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的喜剧(5 / 5)
条件呢?房子,存款,都还没有交代一句话……
她怔怔地想着,一转眼,余善德倒已不在跟前了。这一急非同小可,但竟想不出应该做些什么。
在等候余善德的时间中,每一分钟长如一个世纪。苦苦撑持到夜深。刚一上床听见他回来了,她故意把床头的灯开开,仰脸望着天花板,像是不爱理人似的。
余善德也是一言不发,直到在他自己床上睡下,关了灯以后才开口说话。
“阿薇!”他仍用平常那种亲昵的称呼叫她,“你真的要走吗?”
“除非她不来台湾。”她很坚决地回答。
“那不是争执的焦点。”他说,“主要的是你自己的态度。”
“我的态度早已表明了。”
“那好,明天该我搬出去。该是你名下的东西,自然都归你。现在也不必说你对不起我、我对不起你的话,总之,你是我爱过的,到现在为止,你仍旧有‘一半’让我永远忘不了。为了那‘一半’,我一切都可以容忍。只希望你以后千万不要再做这种事,好好寻个归宿!”
曾薇越听越不对。这不难了解的,他出去了那么长的时间,打电报到香港去,回电一来,一切的一切都拆穿了!
对于这个幼稚的骗局,她并不悔恨自己不能把握珍贵的时机,办得干脆利落,只像是无意中吞下一个苍蝇似的,心头一阵阵难以形容的恶心。
于是,她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7
冠康:
非常抱歉地告诉你,我不准备回香港了。鱼是钓上了,但这条鱼的力量太大,以至于反把钓竿拖下水去。
你放心,我没有说出你的名字。他对过去的一切,一个字都不许我说。我也觉得尽快忘掉这事,是最聪明的办法。
敬祝
康健!
曾薇 上
再者:依照你的嘱咐,我把你的来信“统统烧掉”了。邮政信箱,亦已退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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