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3)
江诗雨隐约记了起来。
的确,当时她们两个人都抽了签。
她是上上签,之后她家那一片拆迁。
霜霜是下下签,师傅解签时说的是跟姻缘有关的。
大概意思是霜霜跟梁潜很难修成正果。
“我当时好生气,可现在我也想通了。有些话我只能跟你讲,”池霜笑了笑,神情狡黠,眼睛却有着悲伤,“想到他这一辈子真的只爱过我,我觉得很浪漫,你知道的,我就是那种很自私的人,就算我不爱他了,我也希望他一直爱着我记着我,最好把我当白月光一样供在心里。”
“他做到了。”
江诗雨怜悯而心疼地看她。
“好了。”池霜扯了扯嘴角,“他死了,我还活着,我再这样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也得下去了。”
“到时候在地底下,我外公外婆还有我爷爷得心疼死。”
江诗雨抱了抱她,“别想了,这话要是叔叔阿姨听到,那才是伤透了心。”
池霜真正重新振作起来了。
江诗雨在观察了她一个星期后也回了工作岗位,半个月过去,如深不见底的海底,梁潜仍然下落不明,孟怀谦动用了一切人力物力,只可惜对人们来说,深海意味着未知,于是,孟怀谦又让人沿着海岸线去寻找。
太阳底下无新事,梁潜的事情的确引来了很多人的关注,可任何轰动性的新闻,热度最多不过一个星期就会被人们淡忘。
这天深夜,孟怀谦回到老宅,命令他回来的孟父还在书房等着他。
父子俩相对无言静默了好久好久,孟父才沉声道:“你还要替梁潜隐瞒多久?那天的事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比谁都清楚,梁潜他的确救了你的命,但如果不是他,这件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孟怀谦眉宇之间闪过一丝痛楚,声音低低沉沉的,“您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那个想推你下海的人是谁,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是梁潜公司的一个部门经理,不是他将人逼到那个份上,人家有妻有子,会走上这一步?”孟父呵斥。
梁潜跟孟怀谦身形极为相似。
那天孟怀谦不小心被侍应生撞到,西装上被溅上了酒水,梁潜作为二十四孝好男友,因为第二天要接女友池霜去试菜,担心女友嗅到他身上的酒味会不高兴,提前就准备了换洗的西装。这也是梁潜自恋爱后的习惯。
梁潜将自己的西装借给了孟怀谦。
酒过三巡,孟怀谦来到外面透气,却被那个部门经理认作是梁潜,当即拼了命要推孟怀谦,梁潜出来正好撞见这一幕,替孟怀谦挡住,在推搡时,梁潜坠入海里,又是深夜,当时的情形太突然……其他人都措手不及。
孟怀谦太阳穴突突地,他忍耐到了极致,攥紧了手,手背青筋暴起,“您别说了。”
他抬起头来,眼睛里有着红血丝,“……我跟阿潜从小一起长大,无论怎么说,他的确是为了救我。”
孟父用力拍了下桌子,气喘吁吁地说:“所以,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梁潜是为你死的,你就这样背负一条人命?”
“那也是我背负。”孟怀谦垂着眼眸,“跟您无关,跟孟家无关。”
“无关?”
孟父怒极反笑,“所以你准备做什么,帮梁潜收拾公司里那些烂摊子?”
孟怀谦沉默许久,“您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父子间的争执从来都是以孟怀谦的沉默而告终。
孟父冷冷地盯着他,最后一言不发,由他去,只是在他离开前,冷声:“我不管你是不是要为了梁潜当牛做马,如果你影响到了家里还有公司……”
再多警告的话他也没说了。
事实上,父子两人,一个日渐年迈,一个正值鼎盛,孟父已经无法用父亲权威那一套压制孟怀谦,这一点父子俩心知肚明。
可既然有血缘关系,孟怀谦也必定要尊敬他。
孟怀谦想,何必这样耳提面命,他又能为梁潜做什么?
梁潜的父母多年前双双死于一场空难,现在梁家的那些长辈甚至还没管家佣人跟他感情深厚,任何一个规模颇大的公司都不可能所有事情都由一个人拍板决定,公司也不是少了他就不能转动。这半个月,每个人各司其职,公司照常运动。
除了公司,梁潜放在心上的可能也就只有他的女友。
孟怀谦走出书房,廊道上灯光昏暗,他走了几步后,停下来,扶着墙,狼狈弯着腰,缓缓呼出一口气,仿佛要将体内几乎灼伤他的愧疚倾泻出一丝来。
池霜瘦了很多,身旁没了男朋友,她的行程很空很空。
在梁潜出现之前,池霜就有了退出圈子的计划跟打算,一来,她有自知之明,自己这业务水平实在太一般,当时挖掘她的导演就说了这句话,她天生是吃这碗饭的人,奈何她不喜欢吃米饭,二来,这圈子竞争越发激烈,她这个人不作妖归不作妖,可也真没佛到哪里去,再这样继续下去,以后说不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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