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节(2 / 3)
“对。”最后回国,也许有1是希望跟她面前的丫头再遇,不过易均并未将这特殊原因给说出口。
“那说明,您一直是一个学者,只希望能造福人类,没太考虑竞争等等。您跟君理不太一样,他那个人天生好斗,进攻性强,会想得多。”
易均笑了一下。
“学长,我个人觉得,”阮思澄说,“您没必要勉强自己硬是改变本性、初衷……如果硬是支持竞争,您不开心,干不好的,也未必有多大用处。那还不如就跳出来,不偏不倚,给全人类发paper呢,帮助世界和帮助国家至少可以干好一样,就像之前联名抗议那些教授一样,也像拒绝五角大楼那些工程师一样。至于对理论的应用、对产品的竞争,就是君理他们的事了。知识本身是无辜的,无国界的,知识本身不会导致任何悲剧,各个领域都是如此,您别胡乱揽责任。哎,ai竞争这种事儿,孰是孰非太难讲了。”
她支持邵君理,但也支持易均。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这场ai竞争的“度”究竟在哪,只有历史能给答案。人类社会一次一次纠错、调整,摸索、试探,砥砺前行。
他们三人全都没有超凡智慧,她更希望他们开心、不留遗憾。
“这样吗……”
“学长,能否问下,您为什么想做科研?”
易均仔细地想了想:“解决问题的冲动吧。不断发现新的问题,然后解决这些问题。灵感出现那一瞬间会有特殊的成就感。”
“嗯。”
“跟聪明人一起研究,发现没人知道的事,很有意思。拓展人类知识边界,让人类越来越伟大。”
“学长……”
“会觉得,想解决的问题还有那么多……只想得到最终答案。”
“嗯。”阮思澄说,“那不如,记住这个读phd的初衷,记住这种单纯的喜欢。人人都说学者‘愚钝’,可能也没什么不好。你看到了‘聪明人’,也可以当‘聪明人’,但是继续愚笨,也是一种选择。不管如何我都支持。”
易均说:“谢谢,思澄,我想想。”
“我说的也都是废话……”
“不,还是谢谢。”
“好……”阮思澄退开一步,“学长再见。”
“再见。”
…………
阮思澄又跑出校园,到邵君理面前站定,问;“需不需要叫司机来?”
“不用,那啤酒我一口没动,都是高阳自己喝的。”
“真的?”阮思澄十分怀疑,踮起脚,在邵君理的唇缝处小猫似的嗅了嗅。
邵君理问:“你这样儿能闻出来?”
“能!”
“我看悬。”
此时正是下午三点,小南门又十分僻静,几乎没有学生经过,邵君理把阮思澄的小尖下巴轻轻一转,吻上去,撬开贝齿,在舌尖上探索几圈,才放开了,问:“没喝酒吧?”
“应该没有了……”
邵君理笑:“那走吧。”
“嗯!”
车开出去十五分钟,阮思澄在刷朋友圈并且挨个夸过去时,忽然发现易均跟她告别后也发了一条。
作为it男,他引用了乔布斯的那句名言:【stay hungry, stay foolish】
他们两人想表达的意思并不完全一样,但是,阮思澄明白,即使刚被fbi逮捕过,易均心里真正想的,终究还是全人类,其中包括曾经伤害他的那些人。
他明明知道,甚至比任何人都更清楚知道人性和世界的黑暗面,却仍选择正大光明地走在坦途。
高危(一)
没过几天, 思恒深度股东大会通过增加“独董”决议。
独立董事, 不能是公司股东, 也不能在公司任职,还不能与公司本身或管理者有业务联系, 必须可以对公司的事务做出独立判断。上市公司必须有独董,非上市公司可以没有。
此前,思恒深度只有一名独立董事, 就是原思恒请过来的独立董事,原深度的那个独立董事因与“金桥”有些关联只能离开。现在,思恒深度的大股东希望增长一到两名独董。
这事儿确定以后,阮思澄便开始研究。
她锁定了“天天药房”的创始人池文俊。池文俊对医疗行业一直有着独特见解, 90年代把“天天药房”打造成了国内第一大药房, 非常会抓患者心理,总能成功推算出来哪些药会有高需求、哪些药能卖得好。阮思澄觉得, 虽说ai医疗合作对象是医院, 但是归根究底,患者方的市场拉动才是最为重要的。
去年, 池文俊已宣布退休。
咋能让他当独董呢……
阮思澄又按照习惯,跟fbi似的, 把池文俊的微博、朋友圈、采访、演讲、讲座一条一条地刷过去,寻找突破点。
几小时后,她发现, 池文俊似乎十分欣赏t大某个商学教授写的文章, 经常转发。该商学教授也是一个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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