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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书版) 第1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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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t是pern under a tra的缩写。

约克郡的英格尔顿

第二天我们在国王十字车站见面的时候,霍桑的心情不太好,当然这很正常。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态度也往往很冷漠、令人生厌,甚至粗鲁至极。我经常认为他调查谋杀的时间太久了,被传染了反社会情绪。有时我怀疑他不仅仅只是在扮演一个难搞的侦探……而是本来如此,就像他永远不变的白衬衫和深色西装。为什么他不愿意透露任何私事?为什么他从来不谈论他看过的电影、见过的人、周末行程,或者除了公事以外能拉近我们距离的事情?他在害怕什么?

即便如此,我还是希望这次约克郡之行能有机会打探出点什么。毕竟,我们会在一起待至少四个小时,也许可以边喝咖啡,边吃培根三明治,好好聊聊,加深一下感情。会有机会的。火车发动起来,他弓腰坐着,忧郁地凝视着窗外。他的举止、那双锐利的棕色眼睛,还有他随身携带的那个小巧的老式手提箱,都让我想到了在战争中流亡的孩子。当我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时,他只是摇了摇头。顺便说一下,我买了头等座。因为我要工作,我想霍桑也会乐意拥有足够的私人空间。但他显然没有注意到。

很明显,他不想离开伦敦。十分钟后,列车加速穿过北部郊区时,他仍然盯着变得越来越小的公寓和写字楼。中间的绿地似乎让他惊醒,我突然想到,除了在肯特郡待了一天,我们从未离开过这座城市。我从未见过他穿牛仔裤或运动鞋,他会去锻炼吗?我很想知道。

一个收票员走过来,我想利用这段间隙会会他。“你很安静。”我温和地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

“我很期待在乡下待几天,出去可真好。”

“你去过约克郡吗?”

“我曾在那里上大学。”

他对此了如指掌,我的一切他都知道。所以这个问题一定另有所指。仔细想来,他的声音中似乎有一丝烦闷,我理解了他的言外之意。

“你不喜欢约克郡?”我说。

“算不上喜欢。”

“为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我在那儿待过一段时间。”

“什么时候?”

“这不重要。”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平装书,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示意谈话结束。我低头一看,他拿的是一本阿瑟·柯南·道尔的《血字的研究》。“这是你读书俱乐部要读的吗?”我问。

“没错。”他还有别的事想告诉我,但是火车又行驶了十英里以后,他才说出来,“他们想让你来参加下一次读书会。”

“谁?”

“读书俱乐部。”我大概看上去很茫然,于是他又补充道,“你的上一本小说写的是关于歇洛克·福尔摩斯的,他们想了解你的想法。”

“当然可以,”我说,“我只是不明白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我是说,只有你认识我。”

“好吧,但我没有告诉他们。”

“我敢肯定是你说的。”

霍桑深吸了一口气,我看得出他要抽烟。“你走进大楼时,有人看见过你。”他解释道。

“在河苑?”

“是的,在你乘电梯上来的时候。”

我记得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还有我在一楼遇到的一对夫妇。我偶尔上电视,我的照片也在书的封页上,他们可能认出了我。

“他们让我邀请你。”霍桑说。

“你担心的是这个吗?我很乐意去。”

“我是担心你去了说什么。”霍桑打开他的书开始读。

同时,我拿出一支笔开始写我的剧本。在《向日葵》这一集中,弗伊尔的任务是保护一名战争结束后住在伦敦的前纳粹分子,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了法国发生的一场大屠杀。像往常一样,剧集出现了制作问题。我写到一个高潮,血腥处决是在一片灿烂的金色向日葵花田执行。但十月的英国,哪里都没有向日葵。塑料花的效果不理想,计算机生成影像又太贵。但到目前为止,我又一直拒绝将题目改为“防风草”。

我们在利兹转车,从那时起,我开始被越发美丽的乡村吸引。车站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远,景色也越来越美。到达加尔格雷夫和哈利菲尔德时,我们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也许是托尔金想象中的世界:秋天的阳光洒满大地,翠绿的山丘上点缀着干石墙、树篱和羊群,绵延起伏,非常美丽。这让我很纳闷,为什么我每天都要花十个小时待在城市中心的一个房间里?明明只需几个小时的路程就能看到这一切。

霍桑对这些并没有什么反应,一直在读他的书,望向窗外时也阴冷沉默,仿佛他最恐惧的事情正在发生。我猜他童年的一段时间在这里或附近的某个地方度过。他说他在约克郡待过“一段时间”,但是他至少在伦敦住了十二年。他住在间士丘,有个十一岁的儿子,所以那一定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现在肯定不想待在这里,看到他如此坐立不安,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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