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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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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虽然年轻,倒不莽撞,许临风心中好感又增了一分,面上微有笑容,问道:“听说你来找庭芳,有事吗?”

银票交给他也是一样的,简雁容摸出银票,道:“请相爷收回。”

“你怎么知道我让许通事前送过银票给简家?”许临风讶然,脑子一转,想起凌宵楼前听到的对话,笑道:“你替庭芳去找简家麻烦了?”

是问话,却也是肯定的口气,心头大悦,复又叹气,道:“那简重烨贪婪无义,简家小姐应承了婚事却又出尔反尔,与乃父如出一辙重财轻情,你是庭芳好友,得便劝劝庭芳。”

简家小姐就站在你面前,被当面打脸,简雁容面庞精赤,说不出话来,吱唔了几声行礼告辞。

许临风也没留人,只道:“官场明枪暗箭,庭芳性情耿直不设防,你和他一路同行南下,替他留神着,若有什么应付不了的,性命最重拖为上策,飞报与我,自会想法子解决。”

简雁容诺诺应是。

出得房来,但见天边新月如钩,朦朦胧胧,近处灯火点点,想着脚下站的是许庭芳生活的地方,简雁容心头百味俱杂。

跟许临风说了许久的话,也不知许庭芳回来了没?简雁容抬步想往凌宵楼而去,忽地顿住,略一停,转了方向出府。

从相府出来,简雁容本拟去一趟靖国公府找陶不弃,告诉他自己要下江南,合作的事以后再说,心情不好,不去了,径自出了城,到三醉楼开房。

窗外虫吟细细,桌上孤灯一盏,简雁容喊了一桌子精致吃食,一个人静静地小口小口吃着,缓缓地品着梅花酿,这一夜,没有喝得酩酊大醉,睡得却比上回还死,物我两忘。

第三十五回

程秀之追了很远才赶上快步离开的许庭芳。

“走这许急做什?后面有虎狼追着?”程秀之打趣道,一手搭到许庭芳肩膀上。

许庭芳身形一闪,略退了一步避开,道:“后日便要离京了,有许多事儿要做。”

“再多事儿也不急在这一时,怎么?听到声响难为情了?”程秀之一笑,不让他走,“回来,我教教你,你不近女色,少了许多闺闱之乐,这么大了,头一遭听到是不是?”

许庭芳原来神色便有些难看,闻言眉眼更沉,一双手轻攥起,复又松开,深吸了口气,摇头道:“真个有事,你快回去罢,出京前我便不来跟你辞行了。”

这是为何?难道知道自己房中是简雁容?程秀之心下暗暗沉吟,面上笑道:“你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京,急什么,举杯邀月对饮一番再回不迟,怎么?心里有什么不痛快?”

许庭芳本不欲说的,忍无可忍,道:“方才我在路上遇到你那个通房叫什么满的一路走一路哭,秀之,你既有了那容哥,爱之不过,为何又收房中人?虽然断袖传出去面子上难听,然你已择了这条路,便得专心一意方可。”

男人立于天地三妻四妾有何不可,不过一个玩物,哪就当正室敬重了,程秀之张嘴想反驳,许庭芳看他眉宇神色,已是明白,人各有志不必相强,不说了,拱了拱手,阔步离开。

灯水朦胧,暮色低迷,程秀之望着许庭芳挺拔的背影出了会儿神,冷冷一笑。

相府公子之尊,身居锦绣膏梁,他抱的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

可笑可惜,你痴迷简雁容,简雁容却心仪于我,我有通房了,她仍是喜欢着我。

许庭芳出了相府又来到简家,那简小姐既说身不由已,想必诸多不便,他也不托门房转交香囊,轻轻一跃越过围墙。

四下里黑漆漆一团,园子廊下一盏灯笼不见,许庭芳听过简重烨孤吝之声,只不知竟吝啬至此,暗暗奇怪,稍一停轻一纵身上了一处房梁,放眼四望,只有一处地方有微弱灯光,便朝那处而去。

亮灯的是简蕊珠房间,简雁容回府又离开,一走不见回头,简老爹和邵氏急得火烧眉毛,两人琢磨着,简雁容许是悔了,此番欲允下相府亲事的,可惜已经拒了,回天乏力,左右寻思,无计可施,来找简蕊珠拿主意。

许庭芳来到窗前,只听得房中妇人道:“早知道就不推相府亲事了,好歹得五千两银子,还有个一品大员亲家。”

“一品大员亲家哪有一品王公女婿来得妙,放心好了,没有相府的亲事,还有别的更好的,横竖还你们一个如意女婿便是。”年轻女子嘻笑道,轻蔑浮荡。

许庭芳一呆,足下冷气直冒,胸中怒火灼烧。

虽说缘浅份薄,心底却颇敬重简家小姐的,敬她敢拒相府亲事不畏强权,未料竟是如厮无耻的一个女人。

私赠香囊,说什么闺中女子不得便,原来只是想勾着自己不撒手,一壁厢另觅佳婿,若寻到了,便将自己弃如敝履,寻不到,再捡了回去。

“还给你,少痴人做梦。”挑开隔子窗,许庭芳狠狠地扔出香囊,看也不看一眼里面之人。

龌龊无耻之尤,望一眼都嫌污-秽。

“怎么回事?来的人是?”邵氏捡起香囊,犹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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