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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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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太多太多次。

次数多到诺连亚自己都有点记不太清了。

其实直到今天他也对重逢不抱有什么希望,只是例行公事地在路经的每一片领地里进行查探,然后例行公事地在脑海中划掉一笔,就像从一本半人高的记录册里撕去薄薄的一页纸。

故事回忆到这里,诺亚停下了因为一直写字所以有些酸痛的前爪,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正在给他翻找背毛中碎木屑的安澜差点被这一站顶了个倒仰,当即不太高兴地呜呜叫了几声。

其实她的注意力就不在工作上。

掉在黑色皮毛上的木屑比掉在黄色皮毛上的木屑要好找很多,要是认真找的话在讲头几个故事时肯定就已经找完了,但是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想象出了一只特别欠揍的黑豹的形象,一边听一边笑得打跌,硬是到现在都还没挑完。

不过嘛——故事还缺了最精彩的那部分。

安澜把最后几缕异色从诺亚背上拨出去,打了个哈欠蹲坐在他身边,爪尖在地上勾勒出了此时此刻她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在母亲的领地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底干了什么缺德事才把老父亲气成那样?

领主美洲豹是脾气不太好没错,可是往常它追杀入侵者时发出的吼叫声更像是在彰显自己的力量和权威,是在用武力值赢取求偶战争的胜利,并对落败者乘胜追击;可是今天它的吼叫声简直气急败坏,很难不让人觉得带着情绪。

安澜这么问,诺亚也不好不回答。

只是他在地上写字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慢,眼神也变得有点游移不定,好像是在思考该怎么把一件很丢脸的事粉饰得很一本正经一样。

不得不说,效果很差。

安澜太了解他了,都不需要他提供最准确、最完整的信息,靠着地上写出来的那些连蒙带猜就整理出了事情的全貌。

诺亚大约是从东边一路朝西边走的,走到距离领地交界线只有半公里左右的时候忽然嗅到了年轻雌性处于可交配期的气味,虽然推断这只雌性年龄比他大,是目标的概率很低,但仍然决定进入核心领地去做一次确认。

才刚越过领地标记不到四百米,他就听到前方有两只美洲豹打架时才会发出的恼怒的哈气声和咆哮声,再往前一点,就看到一雌一雄两只大猫挥舞着巴掌左右开弓打得不可开交。

诺亚少见地愣住了。

他这个人吧有个特点,就是在一些事态很紧急可能会有危险的时候反而会变得格外放松,甚至时太放松了,以至于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有时候是让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于是他当着领主美洲豹的面冲着雌性美洲豹非常有节奏地叫了一串,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个入侵者,想要调转180度拔腿就溜。

结果没想到的事发生了。

那只雌性美洲豹在听到这串吼叫声后竟然停下了准备拍出去的一巴掌,下意识地朝这个方向偏了偏头,在开始哈气威胁前有一个很轻微的停顿。

这下诺亚有点懵。

他从对方的眼神中看不到什么熟悉的东西,从对方的行为模式中也看不到什么有既视感的东西,更不用说这还是只疑似有配偶并且正在跟配偶打架的雌性。(“谢谢你的信心和自信心。”安澜挖苦道)可是它对暗号有反应是个不争的事实。

今时今刻想起来那会儿他应该更加谨慎,但是当时诺亚没有怎么思考,只是顺着心意做出了他觉得最合理的举动——越过最后一道灌木丛朝着那只雌性正在还手的配偶冲了上去。

不用说。

事情最后以他被男女双打告终。

不仅险些被偷家、还当着老婆的面被糊了好几个巴掌、并且糊它巴掌的对象还是个小年轻,领主美洲豹这下气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嗷呜一声就追着他跑出了四里地。

安澜:“……”

太惨了,但是在惨中也有点沙雕,而且还让人多少觉得有点感动——倒不是说她要是另找配偶还跟配偶打架的话会需要前任配偶冲上来帮忙。

诺亚蔫巴巴地看了她一眼,大抵是意识到她正在为这种讨打行为暗自觉得好笑,忍不住敲打着尾巴哼哼唧唧了半天。

为了安抚他,安澜扯开话题,说起了自己和母亲一起生活时的几段美好回忆,同时还提到了母亲为什么会对暗号有反应:因为她过去常常会习惯性地敲敲爪子或者吼两声,久而久之家里的三只豹子都记住了。

两只大猫用一个下午追上了彼此的进度。

天色将晚时安澜带着诺亚去打牙祭,生活在她领地里的领西猯群规模很大,大大小小加起来毛估估接近三十头,是最宝贵的食物资源之一。

诺亚坚持要自己下场去抓野猪,安澜就从善如流地蹲在树上划水,正好看看对方在大猫身体里能做到什么地步。她还想着等吃饱喝足后再找块空地练练手,交流一下彼此的战斗技巧——

很快就会被用上的技巧。

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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