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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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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堆得太多,陈越持跟着关容走,一扎进去就有种迷路的感觉。虽说关容解释了放置的方式,陈越持也听懂了,但要说什么书在哪里依然是茫然。

因为店里堆书都是按照专业来的,而且分得很细致,什么古典文学古典文献学,下头还要分什么宗教文献地理文献。陈越持没有上过大学,只能是囫囵地先记住。有些专业和书名根本听都没听过。

在一楼逛了一圈,陈越持问:关老师,这么多书您都能记得哪本在哪儿吗?

记得啊。关容理所当然地答,回头看他,怎么?不信?那你考考我?

陈越持想了想,说出一个刚才看到的书名:《道藏源流考》。

关容挑眉,钻进书架之间,整个过程是没有任何停滞的,过去一伸手就是那本书。

陈越持又说:《书目答问补正》。

关容依然顿也不顿,立马就翻出书来,往桌上一搁。

一连试了五六本,关容说:行了吧崽,玩我呢?语气略带不满,但并没有真的在责备,反而显示出某种特有的宽容。像是长辈给小孩子的宽容。

陈越持听到他这么说话有点不好意思,立马笑起来:你好厉害!

你也不差,才逛一圈就记住这么多书名。关容瞥他,在这儿等着我夸呢是吧?

陈越持没承认,但是他也没办法否认,只是笑着不说话。被关容这么夸赞确实是很开心的事情。

二楼也是书,但是太乱了,改天再带你上去吧。关容指指楼板,该回去休息了。

我还不想休息。陈越持说。说完觉得自己好像有毛病,跟受虐狂似的,哪有老板让休息还不休息的道理。

关容却没多想,笑说:知道你勤快,也不勤快在这一会儿啊。

陈越持只得点点头:噢。

一起关书店门,玻璃门掩上之后还有一道卷帘门。陈越持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抢先去拉门手,关容本来也伸了手,却在差点碰上陈越持的手之前收住。

你来吧。他说,从兜里掏出烟,不给你做点事你简直过不去。

陈越持面上在笑,心里却为关容的反应难过。果然不是他的错觉,关容很小心地在避免跟他的身体接触。他想说自己不讨厌被关容碰,却觉得这个话说出来太突兀太奇怪,完全没有切入口可以供他提起。

说到底还是怪他先前反应太大。关容那么聪明一个人,就算不说出来也早就有了判断。

烟味飘到陈越持这边,关容说一句不好意思哦,却没有挪开步子,看上去并不是真的在抱歉。

陈越持一点也不讨厌他抽烟,也不在意烟味,只是好奇:很少看你抽烟。

偶尔抽,没什么瘾。店里书也多,不好用火。关容说,走吧。请你吃宵夜。

他说着转身去灭烟蒂,陈越持又察觉到有人在看这边。他现在都不用去证实,感觉都能感觉出来,还是关容的那个同事。

他佯装不知,说:我请关老师吧。

抱歉

关容并不推辞,只是带他去了一家馄饨店,说是很久没吃过了。

关老师不用照顾我,你想吃什么我们就去吃什么。请夜宵还是请得起的。陈越持说。

关容在门口对他翻个白眼:我就想吃这个。傻子。

陈越持又有点不好意思。关容率先进店坐下,抱面汤碗捂手:好饿,冬天真的要来了。你怎么还穿这么少?

没吃晚饭吗?陈越持问。

没吃,等你呢。关容说,你怎么穿这么少?

陈越持惊讶地啊一声,关容说:每次都露出一样的傻样。我开玩笑的,我只是下午从少年宫过来的,还没来得及吃。

下班时间还要上课吗?陈越持茫然。

关容撇撇嘴:赚外快啊,只准你赚不准我赚吗?他现在说话格外不客气,但其实一点也不会冒犯陈越持。陈越持只是笑,心里却觉得熨帖。他喜欢这种不客气,细想有种小小的病态意味。

我跟你一样,打很多份工的。关容隔着桌子倾身,等陈越持也够过去,他就小声说,接很多活儿,感觉身体要散架了。

陈越持怔了半晌。关容探究地看他,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正好店家来上馄饨,这话题也就溜了过去。

没一会儿关容第三次问:你怎么还穿这么少?

我不冷啊。陈越持答。

关容像在使小性子,用勺子把馄饨搅烂:我就这毛病,问问题别人要是不回答我就会一直问。

陈越持笑:一点也看不出来。

你以为我对谁都有问题问呢?关容说,不冷也得要注意天气变化了,再生病可没人去照顾你。

碗里的热气腾起,把两个人的脸隔成朦胧,陈越持忽然有点冲动,不由自主地问:关老师会去照顾我的吧?

他这句话语气难言,似乎坚持要得到关容的回应,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关容沉默片刻,轻笑一声:你倒是想得美。

陈越持顿时松弛下去,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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