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才不要相敬如宾(1 / 2)
阿笙见唐菱如此慌乱,以为她是遇到了什么流氓骚扰,刚到了府中便连忙查看她的身上有没有受什么伤,为她打抱不平的心思又冒了出来,不免愤愤道:“你是不是被谁欺负了?别怕,我带几个家丁帮你打回来。”
“没,没— —”唐菱嗫嚅着拼命摇头,却像是很害羞,硬生生憋了半天挤出一个字。
阿笙只当她是被欺凌了不敢说,恨铁不成钢地摇晃唐菱的肩膀,语气带着些无奈和急切:“你说呀,不说我怎么帮你去出气?”
唐菱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见阿笙额头青筋都快暴出来,才吞吞吐吐道:“我,我跟你说了,你可别— —别跟文和姐夫讲。”
阿笙一听,脑子里顿时蹦出许多问号,文和?文和又是谁?这唐菱怎么说话语无伦次的,让人听了也不知东南西北。
“什么文和姐夫?”她忍不住疑惑问道。
唐菱这才反应过来,像是自知失言般捂住自己的嘴,讪讪的笑笑:“那个,说错了,是文若姐夫。”
阿笙不禁带着怀疑的目光打量了唐菱一圈,敏锐的直觉告诉她,唐菱压根没被欺负,大概率是遇到了什么让她心动的男子,害得她如今魂不守舍的。
想到这儿,她咧开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会心笑容,直直地看向不停搓着衣角的唐菱,唬得唐菱以为自己被看透了心思,索性将自己不断挣扎的情感对阿笙和盘托出:“原至今日,我才明白什么叫做一见倾心。”
她看着手中还在不停转动的走马灯,蜡烛的火焰似明似暗,在远处耀眼通明的灯山映衬下显得脆弱微小,好像一阵风就能吹灭。
她垂下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我想他心里也是欢喜我的,他看我的眼神里分明有光。”
“既然真心喜欢,那便不用害怕顾忌,去与他挑明心意。”阿笙觉得唐菱既然能遇上一个让她这般一见钟情的男子,若非门第悬殊,完全可以向那男子把心思一语道破,若是两情相悦,便可请媒妁再纳采问名。
唐菱闻言点头,把那盏走马灯轻轻地挂到门外的藤架下,动作小心得像是怕不慎摔了它。
次日一早,清脆的莺啼才刚刚响起,唐思便跑进唐菱的院子里,步伐间尽是狂喜。她兴奋地睁大双眼,对着还没起床睡眼惺忪的妹妹大声催促道:“快醒醒!”
唐菱揉了揉困倦的眼睛,她昨日一夜未眠,满心都想着文和递给她走马灯时的微笑。她打了个呵欠问道:“姐姐有何事吗?”
唐思脸上的笑容满溢出来:“何太后感念咱们父亲曾经帮过她的恩惠,邀请你和那些世家小姐一起去参加她的宴会呢。你若是能得何太后的欢心,那我们哥哥平步青云再续唐家辉煌便不是难事了,我们唐家将会是一等一的世族。”
“现在的唐家难道还不够衣食优渥吗,何必一心去争那高位呢?”唐菱不明白姐姐这么迫切地想要所谓的荣耀做什么,她觉得衣食无忧,美满幸福的家庭便足够了。
唐思不知道妹妹为何这么容易满足,她皱皱眉拍了一下唐菱的脑门,语气有些无奈:“你可知道你的姐夫为何一直对我不冷不热,仅仅待我以礼吗?”
唐菱不明白姐姐何故作此问,但她平日里经常看到姐姐在亭子里抚琴或是读书的时候,荀彧对姐姐并不淡漠,会解答她提出的问题,给她示范不会的乐曲,看起来并非是姐姐所说的不冷不热。于是她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唐思:“可是,我看姐夫与你的关系挺和睦呀。”
唐思不由得失笑,心道这个妹妹看东西真是单纯,声音骤然变得有些伤感:“和睦。我要的哪里仅仅是这和睦二字。我根本不明白他平时在想些什么,他也从来不会与我诉说。我不要这所谓的相敬如宾,我要他能把我当作他的爱人,主动与我交心。”
说着说着,她有些颓然地倚住墙,低低笑了一声:“这三年过去,我到现在才明白他当初是真的不情愿娶我。”
忽然,她用力握住唐菱的双肩,变得激动起来:“那都是因为我们唐家如今势微,荀家从心底里瞧不起我们。我们一定要给他们看看,唐氏一族日后会比荀家更强。”
说完,她用期许的目光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妹妹,道:“曾经何太后出身卑微,在灵帝三千红颜的后宫里无法立足。是爹和张让他们一手扶持,生下了如今的少帝,自此她才得以母凭子贵坐上现今这太后之位。你只要讨得她欢心,她必会知恩图报拉我们一把。”
阿笙躲在门外的藤萝花架下听得一清二楚。她不是偷听墙角的人,只是刚才她按捺不住来找唐菱将昨天的事问个明白时,看见唐思一脸喜悦地跑过来,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她心里好奇,便躲着听了一会儿。
在听到唐思的倾诉后,她并未感到惊讶。阿笙看得很明白,荀彧对妻子的感情仅仅是如那唐思自己所说的“以礼相待”,这是他作为谦谦君子的底线。
可是这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爱情,要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要的,是未来夫君对我的一颗真心。我要他眼里都是我,也只能有我,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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