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3)
”
攻仲呺:糖糖爱推文
那陈建民陪着笑,“郭董若是看中了,一切好说。”
郭董但笑不语,陈建民便不再多言,拍了拍另一侧方才头一回站起来那男人,“老王,去放音乐。”
王浩男急忙哈着腰起身,在点歌台找了首节奏欢快的粤语歌,前奏响起,金色的大理石反射着姑娘们姣好的胴。体,七副身体同时跟着节奏摆动,牛仔短裤的臀部窄小,摆动幅度不大,好似秋天的蚂蚱,勉勉强强蹦跶。
出来挑人那男的,本来站她们边上看,后来发了兴,也跟着一块儿扭起来,他穿个黄色带黑色水蛇纹的短袖,竖眉的时候够狠,扭起来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果然,几分钟之后,脑满肠肥起身过来,昏暗的灯光将这一切笼得愈发诡异,长相猥琐的香港歌星在电视屏幕里声嘶力竭,做出各种难受表情。
杨妮儿真是有点怕了,两条腿哆哆嗦嗦地发抖,脑满肠肥看了她一眼,她便如同掉进地狱,好在那老男人很快把眼神转走,指着那个叫做芊芊的女孩儿,“李雄文,你就这么点出息,你带着人先走。”
那芊芊抬头看了眼,激出杨妮儿一身冷汗,那个眼神,杨妮儿觉得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绝望里含了丝冷漠,好像说得不是她。
杨妮儿眼睁睁看着芊芊跟着李雄文离开,包厢里头还剩六个女孩儿,杨妮儿数了数,男人还有四个,今天能有两个姑娘逃出生天,她手心里冒出汗,生出一股穷途末路的苍凉感。
音乐还在继续,脑满肠肥没一点尽兴的意思,在杨妮儿腰上狠狠掐了把,杨妮儿忍着恶心,几乎没吐出来,满嘴巴腥臊味儿,就好像被她最讨厌的滑皮动物爬过手掌心,满手的黏液。
脑满肠肥最后还是挑中了大a,他冲着陈建民挥手,“我就要这个了,你和你二弟慢慢挑,我先走一步。”
脑满肠肥搂着大a,步履蹒跚,由陈建民和王浩男陪着,一同离开,一直到他们消失在视野里,杨妮儿才垮下肩膀,包厢里只剩下一个人,一整晚没说话,听刚才郭董的意思,应该是那个叫做陈建民的二弟。
那人从阴影里站起身,完全漠视她们,杨妮儿一个错神,看见他的双眼,她打了个冷战,那双眼睛,毫无温度,像是她小时候在孤儿院里见过的那些被亲生父母虐待后送进来的孩子,除了死水无波,她想不出词语来形容。
那人在震耳欲聋的歌声里,在她们后继乏力的扭动中,好似躲瘟疫般,侧着身子避开她们,很快也消失在门外。
尘埃中的花朵(一)……
杨妮儿穿上衣服,她小时候曾在孤儿院见识过许许多多无法启齿的事,今儿个落到她头上,她倒也没觉得多难接受,只是腰上始终麻腻腻的,好似糊了一层猪油般难受。
大小a是一对亲姐妹,一同在“金碧辉煌”陪酒拿酒钱提成,今天这一出,说实话,每个人都是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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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a担心姐姐,嘟囔道,“不知道这五个男人什么来头,ay姐平时贯会在我们面前耍横,遇上有来头的,嘴脸比谁都难看。”
那个叫做小柔的姑娘接嘴道:“你姐姐两眼一闭就当被猪拱了,过两年挣够了钱回老家去找个老实男人嫁了就当没这事发生过,可怜芊芊…”
杨妮儿想起芊芊被拖出去时候绝望的眼神,不禁好奇起来,眼神儿不自觉溜到小柔身上。
又听她说:“芊芊向跟着青梅竹马的男朋友一块儿来这里打工,说好今年干完就回老家结婚生孩子,不再出来了。”
杨妮儿在小柔说话的间隙,将剩余五个姑娘逐一打量一番,终是忍不住开口,她压着喉咙,问道:“刚才轰出去那么些姑娘,都是年纪有些大的,怎么这几个男人眼光这么毒辣,挑得全是些…嗯…。”
小柔扑哧笑出声,几个人衣服穿得差不多,也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这些个有钱人,脂粉堆里扑腾了几十年,什么女人没见过?”
………………
杨妮儿晚上回宿舍,整宿没睡着,她在胜利路上的技校里租了个床位,那女生在外头和男朋友同居,觉得床铺空着也是空着,于是五十块租给了杨妮儿。
一个宿舍住八个女孩,十一点熄灯,杨妮儿十点四十五溜进宿舍楼,端了脸盆去盥洗间洗漱,盥洗间名字好听,实则简陋不堪,两条白生生的瓷砖台面,因为年久失修,大部分裸露着黑漆漆的水泥,盥洗间里头还有一间,四十来个平米,一边是四个蹲坑,一边是四个隔开的单间,给女生洗澡用。
淋浴头只能放冷水,冬天要洗热水澡,得自己提水进去兑着洗,好在已经到了六月底,杨妮儿在孤儿院洗惯了冷水澡,不太讲究。
她只对着自己那只被摸过的腰生腻,进去好一通搓洗,直到身上皮肤发红,这才端了脸盆出来。
宿舍已经熄灯,走廊黑漆漆的瘆人,一个宿舍的其她女孩儿宁可憋一晚上尿也不敢走这条长到黑暗里的过道,可杨妮儿不怕,她觉得自己命赖,再赖也就这样了,真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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