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1 / 3)
他心下一惊,几步走了过去。
汪寿轻声道:娘娘您进去劝劝陛下吧,烈酒伤身。
借着昏暗的灯光,韩清漾简单的扫了一眼,这宫殿很破旧,墙角处挂满了蛛丝,屋顶因为年久失修,有好几处正在漏雨。
而周炎宗则坐在桌旁,手里握着酒壶,面上有着悲愤之色。
大胆,孤不是让你在外边候着吗?谁准你进来的
话音刚落,一阵香风袭来,跟着手上一空,酒壶就被夺了去,他掀了掀眼皮,来人着一身白衣,虽面有薄怒,可却依旧美的摄人心魄,似是九天仙子下凡一般。
周炎宗抄起了放在桌上的另一壶酒,仰头灌下一大口,因为喝的太急,有酒顺着他的嘴角流下,延着他的脖子一直流进了他的衣裳内。
你怎么来了?
韩清漾又将他手中的酒给夺了去。
臣妾是来找陛下问罪来的,陛下明明答应了臣妾要陪着臣妾一起用晚膳的,何故爽约迟迟不来,不来也就算了,也不差人送个信,陛下知不知道臣妾看着那满桌子的美味佳肴,能看不能吃,臣妾等的有多辛苦啊。
周炎宗的眸子里有了惺忪的醉意。
如此说来,倒是孤的不是了。今儿是清明,孤只是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里有些难受
韩清漾愣了一下,任由着他将自己手中的酒壶夺了回去。
他举起酒壶跟周炎宗碰了一下。
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臣妾陪着陛下一起吧。
他仰头就喝了一大口,喝完就弯腰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辣。
太辣了。
周炎宗笑了起来,这是正宗的烧刀子,酒性最烈,岂是你们这些养尊处优之人能喝的惯的。
韩清漾拿衣袖擦了擦嘴,直直的望着他。
陛下莫要小瞧人了,况且谁说只要是皇室里出来的人便得是锦衣玉食长大的,臣妾小的时候过的可辛苦了。过往的那些苦楚,他不想说,仰头又喝了一口。
这一回有了准备,倒是比刚才好了些。
烈酒入喉,驱散了身体上的寒意。
烛光之下,韩清漾白皙的面上因着喝了酒的关系,泛起了红晕,似是桃花般,分外的好看。
陛下如今成了大周的皇帝,万万人之上,只要你愿意你的生母便是大周的太后,流芳百世。
周炎宗薄唇紧抿。
人都死了,要这些虚名做什么。如果可以,我愿意拿现在的一切去换母亲的性命况且我的母亲她生前被困在了这宫墙里头,死后我希望她可以自在些。所以我至今未给她谥号,也未将她的尸身迁入帝陵。
他一时忘了情,连自称孤都忘了。
孤千方百计让人打听,找来了当年伺候过我母亲的嬷嬷,嬷嬷说母亲性子温柔,在家时最爱家里的那一小片梅林,所以孤悄悄命人将母亲的尸骨送了回去。
带着凉意的手覆过来的时候,周炎宗的话头戛然而止,他抬眸看着红了眼眶的韩清漾。
你说母亲会怪我吗?
韩清漾起身走到他跟前,将人揽进了怀里。
不会的。
周炎宗靠在他香香软软的怀中。
清漾,答应孤,永远不要离开孤。好不好?
韩清漾见过的周炎宗是冷酷的,无情的,且无坚不摧的,他只站在那儿便有一种不可撼动的感觉,仿佛是一柄利刃,又像是一座大山。
可现在的周炎宗却是脆弱的,可怜的,像是个走失了的小孩,迷茫且易碎。
好!
韩清漾答应的无比轻快。
反正我已经是陛下的妃子了,只要陛下不要我,我就跟定陛下一辈子。
周炎宗双手环在他的腰上,脸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若是有一日,孤不再是皇帝了呢?
韩清漾伸手推开了他。
周炎宗,你想不赖账吗?我把我的手,我的腿都给了你
他气急败坏喊他名字的样子,可真好看。
周炎宗伸手将人拉进了怀里,低头吻上了那红润饱满的唇,品尝着那带着酒香味的柔软。
良久之后,两人分开。
孤定不负你。
韩清漾目光灼灼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男人的面容俊逸,气质沉稳,他拽着他的衣襟问道:陛下,我饿了。
周炎宗起身,抓着他的手往外走去。
走,回去用膳。
韩清漾酒量有限,烧刀子的酒劲又大,这一起身才发现脑袋发晕,脚下无力,整个人倒进了周炎宗的怀里。
陛下,臣妾走不动了。
他巴巴的望着他,眼底有着亮亮的光。
周炎宗在他身前蹲下,孤背你。
韩清漾喜滋滋的趴在了他宽厚的背上,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接过汪寿递过来的雨伞。
陛下背臣妾,臣妾给陛下撑伞。
汪寿瞧着那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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