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2 / 3)
青年看着又低头跪下的人, 倒并未像上回那样呵斥对方放肆,也不像是要发怒。
你喜欢跪着?
梨休春愣了愣, 不知道公子这是对他关于被对方踩着这种问题的延伸理解, 还是不喜欢他跪着。
回想之前公子的话, 是认为他生了病吗?
虽然某种意义上也不算错,但对于这个问题, 他还是回道:不是。
是臣以下犯上, 冒犯了公子。说到这里, 男人又有些与平日不同的退懦,但如果是公子命臣跪的话, 臣也可以喜欢跪着。
听到这话,晏长初似是觉得有些好笑, 他唇角的弧度没有上扬,话语中却能听到几分笑意。
以下犯上?你上回请罪的时候才叫以下犯上, 今天, 不是我在踩着你吗?
这让梨休春又仿佛回到公子所说的上一回以下犯上后请罪的时候,难以分辨对方究竟是否真的生气了。
上一次, 他胆大包天做出了逾越的举动,也忐忑于公子大概是为这样的冒犯而生气了,但最后公子仍然还是原谅了他, 并且他的行为主要是为了证明自己别无二心,还能有些许底气。
可今天,今天他虽然在行为上只有恐慌时抱住对方的腿这一点冒犯之处,但对主人有不轨之心,完全比为证忠诚而逾越更加有罪。
公子他没有生气吗?
可是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明明之前还像以前一样叫自己的名字,现在又改成了梨督主,很显然疏远了许多,就像他上次请罪时,公子对他开口,也喊的是这个称呼。
但是晏长初似乎并没有一定要听他回答的意思,谁都可以吗?
这个问题问得没头没尾,梨休春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公子的意思,只有公子才可以。
想了想,他还是解释道:臣并非是嗜好被人虐待或羞辱,只是因为是公子的亲近,才情不自禁。
即便从公子之前的话语来说,他可以解释说是自己有异于常人的癖好疾病,那比觊觎自己的主人要更能够令人理解一点,也能减少被公子厌弃的可能。
可是可是,不是谁都可以的,是谁都不可以,只有公子才行。
是因为那是公子,所以才渴求的,所以才嫉妒那个能被公子借力上下车的人。
如果他违心地承认只是因为有怪癖,公子反叫别的人来满足他怎么办?他一点、一点都不想碰别的人。
那就是说床上的青年像有几分了然,将眼前人的脑袋抬了起来。
他问:你想与我亲近?
烛火的光晕染了玉白脸颊,好像那精致眉眼都温软起来。
心脏不好的妖妃19
这柔和的模样似乎能给人错觉, 仿佛只要他说是,公子就会应允了他。
梨休春知道那只是光影的作用,可话已经说开, 不可能再有否定的回答, 因为有了这样不会再有变化的走向的确定, 他竟也像被蛊惑了一样, 回复肯定的答案时生出几分不切实际的希望来。
青年的长睫被烛光镀了层金边, 眨眼颤动时如振翅的蝴蝶,他的心也随之颤动, 在欲飞与下坠中摇曳徘徊。
两人的距离不远不近, 男人的脸是被捧着抬起来的, 尚未离去的手还停留在面庞上,能感受到细滑的温度, 梨休春费了劲才稳住不知是为这距离与触碰、还是为那未知决断的忐忑而紧促的呼吸。
他被俯视着。
在这样因二人的姿势而自下向上仰望对方时, 像仰望一个会眷怜信徒的神明。
但是。
休春。晏长初开口, 依然是在被光映照出柔软轮廓的、好似留有温情的神色。
但是随后的话语却让那只意象里的蝴蝶彻底坠落了。
他说道:换别的人来这里吧。
手也一同收了回去。
先前被触碰过的地方在失去另一个人的温度后,反而有些变本加厉的冷, 梨休春没直接执行这个指令。
臣他还跪在原地,停顿了一会儿后才组织好语言, 刺杀一事尚未彻底结束,为公子安全起见, 臣留在此处才是最恰当的。
即使不论私心、不论似无希望的垂死挣扎, 这也是最应当的方案。
晏长初没管这些,你说为我尽忠, 却无法遵从我的指令?
可事关公子安危话没说完,他就止住了。
青年的神色未变,却明显不容置疑, 梨休春知道如果自己再坚持,就连所谓的尽忠都没机会了。
哪怕那再是最佳方案,能够替代的却也不是多么危险的选项,因此他最后还是没再继续。
是。
男人站起来,走出了房间。
贴身服侍的人就重新被换成了原来的,又调了不少负责护卫的人,梨休春住到了匆匆被整理出来的屋子。
虽然大多数房间本来就被准备得很万全,但梨督主毕竟位高权重,更改的决定来得突然,下人们也有些担心会被故意挑错处,何况那还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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