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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3)(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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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韩清琅是双生子,却因为一点之差他成了哥哥,韩清琅成了弟弟,自此便踏上了不一样的轨迹,在大晋的那些日子他做为兄长事事都挡在前头,他自认为自己做的够好。

可自打韩清琅来了大周,他怀着身孕,几乎都没有好好的跟他说过话,生下孩子之后,更是如此,他日日有周炎宗陪着哄着,有儿子可以逗乐,却没注意到数次躲在帘子外露出艳羡之情的韩清琅。

他知道韩清琅的性子,知道他不会背着他去勾引周炎宗。

他所求的事情,他心里都明白。

思及此,韩清漾慌忙的掀开被褥下床,却被周炎宗给拦住了,外头天寒地冻的,你想去哪儿?

韩清漾面有焦急之色。

你不了解清琅,他胆小懦弱,性子却执拗,最易想不开的。这一回他做出这样没脸面的事,定会觉得没脸再见我的,我得去找他,我就这么一个弟弟

周炎宗喝道:韩清漾,你现在立刻给我躺回床上去,找人的事让汪寿去做就行了。

韩清漾被他一凶,眼圈登时就红了。

他趴在周炎宗的肩头,哽咽道:周炎宗,要是清琅出了事,我一定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韩清漾几乎一夜未曾合眼,这可把周炎宗心疼坏了。

天一亮,汪寿传来消息说韩清琅找到了,眼下正在睿亲王府呢。周炎宗这才让太医开了一剂安神散哄着韩清漾喝下。

你乖乖睡一觉,等醒了,我有事跟你说。

韩清漾这一觉睡的格外的香甜,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外头已是黑黢黢的一片,有盈盈的雪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韩清琅无事,他胃口都好了些。

吃完之后才想起来问周炎宗,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吗?

周炎宗原本都想好了,等韩清漾一醒便跟他说自己的打算,可是眼下瞧着他,瞧着床上熟睡的儿子,什么家国天下,什么宏图霸业全都丢到了脑后。

韩清漾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

莫不是你体内的血咒又发作了?

周炎宗忙扶着他坐下,摇了摇头。

边地出了些事,戚猛他们压不住,我我想亲自过去瞧瞧。话说完便悄悄打量着韩清漾的神色。

韩清漾松了口气。

就这事?

周炎宗原以为他会哭着求他别去犯险的,可到头来人非但没哭,反而神情松快,这倒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只小心的问道:你舍得让我去?

韩清漾笑了笑。

我为什么不让你去啊?

周炎宗心道果然是有了儿子就忘了他了,连他要去打仗了,他竟然都不担心。

他的心情郁郁的,谁知就在这时有点点的湿意落在了脸上。

韩清漾握着他的手,说的极为骄傲。

我自己的男人我知道,他天生属于战场,若是被拘在这繁华的宫殿里,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他的一身本事了?

话说的极为动听悦耳,可落在周炎宗耳朵里只觉难受的紧。

周炎宗的出发日期,一改再改,一直到了正月末才真正的定了下来。

临行前的最后一个早朝,他身着铠甲,手持战刀,立于龙椅之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满殿的文臣武将。

众人皆迫于他的气势不敢言语,殿中静极了,掉针可闻。

良久才开口道:孤此去少则一年,最长不会超过两年,诸位爱卿都是大周的肱股之臣,孤不再的这段日子,由凤后韩清漾代理朝政,望你们谨守臣子本分,少生事端。

众大臣应了是。

周炎宗话音一沉。

若是孤回来后,听说谁人趁着孤不在的时候欺负凤后了,就休怪孤的战刀不长眼睛了。

话音刚落,战刀便飞了出去。

寒光乍现,带起了丝丝的破空声,战刀直直的没入了殿中的漆红圆柱上,刀柄打着颤。

众位大臣皆都暗暗擦了把汗。

臣等谨遵圣谕,不敢有违。

下了朝后,周炎宗又换了衣裳,回了养心殿陪着韩清漾一起用早膳。

今儿的早膳格外的简单,只一碗热腾腾的面。

面汤清澈,上头洒了些葱花,还卧了两个鸡蛋。

周炎宗读的诗文不多,从前看那些离别愁苦的诗句,只觉这些作诗之人是吃饱了闲的没事干,才在那为赋新词强说愁,如今到了自己个身上,才觉个中滋味,甚是苦楚。

他埋头吃面,腾腾的热气熏的他眼睛涩涩的。

你才将出了月子,哪里需要你亲自准备这些。

韩清漾眼眉低垂,连声音也低低的,抬手便要在他的胳膊上拧一下,可是落到实处到底没用力。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那不叫坐月子,叫养伤。

周炎宗赔了不是,将一碗面吃了个干干净净,末了还舔了舔嘴唇。

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面条了。

韩清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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