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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最后期限(6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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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泰德说,觉得非常冷,不得不努力使自己不发抖,那种寒冷似乎来自电话本身,像小冰柱一样从耳机的小孔中冒出来,但他同时也很愤怒“我不会去做的,乔治。一周,一月,十年,对我来说都一样。为什么不接受事实呢?你死了,而且不会活过来了。”

“你错了,老伙计,如果你要错到底的话,你就一直错下去吧。”

“你知道你听上去像什么吗,乔治?”泰德说“你听上去好像你正在溃烂。那就是为什么你要我再次开始写作的原因,对吗?失去凝聚力,那就是你写的。你正在慢慢死去,对吗?你很快就会变成碎片,就像一辆漂亮的一匹马拉的马车那样。”

“那跟你没关系,泰德,”那沙哑的声音回答说,这声音从粗糙的男低音变成一种刺耳的声音,然后又变成尖声细语——好像声带突然发不出声了——接着又回到男低音上“我身上发生的一切跟你无关,那只会分散你的注意力,伙计。傍晚前你必须开始动笔,否则你这狗杂种会后悔的,而且不止你一个人后悔。”

“我不——”

咯嚓!斯达克挂了电话。泰德沉思地看了话筒一会儿,然后把它放回叉簧上。他转回身时,哈里森和曼彻斯特正站在那里。

“谁打来的电话?”曼彻斯特问。

“一个学生,”泰德说,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撒谎。他真正确信的惟一一件事,就是他心中有一种恐惧感。“只是一个学生,和我原来想得一样。”

“他怎么知道你在学校?”哈里森问“他怎么又打到这位先生的电话上了呢?”

“我投降,”泰德谦恭的说“我是个隐藏很深的俄国间谍,那其实是我的联络方式,我会悄悄地去碰头。”

哈里森没有生气——至少他看上去没有生气。他责备地看了泰德一眼,显得有点疲倦,这比生气更有效。“波蒙特先生,我们在尽力帮助你和你妻子。我知道,无论你走到哪儿总有两个人跟在身后,这很不舒服,但我们真的是在帮助你。”

泰德感到很惭愧但没有惭愧到要说实话。他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觉得事情要糟了,而且可能已经糟了。还有一些其它的感觉,他皮肤下面有一种轻微的躁动感,好象皮肤下面有虫在蠕动。他的太阳穴有一种压力,那不是由于麻雀,至少他认为不是。同时,他甚至没有意识到某种精神晴雨表正在下降。他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虽然不像这次这么强烈。当他在办公室看档案时,也有那种感觉,一种隐隐的不安感。

“那是因为斯达克,他在你的体内,他在监视你,如果你说错了话,他会知道,那么某个人就要遭殃了。”

“我很抱歉,”他说,意识到罗立正站在两个警察后面,用安静、好奇的眼睛看着自己。他不得不撒谎,而且这谎撒得那么自然,他觉得很可能是乔治斯达克自己为他编造好放在那里的。他不敢确信罗立会相信他的谎言,但现在着急也没用了“我有点儿紧张,如此而已。”

“可以理解,”哈里森说“我只想让你意识到我们不是敌人,波蒙特先生。”

泰德说“打电话的孩子知道我在这儿,是因为我开车经过书店时他刚从里面出来。他想知道我是不是在教暑期写作课。学校老师的电话号码簿是按系划分的,每个系的人都是按字母顺序排列的,印刷字体很小,用过的人都能证明这一点。”

“电话簿很讨厌。”罗立嚼着烟斗说,两个警察吃了一惊,转头看了他片刻,罗立冲他们严肃地点点头。

“罗立在电话簿上排在我后面,”泰德说“今年我们恰好没有以c开头的教师。”他瞥了罗立一眼,但罗立以把烟斗从嘴里拿下来,正在仔细检查黑乎乎的烟斗。“结果,”泰德结束道“我总是接到他的电话,他总是接到我的。我告诉那孩子他运气不好,我秋天前没课。”

好了,就这么回事。他觉得自己解释得过于详细了,但真正的问题是哈里森和曼彻斯特什么时候到罗立办公室门口的,他们听到了多少。人们通常不会告诉申请课程的学生他们正在死去,他们很快会变成碎片。

“我希望我秋天前也没事,”曼彻斯特叹口气说“你完事了吗,波蒙特先生?”

泰德宽慰地松了一口气,说:“我必须把不需要的档案放回原处。”

“还必须给秘书留张便条。”

“当然,我还必须给范顿太太留张便条,”他听到自己说,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只知道他不得不这么说“她是英语系的秘书。”

“那么我们还有喝杯咖啡的时间喽?”曼彻斯特问。

“当然,甚至还可以吃两顿饼干,如果那里还有的话。”他说。那种事情一片混乱、越来越糟的感觉又涌上心头,这次更加强烈。给范顿太太留张便条?天哪,那是个笑话,罗立肯定在咬着烟斗强忍着笑。

泰德正要离开罗立的办公室,罗立问道:“我能跟你谈一会儿吗,泰德?”

“当然可以。”泰德说。他想告诉哈里森和曼彻斯特别管他们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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