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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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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决定,反而弄得整个巢区人心惶惶。

小断尾仍然倾向于和花耳、秃鼻一起活动,但它也仍然对两个姐姐缺乏震慑力,无法排除它们的纠缠、影响,如果说母亲还在的时候它还有点雷厉风行的样子,在失去了母亲的照拂和支持之后,就完全没有了方向感,只是在名义上占据主导地位,实际上被牵着鼻子到处转。

既然如此,就没有再手下留情的必要了。

时间走到旱季的尾巴时,安澜向盟臣告知最终决定,示意它们准备战斗。

斑鬣狗的社会化程度相当高,绝大多数个体都能准确把握社交信号,而那些更善于解读□□势的个体甚至能提前感知到动荡的降临。除了这个原因之外,王座本身的权威也使得它吸引了所有氏族成员的目光,追随者们能捕捉到女王最细微的情绪变化,从而阅读出她在某件事情上的决心。

这次示意过后,巢区里就笼罩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氛围。

统治者联盟密切关注着断尾联盟的行动,估量着它们的战斗能力,为一次完美的驱逐行为做铺垫。其中脾气较为暴躁的几个本来就对反对者深感不满,好不容易得到战斗许可,简直兴奋得找不着北,恨不得当即就把会对王座造成威胁的家伙统统赶到最贫瘠的荒漠地里去吃垃圾。

然而就在冲突真正发生之前,一件让所有成员都感到意外的事发生了。

那是一个炎热的午后,太阳把大地烤得像个火炉,安澜不得不挤到黑鬃斑鬣狗习惯待着的金合欢树底下,在那里同近臣们交际,给母亲梳理皮毛,一边听箭标絮絮叨叨说着外出游荡时碰到一只猎豹,对方头也没回,一边跑一边嚎,似乎觉得十分丢脸(多半是在观光车上崴了脚)。

忽然,它的叫声顿了一顿,其他盟臣也纷纷竖起尾巴,用呼噜声警告着某些不受欢迎的访客。

安澜警醒地扭头一看,只见小断尾、花耳、秃鼻和另外四只联盟成员三三两两地站在不远处,站在后面的看起来都是一样的忐忑不安、一样的不确定,站在的最前面的小断尾却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冷静,连脑袋、脖子和侧腹上正在呼呼冒血的伤口都无法对此造成影响。

它不是唯一带伤的一个。

事实上,在场几乎所有断尾联盟成员身上都带着伤,只是都不如首领的深——无论因为什么发生了打斗,对方都没有下致命狠手,而从这些伤势也可以反推出,这边同样未下狠手,只是想通过交战划清界限、表明一个坚定的立场。

安澜坐直身体,扫视四周,寻找那两只年长雌性的身影。一无所获。

她知道认为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果不其然——下一秒钟,小断尾一瘸一拐地走近,越过正在咆哮的坏女孩、蜜獾和壮壮,顶着箭标冰冷的视线,顶着狐狸算计的眼神,背起耳朵,夹起尾巴,小心翼翼地嗅了嗅安澜的脸颊,然后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从这个角度看,小断尾长得真的很像断尾,就连低头时鬃毛翘起来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安澜端坐在原地,一动都不动,只是眯起眼睛。等到它开始轻微发抖,才敷衍地抖了抖耳朵。

随着断尾联盟再一次向王座送上忠诚,南部氏族所有的大型联盟都被她直接或间接地掌握在了手中,在王座的光辉之下,整个巢区已然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名反对者。

南部氏族以一个平稳的姿态迎来了雨季。

迈过九月,降水量迅速上升,月均降水天数超过了当月天数的一半。虽然猎物群还没开始大举回迁,但各个猎场里的有蹄动物总数都在增加,给亟需证明自己的年轻斑鬣狗们提供了好机会。

巢区里的狩猎队依次离开,断尾联盟也在此列,不过女王只允许它们在几个较大的猎场活动,因为分散在这些区域的氏族成员更多,一旦断尾联盟再次“失去方向”,它可以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小断尾就这样过上了每天被花式蹭饭的日子。

某些蹭饭的还稍微有良心一点,会在狩猎开始前抵达现场,好歹帮忙助个威卡个位;有些蹭饭的那是真的就带了一副碗筷,叫声震天时找不见它们,一旦猎物倒下,它们就会像雨后春笋一样从各个隐蔽的角落里钻出来。

好在猎物群正在慢慢回归,有蹄动物的繁衍高峰也正在到来,角马群、斑马群和羚羊大群里很快就会新添一批数目可观的幼崽,到时候满地都会有厨子开伙做饭,那些“狩猎黑洞”们也就不用再逮着一只羊猛薅羊毛了。

当然,小断尾偶尔也会碰到过来合作的。

十月底的一个傍晚,它正带着联盟成员追踪一头扭角林羚的脚印,刚刚追到河边,就迎面撞上了似乎在找同一个目标的王室小团体。

确切来说,是“准”王室小团体。

鬣狗女王没有女儿,也没有明示过属意对象,所以新生代大多环绕在壮壮周围,其中包括三角联盟的优秀后裔“小南瓜”,零散高位者的最高杰作“橡树子”,笨笨唯一存活的儿子“口水巾”,以及女王的幺妹,智囊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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