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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来覆去,最后侧脸而卧。
“呜唔~”她心痛难耐忍不住抽噎,泪珠儿从她的眼角越过鼻翼滑到另一个眼窝,又顺着另一个眼角划入鬓发,落入耳边的锦被中。
不一会儿锦被湿透透的,唐媱枕着耳边的湿意模模糊糊睡着了。
外间的丁香和百合听着唐媱渐渐平稳地呼吸声,终于放下心来,夜里又起了三四次去看唐媱。
第二日唐媱迷迷糊糊半睡半醒被窗外轻啼的鸟儿吵醒,她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身子骨儿都是酸软的,半睁着眼靠着玉枕愣神儿了好久。
“吱呀呀~”丁香手上端了碗药汤,轻手轻脚进屋。
“丁香?”唐媱轻声唤了句。
“是的。”丁香将药碗放在方桌上快步走到床边撩起床帏,看着靠在玉枕上的唐媱声音里带了抹儿欢喜道:“小姐你醒了。”
“嗯。”唐媱点了点头,她抽抽鼻子,抬起水润的眸子问:“有药香,是要喝药吗?”
“嗯。”丁香点头小步走到桌案前端回药碗,递给唐媱说道:“正要来喊小姐您喝药呢。”
唐媱接了药碗,有些踌躇,做了一夜凛儿的梦,她有些想凛儿了,凛儿会不会已经在她的肚子里呢?
她抬眼眸光清透微微颤动:“我没多大事儿不用喝药了。”
她目光轻愁哀婉,右手不自觉摸在了自己的腹部,丁香眸光轻闪好像知道了她家小姐在担心什么。
她微微弯了弯嘴角轻声安慰道:“小姐别担心,这个药是我们去看得那家大夫开得。”
“嗯?”唐媱一时没弄明白。
丁香便细声轻语坐在床边给她将昨日的事情讲了,讲到了李枢瑾第一时间把她救上水又给她做呼吸急救,而当时在场的医者正好是他们去过的那家。
“嗯。”唐媱点了点头表示知晓,她接了药碗一口饮尽,她要好好对待自己的身子,这一世她还要好好活儿。
对于刚才丁香有意无意提到的李枢瑾,唐媱不置一词。
她知道丁香是为她好,想告诉她李世子担心她,可她此时心如止水对于李枢瑾已经没有了相望。
不过听了丁香刚才提到的呼吸急救法她心中又是一痛,为什么当年她的凛儿没有人用呼吸急救法救他?
为什么当时李枢瑾偏偏去参加皇家宗庙祭祀不在王府?
她知道她不该归咎李枢瑾,可是她忍不住,尤其明明后来她得知了香儿阴奉阳违害了她的凛儿,李枢瑾还纵容她!
“小姐?”丁香见她目光哀戚愤恨有些担忧唤了一声。
“丁香。”唐媱抬眼沉静地看着她,眼中无波无澜又像波涛汹涌暗藏其下。
丁香赶紧应了句:“小姐,我在。”
唐媱看着她认真道:“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李枢瑾了,我不喜欢他了,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好。可是……”丁香应了半句,又抬眼小心翼翼看了看唐媱放在腹间的手,她犹豫半响不知道如何开口。
唐媱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她轻轻摩擦自己腹部自己笑开了:“我以后也不准备嫁人了,就这样过挺好哒。”
“那不行!”丁香厉声打断了她。
她看着唐媱严肃道:“京城里那么多好郎君又不是只有一个李世子,小姐一定会找到疼您宠您您又欢喜的好相公的。”
“好好好~”唐媱抬手捣了捣她紧绷的脸颊,歪头笑盈盈道:“那我再找找,不行我去招个婿,养在家里。”
说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她自己痴痴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丁香在外虚虚抱着她,生怕她一不小心掉在床外,接着道:“这有什么不好。咱唐家富可敌国,想登门入赘的公子海了去呢。”
“哈哈,不说啦~”唐媱撑着坐起来,捂着嘴笑,笑罢还是认真提了句:“反正你以后不用在我跟前说李枢瑾的好了,我也不稀罕他了。”
“嗯嗯,记下了。”丁香认真地点头:“小姐再睡会儿还是起来?”
“起来起来,我身子骨儿都是酸软的,不能再睡了。”唐媱伸了伸胳膊,舒展下腰脊背,抬脚下了床。
唐媱梳洗完毕用了餐,吩咐丁香在小院正中给她摆了一张美人榻,她要去晒太阳。
今天的天儿特别好,风和日丽,天空清透明媚,碧空万里,偶尔还有轻悄的微风拂过,带来花香和鸟语。
唐媱青丝未绾,懒洋洋眯着眼睛靠在美人榻上,太阳暖阳阳热烘烘照在她身上,驱散了昨日池水的冰寒,也驱散了她心中的阴霾。
“啊,天真好~”她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惬意地赞叹。
早在重来的第一天她就决定了这一世好好生活,远离李枢瑾。
“小姐,外面有个姓王的姑娘来拜访您。”芍药匆匆前来恭敬地站在唐媱身前禀报。
“姓王?”唐媱想了想,估计是王婉,她点头道:“让她进来吧。”
她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襦裙,百合上前又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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