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1 / 3)
盛知新还没回答,便看见温故向楼梯走去。
整栋房子一共两层,第一层除了客厅和厨房外还有三个房间,第二层有五个,住下他们几个人绰绰有余。
温故用钥匙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是一捧金色的阳光。
盛知新被阳光晃了一下,眯起眼看向室内,却发现了不少乐器。
乐器有二胡古筝,还有挂在架子上的笛箫葫芦丝,整齐地摆成一排。
他的目光瞬间被那些乐器吸引了,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走到一半才想起来这是人家的家里,生生停在半路。
这是我之前上学时候住的房间,温故说,后来在北京那边工作,就很少回来了。
盛知新用目光抚过那些乐器,轻声道:你会民乐。
会一点,不如你,温故说着也跟着进了屋,前几天刚收拾过,可能有些乱,别嫌弃。
怎么会嫌弃?
盛知新刚进门,就意识到温故给自己安排这间屋子的用意。
毕竟在场的其他人也不会如自己一般地热爱民乐了。
温父似乎在楼下喊了一声,温故瞥了眼楼梯:你随便看随便翻,我下去一下。
盛知新应了一声,慢慢走到书桌前,发现抽屉里堆满了写着曲子的五线谱。
上面的字迹远不如温故现在的潇洒,还带着些拘谨的稚嫩,一行行地写下属于他自己的音乐。
盛知新一张张地看了下去,不知不觉翻到了最底下,看见了一部手机。
手机是老款的三星,大概属于五六年前的产物,但却被人保存的很好,没贴膜的屏幕上没有半分划痕,如果不是后面的机身上有磨损,简直像部新手机。
盛知新盯着手机看了半天,鬼使神差地按下了开机键。
而正如他所料,屏幕仅闪了一下用来告知电量不足,紧接着便没了声息。
盛知新不信邪,翻了翻剩下的草稿纸,成功地在一堆纸中找到了夹在其中的一根数据线。
他将数据线和手机接上,充了大概五分钟后,终于成功地开了机。
老三星的系统慢吞吞地跑着,两三分钟后才将页面上的app都显示了出来。盛知新划了几页,看见最多的便是各种各样的简便编曲软件,大部分都是外文的,也不知道温故当年是如何找到这些软件的破译版。
他又划了一下,翻到了最后一页app,其中一个深蓝色的图标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个图标他熟悉得很,下面那两个字他也熟悉得很。
久违的茶
这个app的名字叫星云。
温故也用过星云?
那或许在很久以前, 两个人在星云里也曾擦肩而过,只是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盛知新鬼使神差地便要按下那个app,可还没碰到屏幕, 便听见有人上楼来了。
他慌忙将手机关机,和数据线一起塞到了草稿纸下面,刚消灭完证据,门就被人推开了。
下去吃饭了,林子晋站在门口, 看见他满脸写着惊慌,微微蹙眉,怎么了?
盛知新摇摇头:没事。
林子晋抬头扫了眼屋里, 微微露出一个笑:我也挺久没来这儿了。
盛知新的脚步一顿:你们很早就认识?
何止认识。
林子晋来了说故事的兴致,靠在门边讲了起来:我俩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了,那个时候叛逆也不务正业,一人一把吉他, 又找了另外两个人,一起凑了个乐队,在学校唱, 在酒吧唱, 被老温他爸发现后好一顿收拾。
那后来呢?盛知新忍不住问。
林子晋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 转身向门外走去:后来就是期末考试人家年级前百我班级倒数,人比人气死人吧反正从那以后我就认清这人的丑恶嘴脸了。
盛知新没忍住, 躲在林子晋身后笑了出来。
从林子晋所说的字里行间中,他似乎能看见当年略显青涩却意气风发的少年人背着吉他,缓缓走在归家的夕阳中。
如果能早一点认识他就好了。
盛知新为自己错过温故曾经的十几年而耿耿于怀,下楼时才发现客厅里多了个女人。
他微微一怔,这才回忆起她大概就是照片中的家庭主母。
温母一看就保养得很好, 端庄地坐在餐桌边,对盛知新笑了下。
盛知新连忙深深鞠了一躬:阿姨好。
温母面上的笑意更甚,招手让盛知新在她身边坐下:我听温故说,你很喜欢民乐?
盛知新的目光倏地向那人投去,可温故却低头看手机,没注意到他。
是很喜欢,但我水平有限,盛知新说,门外汉,不值一提。
温母悠悠地叹了口气:现在民乐式微,偏偏流行快餐盛行,能找到一个也喜欢民乐的人不容易了。
之前一直专注写快餐歌十八年的盛知新小同志有些心虚地轻咳一声。
温故家的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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