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六年后(1 / 2)
“我为什么要去看?”话到临头,权善宇突然失去了勇气,因为他是真的怕看到事实,他对权铭佑没有丁点信心。
“你看,到现在你都不敢直面,这说明我做的这些很合理。”
权御玺驱近身体,清透的目光染上一层邪魅,好像在说,权铭佑非死不可。
“权御玺,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放过他。”
权御玺收回上半身,眉头稍皱,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真实可惜啊,你的母亲夏澜都没有机会感受到你的孝心。”
“你不要岔开话题,也不要总是拿我去世的母亲说事,你知道的,我从来不认为权铭佑是个好人,我只是想要他有一个应该有的归属。”
“现在不是很好吗?是他执意要在耀岸做一个默默无名呢底层员工,受尽欺负又如何?他那般意志坚强的人,一定会挺过去。”
“你根本不会重用他,你只是习惯锁着他,一边限制他的自由,一边剥削他的生命。”
权御玺无所谓地摆摆手,“我就要这样做啊。”
权善宇再想说话,权御玺直接讲他打断,“好弟弟,我还有事,权司莫在等我,我们的飞机就快要起飞了,看到他平日里很亲切地叫你一声二叔的份上,你应该不忍心让他错过飞机吧。”
他从他身边绕过去,两人的肩膀是相隔一厘米。
权善宇习惯性皱眉,“你又要去哪里?”
权御玺抬起下巴,“如果除了芬兰你认为我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去,那么你也算看得起我。”
他不在乎地说着,眼里满是无奈,仿佛在说:只要云儿能够回来,我去一千一万次都可以。
权善宇瞧着他的背影一步步离开,消失,积攒的力气顷刻消失,与其说他今天是来问罪权御玺的,不如说,他是来看望他的。
这些年,权御玺不轻易见人,除了找他闹事的人。
从总裁部绕到后勤部,权善宇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相比六年前,他苍白了许多,经历了这么多事,变得沉默寡言。
他看到权善宇了,但又像没看到一样低下头。
“请问,你找谁?”有人过来询问。
权善宇愣了一下,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飞机上,权司莫比以往都要期待这次旅行。
“爸爸,我们会见到妈妈吗?”
“……”
这个问题成功让权御玺说不出来话,对于权司莫来说,“妈妈”这个词在他的生命中完全陌生,那又是因为什么,他会突然提起?
权司莫正了正神色,口气干脆,“不会。”
这个问题过后,一直兴奋好动的孩子突然没了动静,当权御玺察觉看过去的时候,发现他低着小脑袋,正在小声哭泣。
“男孩子不能哭。”他粗暴地帮他擦掉眼泪,愣了愣,又接着说,“妈妈看到了会伤心的。”
权司莫抬头,“你不是说我不会见到妈妈吗?”
权御玺将纸巾铺在他脸上,“别问了,睡觉吧。”
再聊下去,他就要窒息了。
飞机落地,竟然会有接机人,还是一个老熟人。
“顾北辰知道吗?”权御玺看见她,就联想到自己一位老朋友。
梁晚晚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我没打算告诉他。”
又看向一旁的权司莫,“谁家孩子?”
权御玺握紧小手,欣然承认,“我儿子。”
听到这次,梁晚晚竟然摘下墨镜,很是稀奇地瞧了瞧眼前的团子,又抬眉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向权御玺,竖起大拇指,“厉害。”
来不及深究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权御玺的电话响起,来电人正是顾北辰。
将手机屏幕视向梁晚晚,“应该是找你的。”
梁晚晚直接转身,走到驾驶位上,“关我什么事。”
看着电话一遍遍响起,权御玺冷眸微低,索性将手机关机。
才想起来询问,“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巧合的事情,不在权御玺的考虑范围内。
“你来之前是不是找了旅游公司,订了攻略?”梁晚晚问。
权御玺表示无辜,他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
于是两人将目光齐刷刷地盯向一旁的权司莫,别看他人小,其实鬼挺大。
“没说你,我说的是他,前台的人说有孩子预定,我就翻开看了看,就看到你的名字,想着既然是老熟人,我理应亲自来接你一趟。”
一番话把所有疑问都解释清楚了,权御玺点点头,“可以顾北辰不在这,不然他肯定很开心。”
“他如果今天在这,我就不会来。”
梁晚晚看似平常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浓浓的烦躁。
“怎么?”
“烦。”
确实烦,因为在她消失的这几年,每换一个地方或者号码,通常没过几天,顾北辰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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