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找到你(1 / 4)
诺南北辅导这五位学渣的时候,留意到其中有个另类,那就是尚春平。
与其余四人不同,此人听讲的时候抬头挺胸、听讲专注,甚至不懂的时候还会连连举手提问题。那股劲儿和学校里的优等生非常相似,有种仿佛要把书本里的知识,卷子里的好题都吸进身体的渴求感。
就在诺南北布置了几道练习作业让五人当场试试的时候,以陈东西为首的四人坐没个坐相:有东倒西歪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是在冥想还是在写字的,有一边写一边咬笔杆咬得满嘴都是签字笔墨水的,有一提笔就开始打瞌睡秒会周公的,还有做题做着做着就情不自禁开始在本子上画简笔画的。这使得诺南北总算彻底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沦为倒数了,有的人搞不好天生八字与学习犯冲。
倒是那清秀文雅的尚春平不坐得笔直、双肩挺拔、握笔有力、眼神烁烁、手腕灵动之间颇有书法大家风范。就这气场,怎么会是全校倒数前十?
诺南北带着好奇心走到正在写物理习题的尚春平背后瞧了瞧,这一瞧着实让他着实吸了口冷气——尚春平字迹工整,笔锋犀利,横有一马平川之感,竖显飞瀑落潭之意,撇捺如力倾山河,钩提似鹰爪冰晶,连物理公式中的字母与数字都能兼具中西古风。如果不是做题步骤错误连篇,诺南北真恨不得把他裱起来当字帖练习。
“尚春平,你太牛了吧,你这字,不练个十年八年根本没法望其项背。”诺南北从对方手中拿起作业本翻了翻,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尚春平被这位临时家教夸得脸红:“过誉了,过誉了。”
咬笔杆咬得一嘴墨的陈东西接话:“那是当然,春平兄可与我们四个的家世都不一样。”他指指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五人,“暴发户、暴发户、暴发户、暴发户、书香门第。”
诺南北听了陈东西的介绍,更不相信尚春平是后进生了。他又拿起春平的其他科目习题册,审视了一番,似乎发现了端倪:“你不会写简体字?”
是的,尚春平的所有题册基本都是繁体字,只是偶尔穿插几个简体。
尚春平点点头,娓娓道来,他与陈东西一样,常年侨居海外,无论是在海外的私教还是自家长辈教他的书法,都是繁体。去年8月是他出生以来首次回国,普通话仅能勉强懂,老师讲课倘若稍微带点儿方言口音他就只能听天书了。课本上也都是简体字,他阅读起来很是困难,再加上在国外学的是注音而不是拼音,所以查字典都得从头学起。故而听不懂课,看不懂题,还只会写繁体的他,考倒数也就不足为奇。尤其是语文,答题卷全是繁体字,只能判错。
诺南北听后,拍拍他的肩:“没关系,小事一桩,无非就是小学语文回炉重造一下罢了。反正在我眼里,身边需要语文回炉重造的人不少。”——比如身边的陈东西以及自己脑子里突然显现出的某个人影。
“寒假时间不多了。你几班的,如果你愿意,我中午课间帮你补习拼音和简体字的偏旁部首,很快你就能跟上,只要你能看懂题,会写简体字,什么都好说。对了,你走读还是住读,如果住读,我可以晚自习也留下来,再帮你突击突击。”诺南北爽快,但的确有点儿啰嗦。
尚春平再三感谢,说恭敬不如从命,那就有劳了。
陈东西的其余三位朋友见此情此景,也都感叹陈东西这位朋友交得很值,绝对是重情重义之人。这让陈东西甚是得意。
“那当然!我们家南北好着呢。他若是不好,我还会千里迢迢把他绑过来?”
……
从诺南北抵达别墅开始,五人就一直随他学习到晚上,已显出疲态。这位临时家教深谙教育需要循序渐进的道理。没有过多要求他们,主动宣布今天到此结束,夸大家都很有精气神,有明显的进步,咱们连续坚持几天,开学考试绝对没问题。现在你们可以去玩了。
学渣们学得还算认真,听到“玩”字,才想起自己已经大半天没消遣了。
尚春平面色平和地为大家收拾桌上的文具试卷,陈东西与另外三位朋友激动不已的交头接耳,诺南北则准备靠在沙发上刷刷手机休息休息。
“南北,南北~~”陈东西就一副谄媚脸贴到诺南北面前。
“咋了,有话直说,你这幅德性怪可怕的。”诺南北握着手机往沙发另一边挪了挪。
谄笑的陈东西指了指诺南北的手机:“你的手机,可以装app吧?”
诺南北蔑视着他:“在你们眼里我们成绩好的人,是不是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山顶洞人。我手机说不上最新款,但也是去年上高中的时候才买的,当然可以装app。”
陈东西开始卖乖:“要不我给你下个游戏,联网的,和我们几个一起玩?”
诺南北扫了一眼陈东西身后的另外三位暴发户子弟,也都笑嘻嘻盯着自己:“你们四个人也挺多呀,都够一桌麻将的了。非得拉上我?”
陈东西装委屈:“四个人也不是不可以,但这是个oba类手游,是5v5对战。我们四个人组队就得另外再找个野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