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3)
拾自己的东西了。
这时拉旺朝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努努嘴问我:“她们怎么办?”
我一看,大树下面四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跪着挤成一团。
原来队伍停下以后,拉旺让人把四个女俘虏都解了下来,让她们拉屎撒尿。
我走过去一看,四个女人赤条条的跪在一起,默默地等候我们的发落。
那天虽然天气很好,又是中午太阳当头,但毕竟是三月份,依然寒风凛冽。
四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冻的哆哆嗦嗦,拼命的挤在一起,用体温互相取暖。
我看了看挤在中间的陶岚,昔日的骄傲公主,现在成了落架的母鸡。她低垂着头,浓密的秀发乱糟糟的遮住了脸庞,靠在小谢军医和小肖护士的肩头瑟瑟发抖,雪白光洁的皮肤在阳光下白的耀眼。
这时弟兄们也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有人说把她们杀掉算了,省的累赘;有的说可以卖给当地的山民,换几个钱花。我坚决主张要带着她们走。
拉旺看看远处的雪山,面有难色。我明白他的意思。上山就没有路了,牲口能不能过去都不知道。这几个光屁股女人肯定不能让她们自己走,带着确实是累赘。可我不知怎么搞的,凭直觉感到这几个女人是我们手中最后的宝贝了,比枪支马匹还要值钱的多。所以我坚决的表示,一定要带她们走。
拉旺看看我的表情,叹了口气说:“好吧,听你的。”
我松了口气,下意识地朝树下瞥了一眼,不禁吃了一惊。只见原先挤在一起的几个女俘虏都挺直了身子,她们全都浑身发抖、面面相觑,一个个面露惊恐和绝望。陶岚半抬起一丝不挂的身子,悄悄地向大树黑黝黝的树身瞟了一眼。
我大喊一声,带着几个弟兄冲了上去,把四个赤条条的女人结结实实按在了地上。几个女俘虏光着身子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默默的听任我们摆布,一个个都泪流满面。
我指挥弟兄们用粗绳子把四个女人重新捆好,用毡子包起来,捆到马上。为保险起见,四匹驮马都指定了专人牵着。捆着陶岚的驮马我亲自牵在手里。收拾停当,我们这只三十多人十几匹驮马的队伍,急急的踏上了山路。
山上其实没有路,只有前面的人踏出来的乱糟糟的足迹。山越走越陡,越走越难走。山风凛冽,山上的积雪越来越厚,天也越来越黑。
拉旺说的没错,这根本就不是人走的路。不要说人,连牲口都望而却步,走的气喘咻咻。我们小心翼翼,一步一滑,艰难的向前跋涉。
四周到处都是和我们一样艰难跋涉的人群。人流过处,不断有人倒下。倒卧的死人、被丢弃的被褥、箱奁、甚至枪支沿途随处可见。我们走过的悬崖下,不时可以看见失足掉下去的牲口,有的还在哀哀的呻吟,看的人心惊肉跳。
摸黑走了大半天,直到半夜时分,我们跌跌撞撞终于爬到了山顶。刚要歇一口气,却突然发现山顶狂风阵阵,风大的可以把牲口吹翻,根本无法久留。
尽管人困马乏,但我们还是人不解甲、马不卸鞍,迈着沉重的步子朝山下挪去。
谁想到下山的路比上山还要难走。巨拉雪山是南陡北缓,下山根本就是在悬崖边上一步步的挪。特别是牲口,走了半夜,走的腿脚发软,口吐白沫。加上没有草料,牲口饿的直打晃,也只能胡乱的啃两口地上的脏雪。
离开山顶不远,我们就遇到了一道高耸的悬崖,一面是直立的陡壁,一面是深不见底的山谷。沿着岩壁只有一道前面的人踩出来的不到一尺宽的羊肠小道,一块石头掉下去,半天都听不到声音。
牲口在这陡峭的悬崖前四腿打颤,怎么打也不肯往前走了。后面的人不停的催促,我们只好狠狠心,一个人在前面拉,两个人在后面推,生拉硬拽着牲口硬着头皮上了路。大家都在呼啸的寒风中小心翼翼的默默走着,只是不时能听见吆喝牲口的声音。
忽然,前面传来哗啦一声巨响,接着是牲口绝望的嘶鸣和人们惊慌的喊叫。
黑暗中我只来得及看见前面的一大团黑影摇晃了几下,随着呼啦啦一阵惊心动魄的响声,前面的牲口裹着大量的滚石消失在了山涧里。
我紧紧抓住手中的马缰,听着前面响起的愤怒而绝望的哭叫声。
一个蓬头垢面的汉子奔到了我的跟前,抓住我手里的马缰就抢。他一边抢一边哭叫:“他妈的臭婊子,都他妈扔到沟里去带着她们翻山我哥哥都搭进去了!”他的劲头大的惊人,我眼看就顶不住了。拉旺从前面返了回来,抓住那弟兄的肩头,把他拉过去,啪地一个耳光,扇的他立刻噤了声。拉起他往前走了。
我长长的出了口气,拉起牲口,一步一蹭的贴着岩壁向前挪去。
一直到第二天太阳落山,我们才精疲力竭地到达了巨拉雪山南坡脚下。清点队伍,损失了两个弟兄,一个倒在了路上,另一个被失足的驮马带下了悬崖。
坠崖的驮马上驮的是我们在甘登捉到的工作队的小周姑娘,她糊里糊涂的去见了阎王,还带走了我们一个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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