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6)
旬飘看了楚沉风一眼,道:「歷年番邦都是鎩羽而归,我想这次或许也是如此。」
「希望不是意气之争。」李鸿岁站起身来,走到了门口道:「这件事我明天上朝会稟明皇上,届时还希望诸位不要改变心意才好。」
柳红凝道:「就算不是大丈夫,一言既出亦是駟马难追!」
楚沉风则是哼了口气道:「那就请李相也不忘把我等三人的名字都报上去。」
李鸿岁愣了一下、没有回答,而后便偕同门外两名护卫扬长而去。
柳红凝连忙跑向前去关起了门,骂了声:「晦气!」而后才转身要对着大家陪笑,却看见杜旬飘用一种难以理解的表情看着竺允道。
「欸?杜大哥,怎么了吗?」
杜旬飘看着柳红凝点了点头,而后復又将视线放回了竺允道身上,略带着犹豫的语气开口道:「是师父吗?」
竺允道沉默了好一会儿,晌久,才点了点头道:「是。」
柳红凝完全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能对杜旬飘口中的「师父」二字做出了反应──
杜旬飘之前口中尊敬的「闻声」师父就是自己的爹、竺允道?
如果要这样推断起来,那么爹也曾经是朝廷的人了?
不、不可能吧!
不过仔细想想──拜于竺允道对自己从小的训练所赐,柳红凝冷静地很快──竺允道从自己懂事起便不断地告诫自己许多避世思想和复杂的江湖恩怨,或许便是从前在朝廷一路走来的心路歷程……
柳红凝有些怯怯地看着竺允道,又不禁想起李鸿岁方才所言的「叛军」一事,莫非竺允道曾轻描淡写提起过的,那十数年前的皇城叛变与竺允道有很深的关係?
以柳红凝的个性而言,要这么样地把话憋在心里头实在太困难了,但是眼前的气氛真的让自己无法开口。
只是这样的气氛令人沉闷地喘不过气来。
柳红凝看着竺允道,杜旬飘看着竺允道,而楚沉风也看着竺允道。
然而竺允道却像是正在独处一般地出了神似的。
良久,还是由竺允道开口道:「都坐下吧!……或许事情走到这一步,也都该说清楚了。」
柳红凝看着竺允道,又看了看杜旬飘和楚沉风,杜旬飘脸上有些复杂的神情或许是人之常情,而楚沉风的眼底也藏了些自己说不上来的东西,这样的情况其实让柳红凝有些不是滋味,但毕竟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也没办法说些什么,当下也只好依着竺允道的指令坐了下来。
待三人都各自坐定后,竺允道才吸了口气,朝着柳红凝说道:「红凝,爹在当今皇上还没即位前,曾在还是亲王时的府上担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侍卫之职。」
柳红凝愣了一下,而后默默地点点头。
「当时爹为了不负当时大王的信任和赏识,便也竭尽所能地替王府做事,也便是爹从前和你说过的,爹曾行走江湖好一段时间。」竺允道深吸了一口气,而后长长一叹:「旬飘和……沉风那时年纪还小,爹亦曾指点过他们武功。而后来,在当时太后的寿宴、那次叛军的进攻时,各家亲王的护卫们以及朝廷的禁军便与叛军打了起来,可说是一场……可怕的血战。那时像我们这种卖命的武夫若有伤有死便罢,就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他们一个也不放过……」
「我都不知道爹有这样的过去。」听到了这儿,柳红凝不禁小声地囁嚅着:「每次听到贴提起从前就会露出难过的表情,红凝也不敢问……」
「凝儿,你是贴心的孩子。」竺允道笑得有些苦涩:「那场宫廷叛变死了不少人,就算是老江湖也一定会輒于当时那样的景色……斜阳残照、遍地鲜血……」
柳红凝看着竺允道的眼神又浮现了哀伤,于是悄悄地把手伸了过去搭在了竺允道的手上,小声地道:「爹,想起来难过就别说了。」
「没关係,都过了十几年也都该放下了。」竺允道接下来的话让柳红凝大感震惊::「红凝,你是你娘在那场叛变当中托给我的孩子。」
「欸?」
彷彿无视于柳红凝无比惊讶的神情,竺允道如此说着:「你不是说常常梦到有乱军进攻一个很磅礡的建筑,并且杀了很多人吗?……我将你带走后,辗转遁逃,最后选择了这个地方居住,刚走不久时,你连日体热不退又昏迷不醒,待到醒转之时,你忘了所有的事。」
「我……我忘了所有的事。」
「那时,你才五岁。」竺允道反过来握住了柳红凝渐渐冰凉的手,道:「或许那样的情景对一个孩子来讲太过刺激了些,所以往后我也骗你是听了太多故事所以才胡思乱想、有了那个梦。」
「那、那我娘……」柳红凝的眼眶微湿:「是不是死于乱军当中?」
「没有。」竺允道道:「那时我和眾人杀透了进入内城乱军后,找到了你和你娘,你娘让我快些带你走,而后不久,她被朝廷的军队救了起来。」
「那娘后来在哪?」柳红凝的语气有些激动:「爹前些年不是跟我说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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