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发家史(1 / 2)
人总是会对未知的神秘的事物有敬畏之心,对人也同样如此。大老板的神秘和深不可测无形中为他增加了许多光环,让人对他好奇加大感兴趣的同时,又多了无数猜测和向往。
周安涌就想,如果说余建成的影响力是多年编织的人脉以及积累的资源,那么大老板的影响力就是神秘。神秘是最大的力量,因为你不知道他的身后有什么样的庞大的关系网,也不知道他都有哪些层出不穷的手段,更不知道他会使用哪些手法来对付你。
正面的较量并不可怕,有许多可以掌握的规律。但背后的出手永远让人胆战心惊,躲在暗处的影子,是每一个人心底无法彻底去除的恶梦。
所以,越是做过亏心事越有不可见人的秘密的人,越是惧怕如大老板一样的幕后黑手!
周安涌相信他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大老板手中,他行事一向光明正大。但他也清楚,得罪了余建成,他可以用十几种渠道获得余建成的原谅,也可以有十几种方法来应对余建成的怒火和报复。但如果得罪了大老板,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彻底认输并且求饶!
因为大老板和人交手,从不正面出招,而是始终躲在幕后,要么冷枪,要么暗箭。
说实话,周安涌确实有几分害怕大老板,不是怕大老板会成为他的对手暗中对他下手,而是总觉得大老板是一个他和何潮共同的熟人。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一个自己曾经认识的朋友,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让人忌惮的大人物,但偏偏你想不起来他是谁,这种感觉就像是背后始终有一个黑影在跟随,但你就是看不清他的脸。
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周安涌深吸了一口气,等汽车完全停稳了,他拉开了奔驰s600的右后门——通常情况下大人物大老板最喜欢坐的位置。
门开了,车上下来一人,热情地一拍周安涌肩膀:“周总亲自开门,荣幸,荣幸!”
周安涌顿时愣住了,下来的人不是大老板,而是梁山。
随后,古锐和范杰也从后座下来。
“大老板呢?”周安涌朝车里望了一眼,除了司机没有别人了,他又朝山路上张望了一眼,不见有车上来,“没来?”
“来了,马上到。”梁山挤眉弄眼地笑了笑,朝古锐和范杰使了一个眼色,二人会意,一个朝屋里走去,一个绕过屋子去了后院。
周安涌瞬间就明白了梁山的意思,不由有几分愠怒:“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设计大老板?”
梁山嘿嘿一笑:“没别的意思,周总别多心,大老板出门习惯了。小心行得万年船不是?等以后周总到了大老板的位置,说不定会比大老板更谨慎。”
周安涌强压心中不满:“大老板如果不相信我,我们也就不必坐在一起谈了。没有信任基础的谈话,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还有,余老师的山居如果还有问题,是你们连余老师都不相信了?”
“信!”一个微有尖锐的声音猛然在司机座位上响起,司机下了车,来到周安涌面前,伸出了右手,“安涌,时隔三年,我们又见面了。当年樟木头镇一别,别来无恙啊!”
面前之人,穿一身中山装,戴绅士帽和一副硕大的墨镜,中西、古今结合的装扮不伦不类,却反倒更衬托得他神秘莫测,乍一看不像是什么传说中的大老板,倒像是一个隐居山中为世人指点迷津的大师。
没错,大老板给周安涌的第一印象是比余老师还像大师。
“大、大老板?”周安涌怔了一怔,脑海中迅速闪过了无数个名字,却没有一个对得上号,“我、我们三年前真的见过?”
“何止见过!”大老板摘了墨镜,露出了一张又黑又瘦的脸,一双大眼炯炯有神,虽黑虽瘦,但整个人精神状态很好,“我们还在一起吃过饭聊过天。”
“你……”周安涌努力在脑海中搜索记忆,始终无法定位眼前四十多岁的黑瘦男人到底在三年前的樟木头镇哪里见过。
大老板温和地一笑:“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下姓顾名两,三年前蒙何潮收留,曾在何潮手下当过一段时间的小弟。”
“顾……两?”周安涌惊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真的是顾两?不可能,怎么可能!当年的顾两又黑又瘦,而且话也不多,我只记得我和他总共说话不超过三句……”
“现在的顾两,也一样是又黑又瘦,话……倒是比以前多了。”顾两哈哈一笑,抱住了周安涌的肩膀,“屋里说话,外面风大。”
顾两和余建成的会面,比周安涌想象中简单,二人只是握了握手,并没有过多寒暄,也没有太多目光上的交流。落座后,余建成为众人倒茶。周安涌想代劳,被余建成拒绝了。
“煮茶倒茶,是主人应有之意,也是修身养性之事,不必代劳。”余建成摆了摆手,淡然一笑,“顾两说说你的经历,从何潮的小弟到呼风唤雨的大老板,中间肯定有许多热血沸腾的故事。”
“哈哈,说起来惭愧,我觉得能走到今天,在我身上并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发生,反倒像是我无巧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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