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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重新读懂自己的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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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照亮城市的某个瞬间,也会把过时的花窗染上一点月黄,忘记收回,叠在他们低头书写的影子上。

月光倾颓。

书写的笔尖,以及握笔的手,全部收藏在岁月里。

只是这次是隔了好多年,纵使时光没有过多补色,但成熟的黎彦宇跟少年时的黎彦宇,还是有些不一样。

「怎么了?」帮她扣好安全带的黎彦宇看她有些不自然轻闭着气习,想说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还是刚刚不小心去碰到了她的膝盖?

她摇摇头说,「没什么。」低头,用手去按摩一下小腿,来隐藏自己突如其来的彆扭。不过她因为刚刚站太久了,新落成房屋内没有任何椅子,因为膝盖受伤刚好的缘故,蹲下来拍照,有时只半蹲或是一隻脚不让膝盖弯曲伸的直直的怪异模样,再加上讨论过程过于繁琐与久站,她觉得她的小腿比平时肿了一倍以上倒是真的。

「太逞强了。」把车子开出街口的黎彦宇这么说。

这句话惹得舒安璇抗议,「不是我逞强,因为这本来就是预定好的行程。」

黎彦宇不以为然,斜眼看了一下她的膝盖,以及她仍按摩着她的右脚,「都肿成这样了还不是逞强?公司没有别人吗?」

舒安璇轻轻一笑,因为黎彦宇说:「公司没有别人吗?」这几个字时加深了语气,有一点生气的样子让人怀念。笑过后,回着,「怎么会没别人?只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要做,但属于自己工作范围的事,还是儘量自己完成,这样才不会耽误到后面的工程。」

她这么认真的解释的表情也跟以前一样。

这样的感觉还不坏。

他跟她间聊,让她聊聊工作上的事,刚开始舒安璇还很兴緻勃勃,说有几次在施工现场,忘记油漆还未乾,一整个背倚靠在墙上,把师傅刷好的墙壁弄的一团糟不打紧,还让油漆把头发上色上得扎实。所以那一阵子的头发,常常被剪的像狗啃,就生气的把头发剪成小男生的发型。

说到这里,舒安璇还忘情的把背从椅背上扬起,把头发抓在一侧,旋空绕了几圈让发丝贴在后脑袋上,让他看看她当时把头发剪得多短。

那个表情可爱极了,逼出了黎彦宇一抹笑容。

放下头发的舒安璇又说了,有一次木工师傅的老婆还没到预產期就要生產,那时刚好在监工的她自愿帮忙,敲敲打打的,发现越想要细心越不能专心,「啊!」舒安璇突然啊了一声,才又接着说,直到现在才想到当时会钉坏一个抽屉的原因是因为太久没有作木工的缘故。她边说边握拳击向自己另一手的掌心,还自己哈哈的笑着。

她像以前一样的吵,说着很多事,但黎彦宇的心却感到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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