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分手 第1节(4 / 5)
的知识,买了几本书,再上网检索,自己编写了一个小程序。
小程序完工,安装完毕,一个月的数据导入,不出所料,电脑被巨大的数据拖死机。二把手眼睛望着打转的花朵,告诫他:“我这个统计数据的方法方式,用了二十年,慢是慢了点,却从来没有出过问题。所以说你们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老想着走捷径,当然枯燥是枯燥了点,但是能极大地锻炼你的细心能力。”
话音未落,打转的花朵消失,电脑画面一变,报表生成了。二把手不相信小程序计算的结果,自己拿着计算机噼里啪啦反复核实了不下十遍,脸色终于变掉,喃喃自语:“真的假的,凭啥啦?我每月花至少十五个工作日去做的工作,你不到五分钟就算出来了?”
五分钟瓜少都觉得长,之后一点点修补,这里改改,那里动动,五分钟逐渐转化为两分钟,一分钟,最后几秒钟搞定。小程序大大节省了劳动力,工作时间也得以极大缩减,二把手毫无留恋地抛弃了代代传承的古法统计手艺,并很鸡贼地选择不声张,然后请瓜少出去吃了一顿烧烤,让他也不要四处宣扬。此后,二把手一个月里面就有了半个月的清闲时间,不是跑去医务室打瞌睡,就是干脆跑去外面去办自己的私事。至于瓜少,他爱干啥干啥吧。
他们单位是中成药大厂,车间里会加工一些生物制剂,而化学药剂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有毒的,即使是易挥发的低毒的药剂长时间接触也会有致病的危险,办公室里的员工们对于进车间都避之不及,他却想方设法往车间里钻。所以他同期的那些小伙伴们便诧异:“车间里的苯,还有那个甲醛,天天接触的话都能使人的寿命缩短,瓜少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瓜少很忙,很少和部门同事聊起自家闲事,大家仅知道他是北京人,后来随父亲工作调动而去了杭州,后来在杭州定居了下来,没再回北京去。而他一毕业,工作一落实,家里就在浦东内环给购了房,仅这份财力就已经把同期大部分的小伙伴们比了下去。于是大家猜测,其家境应相当不错。
上海药企工作到第二年,瓜少他妈开始出现在单位前台。一开始前台妹子总是很严肃地打电话通知销售部的瓜少:“某,出来一下,有人找。”
瓜少妈千里迢迢从杭州跑来找瓜少也没大事,就纯粹是宝贝这个儿子,担心他工作太辛苦,担心他照顾不好自己,时不时的送点家里做的小菜,有时给他买件衣服,有时就纯粹来看他两眼,看他有无瘦了,胖了。
瓜少妈来的太勤,后来就发展到前台小姑娘直接打他手机:“哎,你妈又来啦!今天是来送菜!”
久了,有多事之人通过访客单上他妈留下的名字顺藤摸瓜,查探出瓜少的底细,得知他爹早年曾是一家央企中层领导,因为身体原因,前几年早早退居二线,喝茶养老去了。比起他这个爹,更为厉害的是他妈,乃是知名老中医,人称妇科圣手,比他爹能赚多了。这样家庭出身的独子,就安安静静维持他富贵少爷的人设不好么?非要去有毒的车间里跟工人兄弟们混。他不瓜,谁瓜?
瓜少销售做到第二年的年末,绩效考核连续两年优秀,按规定是可以晋升一级的,他却在这时突然申请转岗,获得一个研发部部长助理的职位,放弃了得之不易的晋升和加薪机会,彻底离开销售部门,专职混车间和实验室去了。
在研发部呆了大半年,他不知道怎么入了副总的眼,开始频繁出现在副总身边,成了红人一个。无论开会亦或是会客、出差,副总都会问一句:“不华呢,通知他了吗?”
大家都认为瓜少走了狗屎运了。而实际上,副总对他青眼有加,是因为某次药监局搞的突击检查。
那次突击检查,检查组一行人都冲到车间门口了,大家都还一脸懵逼。因为事先毫无准备,车间里的两个负责人又出差在外,一行检查员到处挑刺,态度咄咄逼人,车间里的小喽啰们一看阵仗这么大,大家面色这么严肃,还没问到自己,就已开始抖霍了。
检查员捉住其中一个老喽啰,随口问他车间5s标准是什么,老喽啰每天机械地上工下工,吃饭睡觉,领导要他背口号,他当领导唱山歌,闻言慢吞吞答:“我忘了,我马上开始背。”
旁边几个陪同的小领导们及副总听得冷汗直流,巧的是那天瓜少也在车间,他穿着全套工作服,独自在沸腾烘干机旁观察机器工作,检查员以为他是工人,招手把他叫过来,问了几个颇刁钻的问题,他都一一接住了。最后整场突击检查,他陪同到底,游刃有余地给应付过去了。
起初老喽啰说开始背5s标准时,再结合车间现场状况,大家都已经做好被药监局点名整改的心理准备了,结果有惊无险,以几句口头批评几句结束。
副总大悦,从此记住了这个年轻人的名字。迄今为止,单位里面会销售的不懂技术,懂技术的又不会销售,对于瓜少这样的年轻人,副总就很欣赏,都懂,全才,无论你是从技术还是销售角度抛出多少刁钻的问题,他全都接得住,应付得来。因此有重要客户乃至应付各方检查,都点名要他出席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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