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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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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和一架音束。

他们是目前仅有的客人。

陈越持对酒没什么确切的认识,关容照着自己的想法点了两套。陈越持提醒他昨天才喝醉过,关容笑说没关系。老板是个胖胖的年轻人,给两个人上完酒就去了台上,自顾自抱着吉他唱歌。

哥,你今晚吃饭吃得开心吗?陈越持问。

关容看他一眼,不置可否地笑笑。

陈越持看了他一会儿,端着酒杯就喝。

一套酒很快只剩空杯子,旁边空桌逐渐有人过来喝酒听歌。关容发现陈越持的眼睛已经有点迷蒙。他似乎心里有气,虽然坐在关容对面,喝的却是闷酒。

他像生怕不喝就会被关容抢走一样,一杯接一杯,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看着陈越持的脸,关容心里那种轻飘飘的类似快乐的情绪终于慢慢沉了下来。

酒过三巡,酒馆老板放下吉他,表示今晚第一场演出结束。关容起身,陈越持立马跟着他的动作抬头,强行撑着眼皮,一眼是一眼地看他。

崽,唱首歌给你听。关容说。

你说是我们相见恨晚,我说为了爱你不够勇敢

可惜没有钢琴。关容只会一些简单的吉他和弦,唱完歌他轻拨音束,乐声彻底落下之后酒馆有一瞬间的沉寂。他看向陈越持,陈越持失魂落魄。

回到酒店已经是半夜。陈越持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关容坐在床边。陈越持揉着太阳穴坐下去,开口问话声音沙哑:哥还不睡吗?

陈越持。关容喊。

陈越持应声转过头,关容蓦地凑过去。嘴角即将碰上,陈越持猛地反应过来,往后一让。关容也不意外。他微微倾着身,一动不动,半眯着眼看陈越持。

陈越持像是被吓到,说不出话,只微微瞪大了眼,在很近的距离上看着关容。

你不想亲我吗?关容问。

他看到陈越持的喉结不自然地在滚动,听到他含混地说:哥,你喝醉了。

关容不答,还是保持着那动作。

陈越持僵直的双肩慢慢松懈下去,关容一手摸到他肩上,不出意料地看他又绷紧了。他在微微的晕眩感里笑起来,手从陈越持肩头抚下来,最终覆在陈越持的手背上,五指插/入他指间,扣住。再往前一凑,吻在他的唇上。

清醒的,而且彼此都知道对方清醒的。关容引导着陈越持,单方面的亲吻变成拥吻。他的手摸到陈越持腰间的时候,陈越持忽然停下动作,一把捏住他的手腕。

咫尺之间,关容能看到陈越持的神情带着浅的茫然,然而他确实是在逼视他。他于是也停下动作。僵了几秒,陈越持说:哥,如果不是我,会是其他人跟你做这个吗?

关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忽然觉得自己跟陈越持又变得陌生。他看到陈越持的眼睛红了,半晌笑说:我没有因为谁就要给自己立牌坊的意思。又反问:你刚才在隔壁座不是都听到了吗?

陈越持一愣,隐隐的强硬消失掉: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跟踪你,我

你是觉得我不干净吗?关容打断他,我以前跟不同的人打过架,也跟不同的人上过床。

不。陈越持立刻说。

沉默很久,他才下了决心,开口:我很小的时候,我姐和我妈带我去过一次莫高窟,我在一个窟里看到被破坏的壁画。

关容静静地听着,陈越持顿了顿说:是很漂亮的人像,好看得不得了,但是头部被划得乱七八糟。我当时很想哭,但是我怕我姐她们看我笑话,我就没哭。

就是那种感觉,陈越持低下头,我不觉得你不干净,但是我想到你的过去,感觉跟当时是一样的。

这话题是自己故意挑起来的,但关容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他听到最后心里一震,没来得及想要不要跟陈越持解释他有理解偏差,他从前的情感经历是称不上少,但是并不乱。然而陈越持已经猛地朝他压过来。

亲吻来得气势汹汹,甚至带来了痛感,关容恍惚间以为陈越持要将自己揉碎吞下。他却为之兴奋不已。

凌晨,陈越持把头靠在关容肩窝里睡得正熟,关容搂着他的肩背。彼此四肢交缠,一动不能动。

关容睁开眼睛,他忽然想到,如果不是陈越持以为他曾经碎过,大约也不会有这个拥抱。

往事

关容是在二十岁那一年认识张柯的。

那时候他在c大读研,张柯才刚上大三。关容开蒙早,两个人虽然差了两届,但是同岁。张柯跟着关容的导师写学年论文,第二年又跟着写毕业论文,继而保研,做了关容的师弟。

本来只是在图书馆经常遇到,后来变成真正的师兄弟,关系自然而然就好了起来。

当年学位膨胀还不像今天,硕士毕业的时候关容留了本校,但出于长远考虑,一边上班,一边还是读了在职博士。依然在原来导师的门下。

等到张柯硕士毕业,再要留校已经不那么容易,而且只能是编外职位。张柯几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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