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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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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还能饱饱睡上一觉,似乎除了在梦里也无其他法子。

她不甘心。

眼看秋日将尽,冬天暖手的炉子,铺在脚下的地龙,哪有她的恩人暖人心窝?

想起昨夜辛苦绣好的寝衣,她微眯了眼,最好的法子,是要恩人自己去想法子满足她。一个人的聪明不够用,两个人的聪明才靠谱。

她在这想着昼景,元家发愁该怎么认回十四。

元十七一拍桌子:要我说,死缠烂打就好了!

元九娘温声道:不妥,十四不是没主见的人,咱们得徐徐图之。

还怎么徐徐图之?我们再不把十四姐弄回家,赶明她都要是别人家的了元十六口不择言,张嘴又在说大实话。

元十五脸一沉:你给我闭嘴!

十四和家主的事元家爹娘心里自有一笔账,谢温颜看着乖巧柔顺的九娘,担心女儿仍陷在那一眼迷情里。

她元家的女儿都是万里挑一的好姑娘,少女心动是最美好浪漫的事,九娘多年不动心,也没和哪家公子有过往来,若全部身心扑在那位身上,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十四和九娘都是她的心肝宝贝,任何一个受伤害当娘的都不愿见。

十四与家主相识在她知道之前,九娘动心可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她柔声道:九娘,你跟娘来。

元九娘闻声而起。

元赐坐在女儿中间,很是平易近人:九娘这是

十七道:九娘对家主动心了。

啊?元赐面色复杂:这

阿娘。我很好。元九娘笑着搀扶娘亲走到僻静的花圃处:我很庆幸自己初次心动之人,是世间顶顶优秀的儿郎。

家主对我无意,大抵是我这长相惹得他讶异。

祖父不是常说我和宁夫人面容略有相似么?

我虽没目睹过宁夫人的好姿容,但自认这张脸生得还算好看,家主看我,也并非是在看我。

我哪好意思仗着这一眼的心动,坏了他和十四的情缘。

她瞧着枯叶上的冷霜,笑:阿娘,我们都见过十四,她那样子显然情根深种,我虽对她了解不多,可我了解阿娘。

阿娘是何等坚韧决然的性子,十四尤甚。断她的情,比断了她的命还难。

明明当日我们都在,但十四眼里只装着家主一人,她那气质容貌,纵我是女子,也舍不得要她吃醋伤情,何况,她是十四妹。

动心是好事,动心又断念也是好事。见过家主这样的人,以后我就不会被人轻易骗去。

这一眼生出的情分不深,断了就断了。哪能要生要死?姐妹夺爱的事永不会发生在元家,阿娘,您宽心。

谢温颜搂着她温良多情的阿九,什么都没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元九娘放松地依偎在阿娘怀里,比起十四,她得到的已经太多了。生来孤苦,无依无靠,被阿娘捡去做了世家小姐。

他们兄弟姐妹除了十七统共十五人,几乎各个都占了十四的福泽,自幼的命途轨迹颠倒来,孤儿弱女做了世家子女,真正的掌上明珠流落贼窝。

若她敢与十四抢人,且不说她自己会瞧不起自己,且不说能不能得到家主的心,元家上下,都再容不得她。

她会被手足唾骂而死。

没有什么该不该,委不委屈,事实如此,阿娘丢了女儿,才想着捡更多的孤苦孩子养在膝下。

十四的落魄成全了他们十八年的富贵荣华,扭转了他们原本暗淡无光的命途。

元九娘笑了笑:阿娘,我要脸。我会忘了那人的。即便那一眼被看得属实动心,但不该就是不该,无可转圜。

她要脸。

更要家人。

元家的孩子,对情对爱,没一个是孬种,爱可以,错爱不行。

阿娘,我们去找十四玩罢。十四,太孤独了。

先成为她的朋友,再做她的家人。阿娘,我想和她做姐妹。就像见到刚出襁褓的十七时,她看到十七就喜欢。同样的,那日在流烟馆看到漠然抚琴的少女,她看到,也喜欢。

饶是那时不晓得那就是她的十四妹,那种喜欢骗不了人,那股亲切,像是上辈子就有的。

谢温颜还能说什么呢?上天委实待她不薄。她牵着女儿的手,清冷的眉目融化为暖阳:好,我们去找十四。陪她好好玩。

要去找十四姐玩吗?元十七丢了手上吃了一半的甜橙,元十五忙着从兜里摸出帕子给她擦嘴,她不好意思地甜甜笑道:谢谢十五姐!

元十六有样学样地啃了一嘴橙肉,可怜兮兮瞧着十五姐,元十五懒得惯她毛病。

元九娘上前一步抽出帕子替她擦去唇角汁水,元十六笑得眼睛快要看不见:谢谢九姐!还是九姐对我好!不像某人,哼!

元十五被她哼得想揍人,末了心思转开,嘲笑道:等会见了十四姐你可千万可露出这副模样,到时候把十四姐蠢跑,看我不揍你!

啊!你又骂我!阿娘!九姐!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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