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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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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要长眠雪山脚下,要鲜花掌声。

—我不再呼吸、不再害怕,不再失去。

—爱恨从此逝,我要随风倒。

—世人骂我张扬不要脸,我偏要跋扈不信命。

……

我只做这一次【正文完】……

葬礼第二天,唐晚订票回重庆。

走之前,唐晚特意回了趟学校交材料。交完材料,唐晚又回出租屋收拾东西。

前几天她跟学姐通过电话,表示不会再续租房子,今天是最后一天期限,她来把东西都搬走。

大多是衣服,唐晚扔的扔,寄的寄,剩下的全都打包带走。

唯独傅津南的外套,唐晚不知如何处理。

挣扎片刻,唐晚给傅津南发了一条短信,问他还要不要那件外套,要的话是寄给他,还是他找人来拿。

傅津南没回。

唐晚着急走,也没多等。随手把外套塞进行李箱,锁好门,拎着箱子往机场赶。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作对,唐晚在路边拦了半小时都不见出租车停。

唐晚满脸无奈,打算去坐地铁。

刚走几步,背后突然响起两道刺耳的喇叭声。

唐晚下意识回头,一眼撞进傅津南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

两人隔着几米远对视,这一眼,好似穿越了时空、穿越了千山万水、穿越了重重误会。

唐晚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掉下来。

去机场的路上两人格外安静,谁都没先开口,一个认真开车,一个专心发呆。

抵达机场,傅津南踩下刹车,解开安全带,推门绕到后备箱取唐晚的行李。

唐晚紧跟在傅津南身后,接过傅津南手里的行李,唐晚努力扯出笑容,低声说:“谢谢。”

傅津南滚了滚喉结,轻描淡写问:“几点的飞机?”

唐晚咬唇说:“两点半。”

傅津南不由自主看了眼手表,12:36分,距离不到两小时。

胸口闷得慌,傅津南轻嘶了一声,抹了把脸问:“还回北京?”

唐晚沉默半秒,仰头盯着傅津南的嘴唇,一字一句说:“……应该不会回来了。保研名额我已经放弃,可能后面会在重庆工作。”

傅津南舌尖抵了抵牙齿,语调四平八稳道:“行,好走。”

说着,傅津南摆了摆手,绕过车头准备离开。

“傅津南。”眼见傅津南钻进了驾驶座,唐晚急忙凑到副驾驶车窗,隔空喊他。

傅津南舔了舔牙齿,手握方向盘,漫不经心问:“还有事儿?”

唐晚闭了闭眼,屏住呼吸,盯着他说:“要是北京待不住了,换个环境生活吧。”

没由来的烦躁。

砰地一声,傅津南用力甩开车门,几步走到唐晚身边。

人来人往的机场,傅津南一把拽过唐晚的手腕,将她强行压在车门,捏住她的下巴,俯身不管不顾亲了上去。

唐晚猝不及防,只能被迫仰头承受他的亲/吻。

亲到尾声,傅津南搂紧唐晚腰枝,哑着嗓子说:“快点走,趁我还没反悔。”

唐晚盯着腰间那双铁臂哭笑不得。

不是说放她走?

傅津南不乐意看她的背影,等唐晚一进去,傅津南就踩油门离开。

走得比唐晚还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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