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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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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

“我不信。”

“那次之后,我没有再碰过你。”彭安用事实说话。

这大概是常年禁欲练出来的自控力。不过,陆姩又说:“陈展星自从中枪,就不敢接近我了,因为我真的能杀死受伤的他。彭安,你可能是因为怕死啊。”

“陆小姐想知道真正原因吗?”彭安说,“我是因为那场电影。”

陆姩怔了一下,那场电影和彭安完全无关。

他的眼睛明亮而锐利,仿佛洞察一切:“陆小姐还没从电影里出来,我逼你,你难受,那不叫乘胜追击,而是落井下石。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只有针锋相对,所有的亲密都是算计。”

“彭安,你真的是很聪明的男人。”他耍手段,她以牙还牙。她曾想,他说势在必得,岂不是两人又要硬碰硬?

可他疏离了,似远似近。又胶着,扯不断。

厨房没有食物。二人出去吃了面。

陆姩上楼休息。

彭安去了宠物房。

眼镜王蛇安静地伏在草丛里。

彭安离开时,留了些鸟蛋,已经被吃光了。眼镜王蛇熬不了这么久,或许死了。

他走过去。

猝不及防间,蛇微微抬头,修长灵活的蛇身像一条柔软的长索,蜿蜒摆动。

彭安再近一步。

眼镜王蛇猛地立起来,眼神冷酷,口中滑出信子,蛇麟闪着琥珀光。

彭安和陆姩曾暗讽对方是蝎子和蛇,真要斗起来,还不知道谁输谁赢。

回到了上海,陆姩睡得也不是特别安稳,起得很早。

不料,彭安比她更早,他的脸上不见倦容,没有睡意。

陆姩却问:“你是一夜没睡?”

“睡到半夜,做了一场梦。”梦这一个字很重,伴随着他对她的目光专注。

她好像凭这一个字就能猜出他梦里有谁。

“陆小姐呢?”

“我也做了梦。”她这一个“梦”却是轻轻的。

香港也有报纸,但上海的报纸对战争的描述更具体,战后乱象也多。

今天送来的这一份,大大的版面是一个公司的剪彩仪式,门前挂的船运的招牌。

站着正中的人,不,站在正中偏左的人,名叫吴耕顺,是船运公司总经理。

他右边那位,穿着日军军装,别着一把武士刀。这都不是日本商人,而是日军军官。

陆姩见到那张照片,讽刺地说:“我猜这个船运公司早就和日军串通一气。”

彭安沉思片刻。

她问:“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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