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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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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你们呢?”

就这一嗓子,小陈差点把羽毛扇刮到自己脸上。

好家伙。

老刘这是根本不在乎他们俩一个是来自澳大利亚的棕榈凤头鹦鹉,一个是来自南美洲的紫蓝金刚鹦鹉,而且年纪都还小,就算想搞个跨种属大和谐都搞不出什么鸟命来,放在人类世界里估计马上要进局子去吃牢饭。

不过他的情绪是完全传达出来了,安澜和诺亚就算腹诽不已,也不敢跟老爷子对着干,于是一个缩起脖子,一个张开翅膀,把两只都护住了。

没了转火点,想偷偷溜号的大黄和小黄就被当场抓获,面对疾风。

刚刚跟闹闹打完一架的哈士葵在横木上一跳一跳小跑着过来看热闹,头上的葵花顶冠也嘚瑟地跟着一颠一颠。

和它一起过来看热闹的还有深受二黄荼毒的大白,这只因为太倒霉估计属性点全点了防御的雨伞凤头鹦鹉摇摇晃晃地站在风中,顶冠随着老刘的骂声一开一合,如果不是几个老揍它的家伙齐聚一堂都在这,估计它都能跳起舞来。

老爷子痛痛快快地把被不肖子孙气出来的情绪都发泄了一番,然后摸着大黄和小黄的羽毛,劝它们要么好好相处,要么下次就别搞花里胡哨的,最后神清气爽地走到树洞边上一掏,把三枚鸟蛋整整齐齐地都掏走了。

安澜和诺亚对小鸟很感兴趣。

这天过后其他鹦鹉都没在意鸟蛋的事,只有他们两个会经常飞到孵化室里去闲逛,因为诺亚不是在这里出生的,安澜还会一边蹲着看鸟蛋,一边给他说自己当时的情况。

因为不知不觉间花下去的功夫、投下去的精力太多,等孵到十几天时坏了一枚鸟蛋,他们还都有点伤心。

老爷子虽然也伤心,但看看两只不相干的鹦鹉表现得那么低落,他就又觉得有点好气好笑起来,拿了油性种子喂给他们俩吃。

“别难过了,孵蛋就是这样的。”他边喂边说,“有的能孵出来,有的孵不出来,只能说没缘分。”

顿了顿。

“哎呀不说这个了,反正你俩总归跟蛋没缘分的,要是能生出来我明天马上去申请那什么记录去,这可真是小陈说的什么……医学奇迹了。”

老爷子说着,还开始眉飞色舞起来。

安澜好悬没被他气死,当即雄赳赳气昂昂地飞到楼下,把他偷偷存在家庭影院里等着看的《环太平洋》换成了《环大西洋》。

理所当然的——

老刘根本没发现自己看错了片。

可怜被拉着陪他看电影的小陈和康复师都被这大烂片雷得外焦里嫩,就跟有针在扎似的在沙发上焦躁地挪来挪去,两个小时需要一周去治愈。

康复师晚上收拾东西的动作好像都快了一点。

他本来就因为康复治疗结束要搬走去帮助其他病人,这一下更是溜得超越光速,吃完庆功宴兼散伙饭就踏上了归程。护工阿姨们也没有多留。

家里忽然少了三个人,难免变得有些冷清起来,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喜欢热闹,很是失落了一段时间,因为要照看孵化中的鸟蛋才强打精神。

结果这两枚蛋没一枚省心的。

其中一枚在照蛋时只能看到一点点红血丝,里面有块体积不小的黑色;另外一枚也没好到哪去,气室偏斜,血丝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老爷子顿时没心思伤春悲秋了。

明明温度湿度就是那几个数字,检查也检查不出个花来,他非要每天早上起来牙都没刷就跑进房间去检查一次孵化器,晚上睡觉前不放心地再看一次。

安澜有点想把“缘分论”拿出来说嘴,但是看着老爷子那么焦虑,偶尔还会絮絮叨叨说什么“一只都没保住的话也太对不起大黄小黄”,到底摇摇头咽了回去,找小陈搬救兵。

小陈自己也无奈。

他要是能劝动老爷子早八百年就劝动了。

不过他拉不住,有人一定能拉住。

电话那么一通,情况那么一说,那头的陈爷爷就心中有数了,边笑话老刘“越活越回去”,边安排其他老朋友出来坐坐聚聚。

这一圈老人家都是几十年的老相识,养鹦鹉这个爱好也是其中一个先试了水,一个传一个,接着又传一个,渐渐发展成圈子里的共同爱好。

反正大家退休之后都闲着没事干,听说老刘从脑梗后恢复得不错,又有老陈挑头安排场地,当即纷纷表示自己有空,太有空了,空得不行。

聚会那天老刘在后院里来回走了半晌,最后还是习惯性地选择带安澜和诺亚出门,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这一次在脚环上扣了飞行绳。

这是他们俩第一次看到镇外的风景。

从上车到下车,安澜一直在打量外面的各种店铺和城区建筑,偶尔还会在红灯时逗一逗隔壁车道后座的孩子,惹得他们瞪大眼睛、张大嘴巴,诺亚则是闭目养神,睡了一路。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座农场。

根据小陈的说法,这是他爷爷自己折腾出来的半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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