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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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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礼书的心飞速跳动起来,他有一种被戳穿心事的慌张,他不知道宴时昼有没有听到这些不规则的声音,但在此刻,他有一种想要彻底逃离的冲动。

≈ot;如果是真的,该有多好。≈ot;

宴时昼说着,轻轻拿开了虞礼书抵在肩膀上的手。

≈ot;可惜,哥哥是笨蛋。≈ot;

下一秒,抓掐着脖颈的手骤然用力。

≈ot;呃!呃呃≈ot;

窒息的感受伴随着剧烈的痛感,呼吸被瞬间掠夺。

他无力地挣扎着,被完全压制的身体起伏在青年高大的身躯下,变得愈发微乎其微,直到肺腔中的空气一点点消失殆尽,手背跌落在身体两侧。

宴时昼贴近他,美丽深艳的脸庞无法再被溃散的视线捕捉。

生命的底线被游刃有余地把握在施暴者手中,空气从深吻中一点点补给给虞礼书。

被从死亡边缘拉回的人面对急缺的空气,丧失理智地疯狂汲取。

模糊之间,他主动攀抱上宴时昼,伸出小舌,寻求着对方口中更多的氧气,直到危机解除,唇齿分离。

失力向后瘫倒,又被再次禁锢在怀里。

≈ot;好乖,好乖。≈ot;

疼惜怜爱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来,虞礼书终于从不堪的记忆中回想起那似曾相识的一幕。

血腥味与甜香混杂,窒息与亲吻交替。

他的身体抖动起来,如同心盲的瞎子一头扎进了杀人魔的怀里,恐惧化作千万只细密的蠕虫啃食着他的身躯。

是那个人。

宴时昼搂紧怀中颤抖的身躯,安抚地一下下轻拍着他的背脊。

≈ot;想起来了吗。≈ot;

≈ot;宝贝。≈ot;

他活该

在这个世界上,极具讽刺意味的喜剧时刻上演。

就好比光风霁月了二十三年的宴家小少爷,实际是个先天精神病患女人的儿子。

就好比曾经为了江娩眠背离整个宴家的宴时胤,时隔多年后却不断作弄践踏着她。

就好比十年前救下虞礼书的林竞思,真的如同小美人鱼一般化作泡沫沉入海底。

就好比叩响虞礼书心弦的那个夜晚,拥抱着他安然入眠的人却是致使梦魇的元凶。

看客嘻嘻哈哈地鼓起掌来,精彩,精彩,每一场最好都是阴差阳错,有情人难成眷属,无心者伤人自伤。

虞礼书却讲不明白当事人的感情。

就好像你原本有一颗无坚不摧的石心,有一天它融化了,被人扒开了几层,露出柔软的血肉。

然后那人高兴地捅了几刀,挖肉剖血,直将石心刺的血肉模糊,看一眼都想呕吐。

是了,想吐。

他为自己那模糊的情愫与荒谬的冲动感到耻笑。

他想问问宴时昼,问问那天那个咬着牙说要报警、抱着他说别害怕的撒谎精。

自己在这个人眼里,是不是很蠢?

轻易就能耍的团团转?

他不是大哭大闹的性格,只是怔怔地盯着地面,宴时昼的手每一遍划过他的背脊,他便感到自己像一只案板上的鱼。

一开始是养在景观鱼缸里的观赏鱼,傻乎乎地对着游客吐泡泡。

后来不听话了,骗不住了,便被直接捞了出来,满足捕食者的口腹之欲。

他终于回想起方女士的警告,沈越的提醒,和周围所有人对宴时昼似有若无的忌惮和远离。

可他眼盲心瞎,就被那副无辜惹怜的皮囊迷了神志,护着,宠着,爱着。

他活该。

因药物而极度虚弱的身体被再度抱起,宴时昼亲昵地亲亲他的唇角,哼起了欢快的曲调。

他抱着爱人朝卧室走去,熟悉的陈设迅速勾起了怀中人被长时间囚禁的记忆。

虞礼书的眼眸微微睁大,心中的痛楚被更多的惊惧所淹没,他攥住了宴时昼的衣领。

“不要……”

宴时昼将人放在床上,无辜地眨眨眼,贴近他的唇瓣,“宝贝想说什么?”

反胃的感觉因为这个称呼再次席卷,但此时此刻,虞礼书觉得如果宴时昼继续厚着脸皮叫自己“哥哥”,他大约会直接吐出来。

“不要……关着我……我……”

虞礼书翁动唇瓣,却找不到周旋的借口。

撕下那一层遮羞布后,他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和口吻去对话威胁监禁和哥哥的弟弟。

宴时昼轻笑地看着他。

“原本不想关着宝贝的。”

“可是你太不乖了,跑到别人的地盘去,勾引我的园丁和坎贝尔的帕斯……”

他脱下卫衣,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上身,膝盖向前压在虞礼书的两膝中间。

“这次不罚,下次还跑,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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