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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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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看我俩什么关系,我能骗您?”傅津南长臂搭在前台,慢悠悠问。

说完,傅津南扫了一圈桌面,瞥到了青花瓷盘里的薄荷糖。傅津南伸手随意捡起两颗,一颗撕开塞进自己嘴里,另一颗递给唐晚。

跟看顾小孩似的,唐晚捏着薄荷糖想。

这一幕就在满娘眼皮子底下发生,满娘啧啧两声,笑骂:“顺手牵羊你倒是做得顺手。”

“错了,是借花献佛。”傅津南撑起身,搂过唐晚的肩膀,纠正满娘。

满娘止了笑,视线轻飘飘地落了一眼在唐晚脸上,转而说:“懒得跟你贫。他们在3号包间,你进去就是。”

傅津南这才领着唐晚进包间。

唐晚上次来得匆忙,没认真观察这里的环境。

走到头才发现这地儿真是隐蔽又安全,包间隔音得很,里面什么都齐全。

这陈设装修更是费了不少心思。大堂没吊顶,直接镂空设计,头顶的水晶灯算下来估摸着好几十万。

墙角摆了几个花瓶,一个正红胆式瓶,一个天青梅瓶,里面象征性地插了几朵梅花。

唐晚最先注意的反而是花瓶本身,色泽漂亮、做工精细,跟博物馆的比差不了多少。

唐晚多看了两眼,想猜一下是什么年代的。

还没猜明白,傅津南凑在她耳边问:“喜欢这瓶子?”

唐晚盯了盯瓶子,眨眼:“颜色挺好看。”

“清朝年间的。要喜欢,我找满娘顺一个。”

傅津南说这话跟玩似的,脸上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反倒是唐晚吸了口气,跟没见过世面似的,抓着傅津南的衣袖问:“清朝的?”

“这不就是古董吗,怎么随便摆在这儿。这么贵要是被人摔坏了怎么办。拿来插花也太可惜了。”

傅津南被唐晚这胆战心惊的模样给逗乐了,含着笑意调侃:“再贵也就一瓶子。拿来插花也算物有所值。”

唐晚不吭气了。

她跟傅津南这群人的价值观有差异,这事于她而言是不可多得的珍藏品,可在他看来不过就一瓶子。

不食人间疾苦的公子哥自然不懂柴米油盐的辛酸。

“要不要?”傅津南单手端起花瓶瞅了瞅,问她。

唐晚往后退两步,猛摇头:“不要。”

傅津南没再逗她,将瓶子放回原处。觑了眼神色不怎么对劲的人,傅津南简单提了两句:“满娘家里搞古董的,这点东西对她不值一提。空山居是她一手打理的,比起这俩花瓶重要多了。”

“来这儿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她一个月赚的利,抵这七八个瓶子都不止。”

这下,唐晚彻底没话了。

傅津南虽是好心,可唐晚越发觉得他俩差距大得没谱。

紧了紧呼吸,唐晚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手挽着傅津南的胳膊讲:“你跟我说这么多我也不太懂。我不要这花瓶,一是因为我这人还有那么点自尊心,不拿不该拿的;二是这东西给了我我也没用,左不过是摆在家里小心供着,反而让我多了负担。”

“知道你是好心,可我拿来也没用啊。”

小姑娘透彻得很,知道自己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

傅津南没了兴致,睨了一眼人,正儿八经说一句:“你今儿要敢要,我还真长眼了。”

唐晚嘴角不着痕迹地僵了一下,默默傻笑两声,装作没听懂。

柯珍做东,结果人还没到。

傅津南两人进去时,包间里就丁嘉遇、费哲。

大家都有默契,柯珍在的场合没祝政,祝政在的场合没柯珍。

他俩要遇上了,绝对火山爆发,闹起来没完。

丁嘉遇见了两人,急忙招待:“正等你俩,快过来搓麻将。”

唐晚一听搓麻将就想撤,她这牌技,过去就是送人头的。

傅津南对这事不怎么热衷,却也没扫兴,拉着唐晚坐了下来。

他自个不打,临时找了满娘替。

唐晚是被傅津南硬推上去的,她再怎么说牌技差,傅津南也不理,只宽容大度交代:你尽管打,输了算我的。

过年回家,唐晚满打满算输了两千多。有次输了七八百,唐晚闷着气跟傅津南提了两句,这人没两分钟就给她转了两千。

说是安慰她的。

钱唐晚虽然没领,心意却是收了的。

想着想着,唐晚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坐了牌桌。

满娘经常陪客人打,牌技自然不用说。丁嘉遇上回就赢,唐晚防他跟防贼似的,仗着她坐庄,尽出些丁嘉遇胡不了牌。

打了一转,丁嘉遇脾气上来,骂骂咧咧问:“姑奶奶,我跟您有仇呢。至于这么整我?”

许是丁嘉遇跟她年纪相仿,再加上丁嘉遇性子直,唐晚倒是不怕丁嘉遇,反而跟他呛了起来:“大家都是这么打的,我怎么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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