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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心头白月光 第2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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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事了,执念断了,便放下吧。”

陆令晚交给他的那本账册,他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如今只需要等待时机。他有了几分把握,便不想,也不愿意看到她一个女子为这场党争献祭。

明明那年初见,她还是那么鲜妍的一个人。

他不想看到这朵花凋谢,褪色,枯萎,败落,化为尘泥。

“不,我要做那个亲手拉他入深渊的那个人。”

她仰起头,目光灼灼,仿佛方才那自伤自怜,只是一场假象。

留宿

夜里天黑下来, 此时落了一场秋雨,雨点细密,滴滴嗒嗒地敲在宫墙上的琉璃瓦上,又或是铜制的大缸内, 有些喧闹。风带着雨丝往窗纸里鼓, 雨丝的潮意带着深秋的寒凉涌进来,惹人身上一阵冷腻。

陆令晚躺在床上翻了个身, 睁眼望着黑暗里虚无的一点, 望得出了神。

她有些睡不着,她想起往年里每当这样的秋雨夜, 娘总会将身边的嬷嬷打发过来,或是亲自过来一趟, 瞧瞧窗户有没有关紧。

好像她永远只是那个容易贪凉的小姑娘,长不大似的。

可如今她的娘走了, 再无人在秋雨夜里来看一眼她的窗户。

她将深沉的脸庞埋进锦被里, 隐忍着不肯出声。

那门口一阵窸窣,她起初不觉得什么,只以为是雨点的声响。直到她感受到门被推开,似有脚步声,才惊醒了起来, 只屏息凝神,支着耳朵朝外细听。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她听着似并不止一人, 一颗心跳若擂鼓。

她悄声探手到枕边, 将刚摘下来的簪子握到手中。

几乎就是在下一刻, 有人影压过来, 她借着稀薄近无的月光, 朝那人影袭去。

果然“闷哼”一声,那人的反应很迅速,立时就扣住了陆令晚的手腕,将她整个手翻转过来。

陆令晚吃痛,手一松,簪子落下来。

她想要呼救,声音刚半个音节发出来,就被人捂住了口鼻。

陆令挣扎起来,虽她看不清对方,抬腿凭着感觉,朝那人身上一踹,捂住她口鼻的手松了下来。陆令晚趁机又要呼喊,但扣住她手腕的人反应也极为迅速,一手掐上了她的喉咙。

逼迫渐渐发紧,她本能的想要挣扎、呼喊,但是发出的声响微不可闻。

那人钳在她脖颈上的虎口仍在紧缩,进入肺腔内的空气越来越少。她发觉出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淡薄,徒劳挣扎着身子,想闹出些动静来,但并没有什么用。

这屋子里的陈设实在太过简单,连能砸到地上发出些声响的花瓶器物都没有。

绝望一点一点地侵蚀掉意志。

似有什么滑凉的东西缠在颈上,好像还沾染了些雨水,一股子土腥气,她不知道那是自己喉咙里的血味儿或者别的……

齐昭南刚从乾清宫走出来,他禁闭被放出来不久,便官复了原职,又前些日子承袭了爵位,便来宫中谢恩述职,皇帝便问了些军务,一直将他留到现在。

宿安跟在他身后,替他撑着伞,两人一路走下台阶。

齐昭南越过雨幕往外看,但见宫灯昏黄,夜色灰暗,他抬脚踩在积水中,沿着石阶往下走。忽的身后有小太监急急打了伞追上来,行礼道:

“侯爷,陛下说今夜雨大,留您在宫里宿一晚。”

雨的确下的很大,沿着层层的石阶往下流,汇成的水流像一团团小小瀑布,齐昭南便应下了。

他母亲是明华大长公主,外祖母又是如今的太皇太后,他自小像是在宫里长大的,留宿宫中也是常事。

只是他看着那延绵不尽的雨幕,就想起午后那一人咳嗽不止的模样,伶仃的一抹身影总晃在他眼前。打发了那小太监,想着人既然留在宫里了,便去那儿看一眼。

不知道她如今是否还睡着,又是否还在怄着气?想着这些,他脚步便也快了。直到来到宫正司里头,雨水已沾了他半身。

他抖了抖袍脚,刚准备推门进去,就听见里头一阵响动。眉头一蹙,推门便闯了进去。

屋里的场景被宿安手里提着的风灯一映,显出些轮廓来。

一打眼是两个小太监的背影,立在床旁,卯足力气拉扯着手中的白绫。

只那一刻,齐昭南的耳畔轰的嗡鸣一声,雷一般的东西炸响在头顶。

他奔过去,抬脚便是一踹。一个小太监倒地,在地上滚了几圈。另一个也转眼看过来,看清齐昭南的面容后,只脸色苍白,两股战战,手上的力道一松,也软倒在了地上。

齐昭南却顾不得管这两人,蹲到床边儿,见陆令晚躺在床上,瓷白的像纸。层层白绫环绕间,是触目惊心的勒痕。

“阿晚,阿晚。”

他晃着她的肩膀唤她,然而他掌下的人一丝动静也无。

齐昭南身子渐渐僵起来,看着她惨白的面容,颤抖着手指,探到她鼻翼下,好在那里还有细若游丝的气息,血液仿佛在那一刹间霎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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