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季佷与(2 / 3)
在是吃了太多亏,苦不堪言。
季佷与是个对自己狠心的男人。
就算当初被生生硬砸断一条左腿,叫的惨烈,他都没求一句饶。
那些痛苦的日子度日如年,苦撑这么久,才发现,原来离开昌州也才近五年。
他是一年多以前才回国执掌崇光集团的,现在的成就,甚至说现在的命,都是束呈琰给的。
束呈琰早年前并不认识季佷与。
最先见面的地点,依旧是那个神奇的老地方,那地方招人喜欢。
[仙人掌]
安然喜欢,是因为那里的清静。季佷与喜欢,因为那里常常能碰上安然。
季佷与的一来二往,束呈琰便记住了那个次次来都和他一样,安安静静单开一桌,也不说话,只顾喝着苦咖啡的同类向。一杯接一杯,也不知道喝出个啥味来。
束呈琰活得久了,看人很准。他看准了季佷与,时间一长就熟络了起来。
几面之缘,半生之恩。
季佷与没有辜负束呈琰的好心,他涅槃重生,他熠熠生辉。
归国后,崇光交给他一年半载就顺利上市了,而今天,就是这样一个令百家欢喜与阿谀奉承的好日子。
“阿良,接下来一个月还需要充分准备。”
“好的、大哥、”
季佷与凌厉的瞪了他一眼。
“我、我又贯口了,很抱歉,季总”
季恒良更紧张了,说话都有些结巴。季佷与明明警告过他好几次,让他在公司里养成尊称的好习惯,可他只要一着急,就总是顺了口。
“你怎么了,看见我这么紧张?”
季佷与有些困惑。他可是很久没教训这小子了,怎么瞧他那模样,就跟昨天刚被打似的。
“没事儿、就是今天太累了,有些、头晕”
“别硬撑,不舒服休息好了再说”
“谢谢大嗷不、季总”
季恒良真想连抽自己几个大耳瓜子,怎么慌了神就能这么蠢。
季佷与没有再有多余的脸色,宽厚的手在季恒良右肩膀上不轻不重的压了一下,就打算离开。
刚错身没几步远,季佷与突然猛地回头问了一句
“对了阿良,上个月的昌州有什么新消息吗?”
“没有,情况稳定。”
阿良全身心地投入了表演,不漏破绽的说了弥天大谎。这几个月的他可是滥用私权,全力拦截了所有与安氏集团有关的消息。
他想,大哥的日子好不容易好起来,可不能在好事将近的日子里功亏一篑。
季佷与有些迟疑,凝神看了季恒良几眼,没看出什么异样。
“好”
“近期花时间多做些调查,整理报告给我,争取一个月的时间打开昌州的市场。”
“季总,你要回昌州?”
季恒良默默地捏紧了拳头,有些微颤,咬牙切齿。
“孝道还是该尽的”
他轻描淡写了一句,丝毫没有牵扯缺失左腿的伤痛,好想全然忘了曾经一切悲怆,无关紧要似的。
说罢,便走。
只留下傻站在原地的季恒良,他动也不动,像是石化了的雕塑。
季恒良该害怕了
季佷与和束呈琰也有一个多月没碰上面了。
这晚上他们在一起吃了一顿难得的烧烤,就他们两人,偷摸着爽快了一次。
季佷与爱吃烧烤是向来就有的习惯,束呈琰则是以后被迫养成的习惯。
两人缘分奇妙,
他们的故事并不兼容,但殊途同归,曾在相似的年纪,都痛失最爱的女人。
束呈琰总觉得,这些该死的缘来地如此凑巧,说来奇妙,不要也罢。
两人便装对坐,无烟无酒,举杯相碰的是浓浓的糙茶。
这本与他们身份并不相配的画面却有种诙谐的镜头感。有时人生就是这么邪乎,不同时间线的人莫名交错,诉说着各自心事。
束呈琰专程赶来,只为道一声贺喜。季佷与拱手碰杯,不言中,尽是感激。
夜深,晚归
“嘀——”
季佷与刷了下指纹,打开了厚实且设计简明的大门。
端正的摆好鞋,有些吃力的换上皮拖,进了厅堂踉踉跄跄,倒在了极简的意式皮沙发里。
整个家,干干净净,冷冷清清的。
“小伯,小伯”
季佷与唤了两声,不一会儿,套房的更衣间里传来声响,一道看着就分量不轻的黑影兴奋的蹿了过来。
厚实的大爪,健壮的体格。
黑背,白爪,棕黄交迭。最喜人的是,它还有两个逗点似的棕色圆眉挂在脸上,也不顾自己的体重,可劲儿的往季佷与身上贴,呼啦着舌头嘴巴与他亲热。
近五年过去了,当年还能抱怀里的幼年小伯,都长成快把人压扁的大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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