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9)(1 / 3)
这怎么又换了个美人?!
美人冷冰冰的,在她眼里看不见多少人情味,衣裙随风飘摇,眉目如雪,带着一股不可亵玩的凛然圣洁。她怀中抱琴,长发飞扬,堪堪露出的一截锁骨已是惊人色相。
十四定定看着,这是她翻出来的画卷里唯一一幅穿着衣服的。也是唯一的如霜如雪,冷然如冰。
可越是如霜如雪,冷然如冰,溶化盛开的时候才越惊心动魄,看着手上另外一幅春情卷,十四暗道:她终究是太年轻了。
这冰雪一般的美人简直是勾引师父沉沦的妖孽!
喉咙闷着一口血,她小脸时红时白,又一道暗格被打开。
比起最先看到的,这画纸稍微新了些,师父丹青一道登峰造极,尤其在拿捏画面意境与神韵上,无人匹敌。
她看到了师父的疯狂,看到了她的风流浪荡,同样的,也看到了她藏在心底的情。
该是有多爱,才能压不住蓬勃的欲望,才会在卷尾写下心思摇曳,不敢胡来?
不敢胡来,只敢将疯狂诉于笔尖,是怕遭了谁的厌?
果然爱情会使人卑微。
十四忘记自己是怀着怎样复杂的心绪走出去,夜风很冷,她拢了拢衣衫,脑子里乱糟糟,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躺在师父身侧。
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脑海自然而然浮现她之前见过的种种旖旎,看来师父不仅精通琴棋书画、万千道法,讨女人欢心更厉害。
刚刚及笄的少女心间情丝缠绕,她凑近了将自己埋在师父怀抱,黑发的师父,白发的师父,那两个女人,就是她的过去吗?
你既然可以要她们,为何不肯要我?
她眸子掠过一抹伤痛,鬼使神差地开始了比较。
比模样,比身材,遗憾发现,她都比不过。胸没她们大,腿没她们长,眼神没她们含羞,没她们更有韵味,不懂得怎么勾缠,怎么释放所有的魅力。
师父不是木头,现在看来,她才是木头!
十四纠结地蹭了蹭师父颈侧,手里把玩着她的细长雪发,现今的她虽比不过,可她不是没有本钱,总会长成教人一眼心动的身姿。近水楼台,师父夜夜同她睡在一起,何愁没有机会占据她的心?
她自我安慰着,心事重重地睡去。
睡前看了太多专属于师父的小秘密,成人的缠绵与激烈,肢体迸发出的热情美感不知不觉进了她的心。连着做梦,都是那些事。
她梦见自己变成了那两个女人,梦见是她和师父痴迷忘我,太真实了,真实的不像梦。
师父嗯师父
她一声声喊着。
天色将明。
昼景默然瞧着少女潮红的脸,听她令人脸红心跳的低吟,指尖微动,克制不住地点在她柔软的唇。
指腹渐渐被濡湿,她神色染了痴迷,若非少女一声银屏炸裂般的惊呼,说不准她还不会醒过来。
十四小脸通红,额头渗出薄薄的一层汗,眼睛蓦然对上师父的眼睛,她羞得不行,佯装无辜,她素来会扮无辜:师、师父?你你在做什么?
昼景做坏事被正主发现,不自在地扭过脸:没什么。
她掀被下了床榻。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可气的是十四最先想起的不是别的,而是师父美如玉璧的脊背,她自觉羞窘,强迫自己用脑子想问题,她想:师父方才是在用手指抚摸她嘴唇吗?
这猜想令人精神一震。
她笑着坐起身,眉梢带了懒散,细看隐隐约约还有那么两分稚嫩风情。在梦里泄了身她不觉得有什么,可到底是头一遭,她不敢,也羞于像往常一般央着师父为她穿衣。
整理好衣带,昼景回想醒来看到的那幕,沉吟道:十四是大人了,以后该自己一个人睡了。
所有的羞赧欢喜被她一句话从云端打落,少女坐在那,抱着锦被不吱声。
十四?
十四笑了笑:好,知道了。
午后,一身白衣的少女眉眼如刀,附近山头的妖怪们挨个上场和她比试,被揍得鼻青脸肿一度成为不可忘怀的噩梦。
嘶老大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许是被尊者训斥了?
啊?尊者那么宠徒弟的人,可能吗?
谁知道呢。
刀锋凌厉,十四眼睛不眨:为什么她们都可以,唯独我不行?你不是想要女人吗?你宁肯关在书房画那些劳什子画都不多看我一眼,可恶!你凡事都教我,凡事都纵我,为什么我最想要的你不教?你要气死我了!笨蛋!混蛋!
地动山摇的阵势淹没少女一声声委屈、埋怨,见势不妙,兔妖颤着腿跑了两步:老大!老大!不能再劈了,再劈这座山都要倒了!
倒什么?有护山法阵在,怎么可能会倒?少女语气不善,最后一刀狠狠劈下,远在小竹屋的昼景眼皮微抬,空气传来熟悉的法术波动,她轻噫一声:十四这是怎么了?
她算了算日子,恍然大悟,低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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