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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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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任何痕迹。

正准备从后门离开,年纪最小的同事跑过来,把一盒什么东西塞给陈越持:给陈哥。

陈越持要往外推,她快速又低声地说:对不起陈哥。你接着吧,我好受一点。

对不起什么?陈越持笑。

她嗫嚅片刻,说:总之对不起,陈哥你很好的。挡住陈越持要把东西挡回来的手:有机会再见啦。

陈越持知道有时候人是不得不合群的。他于是没再推辞,应:谢谢,你也很好的。

到了蛋糕店妹妹却不在。雷哥看到他来,问:好点了?

陈越持怕传染给人戴了口罩,加上感冒没好,说话瓮声瓮气的:雷哥,是不是您让妹妹去看过我啊?

我倒是想啊,没你的地址,还怕你一个人病死在家里,差点打了110报警。雷哥依然笑呵呵的,好像没有事情能让他烦心。

正说着话,有客人进来了。陈越持忙洗净手去穿围裙,后面的腰带还没系好,就听到雷哥招呼了一声:呀!关老板!

雷哥。来人这么应。

在听到这一声之前,陈越持压根不知道也没想到,原来他这样熟悉关容的声音。熟悉到像是从小听到大一样。

那种乍一听很温和,但实际上不带感情的声音,在这一瞬间化成了铺开来的波纹,每一段都被陈越持的耳朵捕捉到,跟从前遗留在那里的痕迹重合。

陈越持突然很紧张。有种小时候跟发小绝交却又不得不见面的尴尬,虽然他跟关容的这种微妙,根本用不上绝交这样严重的词。

交都没有,何来绝。

死结

围裙带子不小心打成了死结。

陈越持镇定地放下手转身,关容冲他点头。还是那么平淡。陈越持的尴尬忽然没了。想必关容是没有心思,也没有兴趣去探寻他非要还伞的理由的。

不是万事都需要开头和结尾,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要有个为什么。两下这么一对比,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幼稚。

关容拿着面包过来,雷哥笑问:关老板这段时间生意怎么样?

老样子。关容客气地应,但并不客套地反问。雷哥好像也习惯他这种对人的方式,不见怪地笑。

结完账,关容终于正眼看向陈越持,说:感冒了要多喝水。

陈越持忙点点头:我会的,您慢走。

关老板慢走。

等关容离开,雷哥啧啧叹了两声。陈越持好奇地看着他,他却又什么都不说。

果然就算是雷哥,也还是对他的职业耿耿于怀吧。

陈越持想,可是关容那么大方坦荡,做这一行的又怎么样呢,能怎么样呢?

雷哥平时不怎么在店,今天却到中午还没走。直到陈越持应该去便利店上班的时间,他才问:小子,你怎么还不去上班?今天的班跟同事换了?

陈越持忽然反应过来,他是在等他。他坦诚道:雷哥,我辞职了。

辞职了?雷哥惊讶。

陈越持点头:辞职了。

雷哥也不多问,爽利地起身:行,那你看店,我走了。

妹妹请假了?陈越持问。

雷哥叹口气: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忙得很哦,来去匆匆的。

陈越持第二天中午才看到妹妹,她看上去像好几天没睡觉,陈越持问,她答是功课太忙。

你都不知道我们专业课有多难!妹妹语气怨念地说,你来听听就知道了!

人有时候越是强打精神,越是会表现出夸张的姿态来。陈越持宽容地笑:那我肯定听不懂。

妹妹打打哈欠伸伸懒腰:越哥读书的时候一定是个聪明好学生。

陈越持摇摇头:不是,是个笨蛋。

玩笑几句,看她状态似乎好了些,他也就闭嘴了。后来忙完一阵歇息,妹妹突然问:你还发烧吗?声音还是哑的。

不了吧。陈越持说,身上都没感觉了。

妹妹笑说:你的关老师对你好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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