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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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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呢?”

连煋头皮发麻,还是强装镇定,“不是,我老公不是邵淮。我和邵淮离婚了,现在已经二婚了,现在的老公是裴敬节,他也很有钱,你们找他要钱吧。”

女人身侧那斯斯文文的男人扶了下眼镜,慢条斯理道:“找谁也没用,你这劣迹斑斑的狂徒,还有谁愿意给你擦屁股呢。好好配合我们,争取把当年那批货找到,不然把你扔海里。”

连煋手心都在冒汗,“货在我的二婚老公那里,我让他藏起来了,你们先让我给他打电话,马上带你们去找。”

四周一圈人盯着她, 安静地听她满口胡言乱语,他们越是沉默,连煋越是心里没谱, 这些人看起来对她知根知底, 显然是知道她张口就来的性子。

“再问你一遍,货在哪里, 不说清楚,等会儿把你扔海里去。”女人再次冷声开口,已是动了怒, 没有耐心继续和她瞎扯。

连煋自己也是稀里糊涂,“姐,我是真失忆了, 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要不您给我点提示吧?”

看她这死赖皮的模样,几个身强力壮的水手浓眉紧横, 暴怒呼之欲出, 个个眼露凶光, 连煋后脊发冷, 冷森森的寒意从心底焦麻而起。她有理由相信, 这些人真能干出把人扔进海里的狠事。

她只能偷隙安慰自己, 要是真把她扔海里了, 说不定她还可以游泳回家。

坐在前方正中央的女人,眯细了眼审视连煋, 缓慢起身朝她走来, “不记得了, 那以前的事情就可以一笔勾销?”

“肯定不是啊,欠债还钱, 天经地义。”

连煋胸口节奏拖沓地打鼓,胡思乱量,自己应当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顶天了就是贪点钱,谋财但不害命,犯不了什么逆天大罪吧。

姜杳轻声嗤笑,语气尤为不屑,“的确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你有钱还吗?”

“我是没有,但我可以借呀。”

连煋回得胸有成竹,漫天阴沉的黑云层中又泻下了一丝生机的柔光,邵淮那帮男人诓她骗她,让她在船上当清洁工,她现在找他们借点钱,这帮死男人总不至于隔岸观火,袖手旁观吧。

邵淮、裴敬节、商曜、连烬、乔纪年个个人模狗样,装得一副腰缠万贯,高高在上的样子,是时候让他们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了。

“哦,借钱?你这劣迹昭著的性子,到处坑蒙拐骗,还有谁愿意借你钱,又有谁愿意和你做朋友呢?”

连煋被她说得臊红了脸,“我哪里有坑蒙拐骗,我朋友可多了,我现在打电话摇人,马上有一大堆朋友倾囊相助!”

姜杳眼中疑云不散,“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肯定是啊,我骗你干嘛,我这还有病例呢,之前去医院看了,医生说我撞坏了脑袋,现在脑子里还有血块呢。”连煋怕她不信,点开手机就想要给她看病历。

姜杳耐心逐渐耗尽,打开她的手机,“我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总之那批货要是找不到,你就可以实现你的理想了。”

“什么理想?”

姜杳皮笑肉不笑,“你不老说自己是海的女儿吗,我把你沉海里去,让你真正当一回海的女儿。”

连煋暗骂自己是乌鸦嘴。

不过对这女人的身份更为好奇,海的女儿这句话她是会挂在嘴边,但也只和亲密的朋友多次絮叨,这女人能够下意识拿这句话要挟她,说明女人和她以前至少是有一定密切关系的。

连煋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过去,道:“我是真不记得了,你得先把事情告诉我,给我指点迷津,说不定你这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老藏着掖着,我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货。”

姜杳凌厉的眼风瞥向一旁的斯文男人,“阿瞒,跟她说一下。”

阿瞒扶了下眼镜,打开手里的纸质笔记本,轻咳一声,大致和连煋说了以前的事情。

姜杳手底下有个打捞公司,主要做沉船沉物打捞,以及港口航道工程施工的水下爆破、水下地形勘探等。她的公司偶尔也会去找一找海中宝藏,寻搜以前的古沉船。

三年前,连煋自己找到姜杳寻求合作,说她在东西伯利亚海发现了一艘16世纪的沉船,船骸就卡在海沟里,她想和姜杳合作,把船里的东西捞上来,大家一起发财。

姜杳答应了,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和连煋一起去了东西伯利亚海。确实找到了沉船,打捞上来六十多吨的黄金、银锭和各类珠宝。

打捞过程艰辛,内讧不断。

公海打捞沉船的归属权很复杂,至今全世界内也没有统一的管理规定。

我国的民法典只规定了我国海域内的沉船财产属于国有,对于公海的沉船宝藏并没有详细律法的规定。

而对于以美国为首的美洲国家,则是遵循“先占”原则,谁先发现宝藏,谁就有占有权,但打捞上来的东西需要缴纳10以上的税收。

对于英国等欧洲国家,则是认为在公海上打捞上来的东西,应当属于船籍国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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