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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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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要想!过多少年这种事也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明话说了吧,老周。这辈子能不能找到相爱的人,我根本不在意,我的丈夫是不是爱我,没所?谓,日子一样过得很好。但我要是为个男人毁了我生活本来的样子,反反复复地?质疑自己是不是被爱,陷在小情小爱的泥潭里出不来,别说活着我看不起自己,死了都难闭上眼!”

周晋辰闻言如轰雷掣电,怔忪好一会儿。

简静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并不激昂,连语调都没有?起伏,她是很平心静气的,犹推赤心置腹中。

话也像是从肺腑里掏出来的一般,虽不好听?,却是血淋淋,呛得他喉头淤堵着一股腥气,一时都不知该拿什么话去?回。

周晋辰解嘲地?笑了笑,“你都还没有?参与?过程,就先一口咬死了结局?”

“简静,你会不会太武断?太矫枉过正。”

“也许吧。”简静没什么所谓的耸耸肩,“有?些事不必亲身?经历,见也见得多了。”

更何况,她也不是没交过男朋友。什么情义千斤、海誓山盟、生死两相依,对男人来说,都比不过一具年轻貌美的身体来的有诱惑力。

简静搭在他脖子上的手垂落下来。

今晚她借着酒劲,承认自己的喜欢,又全盘推翻,关于她不信有情、不愿动情的理论说了一车。或许在周晋辰听来全是bullshit,放了一通狗屁,什么都不是。

但简静还是说了,振振有?词。

她不是在绝周晋辰的念想,周晋辰想什么她不知道。

简静是在警告自己,单方面的警告没有?用,她要周晋辰也明白,不再踩过那根红线,频频惹得她心烦意乱。

简静用力地抬起眼皮。

他的教养真是刻在骨子里的,情绪在短时间内,像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这样也不动气,只向下抿深唇角。

她也因此格外尊重、敬仰和畏惧他。

黑夜一样的深不可测。

周晋辰半边侧脸笼在鸽灰色的月影下,一双清亮的眼睛被遮得昏昧,波诡云谲的迷人。

他淡漠着出声?,“你很害怕建立亲密关系,为什么?”

“不为什么。”

既然已经大胆开麦得罪了他,简静索性把话一次说透。

她扬起脸,“因为我是简静,我也许不那么亮眼,和优秀也不沾边。在别人看来,只是个花着家里的钱坐吃等死的废物,但我一定自由。”

“和你结婚,也是为了要自由,不用再被爸妈唠叨,可以光明正大搬出来住,在会所?玩到天亮。如果你妨碍到我了,非要不遵守规则,打破讲好的条件,那我只好和你离婚。”

司机把车停稳在大门口,简静大起胆子说完这些,中途呼吸窒了几次,视线不知飘散在哪儿,酒醒了大半。

她穿上衣服,也不去看周晋辰是什么反应,轻巧地?从他身?上跳下去?,下了车。

隔着浓重的夜色,周晋臣看向黝深的院子里,那一捻纤腰细柳的身?影,挺立着脊背,踩过挂着白霜的枯树枝,差点被绊一跤时,她用力地?跺上几脚,才拍拍手,解气地?走开了。

有仇立马就报的性子,像个小朋友。

绝情也似小朋友。

“先生还要去哪里?”

前面司机见周晋辰呆坐了半晌,眼看时间晚了,礼貌地?问了他一声?。

周晋辰回过神,仍旧温和地?笑一下,“不去了。你下班吧。”

他下车,皮鞋踩在结过冰又化开的小径上,青石板硬而滑,不当心很容易摔跤。简静摔过一次,手掌被蹭破皮,流了很多血,从那以后她都小心翼翼地走。

不好怪一个不懂事的小朋友。她只是摔过跤。

周晋辰手臂上挽着黑色羊绒大衣,下车时他没有?穿,太热。刚才泛滥出的口干舌燥没能收尾,还涌动在他身?体里,他一手拨动打火机,递到唇边点燃烟,深深吸一口,白色的烟雾在他指间袅袅化开,又被寒风吹散。

他在风里皱紧了眉头。

简静是吊着一口气洗完澡的,胡乱擦干净身?上的水,换上睡衣,呲溜钻进被子,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她伸个懒腰,连人带被左右滚动一圈,周晋辰不在。

床头柜上留了张便笺——“临时去?广州出差,半月归,周。”

简静仰卧着,浓黑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她把字条撕下来拿在手里端详,拿出读研时为了完成论文,彻夜研读、琢磨马克思的《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的劲头,就这么几个字,仔细盯着来回看了好几遍。

铁画银钩,游云惊龙,下笔如见风雷。

真出差还是假出差,不知道,也不好直接问的。

简静拿起手机,给他发:【知道了,在广州照顾好自己。】

仿佛昨晚的对峙没有?发生过。是成年人之间的默契。

她想,周晋辰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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