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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节(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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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向晚面色煞白,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和,绝望。他紧紧的盯着岳沉婉,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这个女人,周围什么都没有了。心脏部位有穿透般的疼痛,像被电流击过,因为疼痛,浑身僵直,甚至不敢移动。

脑子里嗡嗡的,耳朵边全是回响。

大嫂,我们大嫂

往事浮光掠影,如长河落日,携厚重散漫的余晖而来。

那年桃花烂漫的春日中,他在一室惨白暗沉中心灰如死,房门被轻轻推开,那个穿着蓝色水手校服的少女,步履轻盈,笑容明亮,口齿琳琅,周身带着纯净如春雨的芳香,干净、湿润、有着最自然最纯粹的温暖,从此,那沾着桃花瓣的湿润香气氤氲了他一生。

她与他,似乎是天生的对立面,她是晴空万里的朝阳,喷薄明艳,光明万里,他是阳光下的木棉树,看上去花开如锦,艳丽妖娆,深埋于地下的根茎却攀枝错节、步步为营。可越是知道自己深植于骨血中的多疑、自私、阴暗,越是身不由己的向往着光明和温暖。

此后,是八年的相伴,表面上,她在追逐着他的脚步,只有他自己明白,是他步步为营、忐忑不安追逐着她的飞翔,她从来不知道,他风轻云淡的外表下,不安和忐忑从来都藤蔓般缠绕着他,丝丝缕缕,如影随形。

真相袒露的时候来的那么快,她决然而去,他追随而来,然后,就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临界生死,她仍然死死的将他护在了身前,将自己的背袒露在死神面前。

即使他骗了她,毁了她祖母一生的心血,葬送了她为数不多的亲人,斩断了她仅存的血肉,她也仍然将生的希望留给了他。

从此,他的世界只余一片青白色的悔恨和痛楚。

两年的岁月,七百多个日夜,那流光明媚的女子再无消息,宽阔的房间中只有他一个人。

一个人,咽下一杯又一杯自己亲手酿下的苦涩,亲手划下一道又一道血肉淋漓的伤痕,他惩罚者伤害她的人,也惩罚着自己,每一刀血肉崩裂时尖锐的痛楚,都抵不上心中冰凉刺骨的寒冷,和无尽的悔恨。

他以为这是最痛的时刻了。

原来,还有更痛的时刻,比如,此刻。

有人叫她,大嫂。

大哥就是陈归人吧?他们在一起了?她嫁给了那个男人,忘记了自己?

他忽然觉得喉咙里有腥甜的气味,咬着牙,死死的将那即将喷涌而出的液体咽了下去。

韩弋和岳明歌也有点发傻,最初,他们以为阿婉一定是被陈归人软禁在这里了,甚至带了特战队的人来准备解救人质的,谁知道,阿婉居然嫁人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姜向晚。

姜向晚会怎样?能不能承受这样的打击?

姜向晚只是那样笔直的站着,木然僵硬苍白,眼睛中满是血丝,黑色的瞳仁却越发的沉郁,仿佛暴风雨前的海面,上面是黑压压的天色,下面是汹涌澎湃的海浪“你,嫁人了?嫁给谁了?”

锤子被几个人按着,怎么也挣扎不开,越发的暴躁,用力的嚷嚷:“这不是废话嘛,我们大嫂,当然是嫁给我大哥了,你们这些人真是有病,我们呆在这里也没犯法,你们撞开门闯进来要干什么,管天管地还他妈管找人家嫁人不嫁人了”

姜向晚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两个棕红色的小本来:“她是我的妻子,不能嫁给除我之外的任何人!”

飞鱼和锤子大惊。

岳沉晚蹙眉,拨开飞鱼走上前接过结婚证,上面果然是自己。她喃喃自语:“靠,居然是真的,我真的结婚了,岳沉晚,这是我的名字?”

刚刚一群人走进来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梦境一朝成为现实,并没有什么喜悦的感觉,反而是茫然和不安占据了更多的地方。她不知道揭露出的真相是什么,从梦境中看,不是很美妙,这个绝世美男如果真的是自己的丈夫,两个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从他不断懊悔的画面上看,他肯定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而且,他是个心理状态极为不稳定的人,不断的伤害报复甚至自残,这样极端的性格跟他的外表看上去反差太大了,让她有一种隐隐的恐惧。

姜向晚发觉到了不对劲:“阿婉,你在说什么?”

“我不记得自己结过婚,事实上,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连我自己的名字还是别人告诉我的,当然,是假的,岳沉婉,是我的名字吧?真够怪的,这名字是谁给我起的?”声音清朗宁静,她的眼睛也是一片空明安然,没有一丝伪装。

姜向晚向后退了一步,浑身发颤:“你说,你失忆了?”

“嗯,大爆炸时我被震成了严重的脑震荡,引发了创伤性癫痫,我的脑电波受到了影响,所以”她耸耸肩,陈归人藉此机会,让人催眠自己什么的还是先别提了,看这伙人的架势,知道真相,还不把陈归人给拆了?不管怎么样,陈归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两年对自己也非常的好,岳沉婉决定还是把这件事放肚子里吧!

“脑震荡?癫痫?还有什么伤?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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