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欢喜冤家”(1 / 2)
银烛低头细细地嗅了嗅衣领上沾着的略带灰色的“面粉”,才隐约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淡淡花香,猛然间醒悟过来。
“怎么,难道你还想转移话题吗?”万竿竹顺着她目光的方向又多瞄了几眼,顿时笑得不怀好意。
“姓万的,你还是再仔细感觉一下看看吧,我好像看到你的脸也红了。”银烛一抬头,看到他小麦色的脸颊上透出了极浅的一抹酡红,笑得更加不怀好意。
“我脸红?开什么玩笑?就算你想转移我的注意力,也要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吧?”万竿竹不以为意地回答,暗道:“奇怪!她要是不说我还不觉得,我这脸上怎么好像突然有些发烫呢?”
“唉~”银烛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随即道:“我这么好心好意地提醒你,你居然还不信?不过无所谓了,待会自见分晓。”
万竿竹压根不信她的“鬼话”,见她没有反抗的意思,便不再多说,直接一把将她的绣花钱袋扯下来,从满满一大袋七七八八的物件里翻出了血玉坠,再收进他的玄色粗布钱袋里,随后将绣花钱袋丢回给银烛,转身就走。
“扑通!”
突然,才走出去没几步的万竿竹“自动”跪了下来,好似上回中了软筋散的情景一般,他又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银烛踏着悠哉游哉的莲步,缓缓地挪到了他的面前,二话不说,直接动作迅速地把血玉坠又夺了回去。
万竿竹一手苦苦地撑着地面,一手哆哆嗦嗦的,十分艰难地将银烛扔到地上的钱袋捡起来,塞进衣襟当中。
此时此刻,他不仅觉得浑身乏力,还感受到体内升腾起了一股强烈的燥热感,由内到外灼烧着他的每一寸血肉,比在夏季的炎炎烈日下光膀子曝晒还要难捱得多。
他目露凶光,瞪着银烛,咬牙切齿地咒骂道:“可恶!是你干的好事吧!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什么时候又给我下了软筋散?”
“错了!”银烛摸着她滚烫滚烫的脸蛋,不由得摇头叹息,喃喃自语道:“不是软筋散,而是合欢散啊!”
“什么!”万竿竹一听到“合欢散”三个字,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顿时如遭雷劈一般,简直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其实我也没想到,本来我以为自己之前扔的是唬人用的面粉包,可刚刚才发现原来那是一包合欢散,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的东西什么时候被别人掉包了。”
银烛苦起了脸,一副无辜得不得了的模样,心道:“呜呜…老娘这回真的要被小萝卜坑死了!没事干嘛瞎捣鼓这些破玩意啊!偷偷地把我准备的面粉包换了也就算了,怎么能说都不跟我说一声呢?这是想故意害死老娘吗?”
“下流!”万竿竹用想杀人的眼神瞪着她,只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
“你骂我也没用。”银烛尽力压制住体内越发汹涌的层层热浪,语气平静地说道:“这种东西可不是我研制出来的,而且它不存在所谓的解药,更可怕的是,这种特制的合欢散男女通用,只要吸入一丁点,就会产生奇效。”
银烛顿了顿,忽的诡异一笑,继续道:“只不过对女人来说,中毒之后反而会变得精力充沛,而对男人来说,却会变得浑身绵软无力,就跟中了软筋散差不多,但实际上会比那样难受得多,而且药效比软筋散还要持久,现在你该知道后悔了吧?”
“你到底想要怎样?”
万竿竹尝试用内力压制体内的燥热感,不料结果竟是越压制,反弹得就越厉害,仿佛像是被扔到了油锅当中煎炸,地狱的小鬼正在朝他招手。
“我都说了那么多,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合欢散无药可解,除了拿人解毒之外,别无他法。”银烛捏起他的下巴,又仔细将他的五官打量了一番。
他的眉毛又粗又密,双目炯炯有神,鼻梁高高耸起,嘴唇不薄不厚,两耳不大不小。这长相说不上俊俏,却也说不上貌丑,若是多看几眼,看得习惯了,再加上他坏坏的笑,反倒是有几分痞帅的韵味。
“士可杀不可辱!”
万竿竹猛地把头往下一压,挣脱了银烛伤口未愈的手,拼尽全力将腰间的软剑抽了出来,径直往脖子上架。
“叮!”
银烛抬起一脚,一下子便把他手里的软剑踹飞,随即鄙夷地讥讽道:“我都还没动手呢!至于寻死吗?再说了,你不过是一个侍卫,也就是说只是一个下人,本就没有多少脸面可言,算哪门子的‘士’呢?”
“呸!”他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勉强让自己翻了个身平躺着,汲取大地的清凉,才让自己感觉稍微舒服一点。
此时的万竿竹就如同濒死的重症患者一般,有气无力,命悬一线,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锲而不舍地瞪着银烛,继续嘲讽道:“我万竿竹这辈子还真没见过像这种恬不知耻的女人!卑鄙!无耻!下流!龌龊!肮脏……”
银烛不理会他的辱骂,把掉落在不远处的软剑捡了回来,插回到他腰间的特制剑鞘当中。
然后,她双手并用,把他拖到了树林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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