,对眼前这个固执的人道:“但你不能一直捂着,只要松开手,它还是会冷下来。”

梁徽如获珍宝般捧着他的脚捂在怀中,眼神坚定而偏执,很紧地盯着祝知宜,幽声道:“不,我可以,我会一直捂着,只要我还有一口热乎气,就决不让它先冷下来。”

“……”

暖意一下从足尖冲上心尖,祝知宜面热,呼吸也重了,他的脚板就这么紧实地贴着梁徽的肌肉,梁徽腰腹精窄、坚硬,滚烫,祝知宜脚趾颤抖着卷缩起来。

梁徽嘴角翘了翘,给他按揉关节疏通筋骨。

手法是他从医正那儿学的,一招一式,揉得祝知宜身体通泰,很舒服,脸也红扑扑的,有时候会受不住从喉咙溢出声音,很……可爱,梁徽想抚一抚他的面颊,又收回了手,忍下来。

即便只是上药疗伤,可看着祝知宜被他摆弄得汗津津的模样,也忍不住低头问:“清规。”

祝知宜迷迷糊糊地:“嗯?”

“以后你也会让别人这样碰你么?”梁徽轻声问。

祝知宜醒了几分:“什么?”

“没什么,”梁徽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脊背,一搭一搭地点了点,指尖堪堪触到他敏感的神经,在他耳边轻幽幽道,“只是想到如果以后你出宫了令结良配,也与他这样亲密缱绻,我便想杀人。”

“……“祝知宜一下子醒了,打了寒颤,以前的梁徽是阴阳怪气,现在的梁徽时常会冷不丁冒出许多疯言疯语,听得他心惊肉跳无法招架。

祝知宜心道这天下谁这么大胆敢与废后结姻,再说他心里放着梁徽也不会再去另寻姻缘,这对别人不公平,他说,“不会,我不会同别人这样。”

梁徽顺杆上爬:“只有我可以?”

“……”祝知宜不是这个意思,又承不住他深而幽晦的目光,最近梁徽总是用这种眼神望着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安静地看你,很缓、幽深、沉默,仿佛要把人一寸寸深深刻进瞳孔里,叫人心头大跳。

若是被你捉到了,就平静而宽和地朝你笑一下,他也从来不说什么逾距的话,只是默默做着很多你知道的或不知道的事。

祝知宜的心又开始跳得厉害,故作平静翻了个身道:“梁君庭,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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