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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错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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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前,江隶刑在床榻之上被贯穿心脏时濒死的模样。

僵平的唇线缓缓张开,撑到最大后彻底停止。他的口中一片漆黑,嘶哑深沉的低吼伴随着黑雾喷吐而出。

[我的宝贝,我的安然]

[你想去哪呢]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你哪都别想去]

江隶刑宛若索命的厉鬼,死死的掐着她。他张牙舞爪,又欲钳制她的四肢,以便反复的羞辱她。

安然的恐惧被投放到了极限,过高的体温也同步摧毁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

她惊惶失措,她几近疯魔。

“这不对不可能、不可能”

双眼不知该看向何方,她逐渐不敢再看向那张让她生厌生恨的死人脸?。

她还是怕他,骨子里的怕。

安然不断地奋力挣扎,额角的汗蹭蹭直冒,滚烫的身体在发力与乏力的矛盾中微微抽搐着。

“滚呐你给我滚”

一句有气无力。

“我要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

“杀了你杀了你”

几句歇斯底里。

江衍从那声突然的惊呼声中清醒了过来,他整个人像被电击了一下,性欲的浪潮猛然退却。

身下的女人突然就发了疯。

她突然发力,甩开了他的双手后,就开始了癫狂的推搡与抓挠。

江衍十分不满,可他今夜本就不想对安然动粗。

他习惯性地伸出手臂,打算扣住安然奋力挥舞的双手。同时也毫不松懈,仍旧死死地压制着她的下身,卡住她的膝盖。

“安然,你听话点别乱动”

“我不想再弄伤你”

“我不想那样了”

“你别逼我”

严厉与温柔并存,克制与无奈相呼。

今天的江衍确实还算心平气和,就算是严厉的呵斥,也少了以往那股威胁恐吓的意味。

他在试着努力的控制自己狂躁不安的情绪,避免自己再做些丧心病狂的事。

江衍领悟错了,安然听不见他好声好气说的话。

她双目空空,挂满惊惧的脸抗拒与江衍的对视。

双手依旧不安分,十指紧扣,狠狠的掐着江衍试图制止她行径的双臂。那股劲儿,好似是要把江衍小臂上暴露的青筋一根一根地扭断。

体温蒸干了安然恨与惧的泪水。

江衍再次深入接触到女人的躯体时才猛然发觉安然的身体状况不同寻常。

他瞥见床头桌角一团被拆了封的铝箔包装,想起来白天和女管家的通话里,她曾提起过安然身体的不适。然而他只是随意吩咐下去了,就一头埋进了公事里,忘得一干二净。

他忙到晚上,火急火燎地在宗家吃了顿家宴。

宗秉承的意思是犒慰他一个多月以来的辛苦付出,大部分的麻烦都算是尘埃落定,而宗家的宏图伟业也就此基奠了。

那自然是喜事,可江衍却没喝多少酒。

他实在是累了。于是昏昏沉沉,晃晃悠悠,身心俱疲地回了自己这间安静的环湖别墅。

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有些内疚。

但也只是一瞬间罢了,就在下一片刻江衍就打消了自己节节败退的念头。

他不敢承认自己的爱惜,他只敢承认自己的恨根。

安然的目光始终没有聚焦。

她这会儿像是失明的女斗士在与空气激烈对峙。从呢喃,再到低吼,直至惊声尖叫,扑腾的双臂和狂舞的双手任凭江衍怎么止也止不住。

换作他人,江衍定会顺势而为将其拉直后生生折断。他终究是对安然留了一念的仁慈。

安然一句一句的嘶吼着,声扬要杀了他,要杀了他。

若换做以往,她对他的放肆,江衍只会觉得可笑。他将加倍打压回去,打得她服服帖帖。

现在却不一般了。

他的心情糟糕透了,说不上来的滋味,并不好受。

他知道安然烧的厉害,病的严重,大抵是由自己导致的。

突然失控的局面让他心底也添了不少慌乱,一时不知道怎样才能让眼下疯癫的女人安静下来。

他试图紧紧地抱住安然,又或者再次蛮横地把她绑起来,可他靠得越近,安然脆弱的身体就反抗的越发骇人。摇摇欲坠,几近崩溃。

怎样都好,他只是不想她继续歇斯底里,在今夜油尽灯枯。

“我恨你我恨你”

安然仍是惊惧无比的哭叫打闹,泪水滴答,像漏了的细水管找不着缺口,填补不上漏洞。

她毫无章法的疯狂抵抗,正在熄灭生命的火光。

江衍再次抱了上去,任她抓,任她挠,任她咬。就任她放肆一回也无妨。

“安然,别怕,别闹”

“都是我不好,我不碰你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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