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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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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意不说话,往回拽被子的时候抻到伤口,痛的一皱眉。

北开源松开手不敢再拽,紧张的围着他:“怎么了,怎么了,伤口疼吗?我去叫医生。”

祝意叫住往外跑的北开源:“回来。”

北开源站住脚,拧眉看着他。

他本来就高大,站在床边俯身看过来时压迫感更甚。

祝意咳了一下,北开源搓了搓手指,绕回去倒了杯温水端着递到他唇边。

祝意喝了一口水,抬手示意不要了。

北开源两口喝完剩下的,将空杯子搁回桌子上。

“你嘴上说着给我机会,其实你根本不信。”北开源停了停,坐在床边,陷进柔软的床铺里,抱怨道,“你不信任我。”

祝意张了张嘴,要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北开源委屈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看他。

祝意实在见不得他这样,忍了忍,别开脸:“算了。”

他没问你知道错了没有,也没再翻来覆去提旧事,停顿过后,说:“下不为例。”

北开源眼睛亮起来,转过头惊喜地盯着他。

祝意觉得就这么原谅他有点草率,而且个人脾性也不可能一朝一夕能改,这会儿就松口未免有点虎头蛇尾。

可是北开源最近瘦了。

眼底的青色和疲惫时重时浅,红血丝经常布面双眼,本来硬挺的脸上,骨骼也更加分明。

祝意有几次从门缝里看到他做噩梦,顶着额头的汗在沙发上大口喘气。

“出去吧,”祝意说,“我要睡觉了。”

北开源磨磨蹭蹭地不走,一开始还不好意思直接上床,在床边挨着祝意片刻,见他没反应,便轻手轻脚上了床。

“那边点,”祝意闭着眼睛,“热。”

北开源把空调降了两度,重新钻进被子里,喊了一声:“关灯。”

卧室的声控夜灯霎时关闭,唯有客厅鱼缸里的彩灯透过门缝影影绰绰的闪过。

北开源安静了一会儿,摸过去,不敢搭他的小腹,就搭着他的胳膊。

“祝意。”

祝意没吭声,呼吸声浅弱。

北开源知道他没睡着,在寂静中说:“那个离婚的手续……是不是要申请撤销一下?”

祝意仍旧没说话。

北开源失而复得,但是心里还是有点摸不着底,空落落的像是少点什么。

他攥着祝意的手,揣摩片刻突然一愣。

指尖略过的触感熟悉而明显,让他不由反复摩挲确认。

直到祝意往回抽手,北开源心里巨石才哐当一声落地。

他松了一口气,祝意在黑暗中沉默半晌,蓦然道:“如果再有下一次,我……”

“绝对没有了,”北开源攥着他的手指,还有手指上那枚木头的戒指环,他只要回想也那夜来喉咙就晦涩拥堵,他想不到祝意能强势成这样,他怕的发慌,“我对你无有不依的。”

紧密的窗帘隔绝外面的月光,门缝已经彻底合实,再瞥不见客厅里的分毫。

祝意的生物钟开始起作用,在幽暗寂静的深夜里昏昏欲睡。

北开源想起来甲板上说的话,攥了一下他的手,坚定道:“我听你的话,你别想甩开我。”

祝意不知听到没有,含糊地“嗯”了一声。

几分钟后,北开源睁开眼,想看清楚墙上的时间,但是因为过暗而失败了。

祝意的呼吸声开始变得缓和绵长起来。

北开源屏息凑到他枕头上,撑起身体观察他,看不出他是否真的睡了。

“祝意?”北开源小声叫他,忍不住道:“我还有一点想不通……”

祝意刚睡着又被吵醒了,烦躁地说:“想不通滚出去。”

北开源美滋滋笑了两下,倒在他旁边,紧紧挨着他,压着声音安抚道:“想通了,不滚了。”

贾松之那边再次派人过来, 仍旧是秘书和律师。

几天没见,秘书消瘦了一圈,显然最近奔波劳累, 心力憔悴。

律师换了一个,这个模样没有之前那个精明, 显得更年轻些。

北开源翘着腿在院子里的花藤下喝茶, 如果风识趣的话, 从这里略微偏头,能从窗帘不经意露出的缝隙中看到卧室里的祝意。

风停了好一会儿, 北开源无趣地转回视线,给了来人一个眼神。

秘书提着公文包,站在树影里:“不瞒您说, 上回那律师听说了您的意向,已经辞职了。他是老员工, 已经为贾总工作了十几年, 兢兢业业。”

“来来去去都是缘分,”北开源靠着椅子, 拈着杯, 朝他抬了抬下颌, “这不是新人都续上了。”

新律师脸色发白,秘书叹了口气:“北总,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北开源扣着茶杯摇头。

风吹了一阵,摇的藤架花影纷纷,娴静雅致的白玫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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