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名为爱(1 / 2)
毫无所觉的将笼中恶兽释放出来的女孩,那时是在想什么呢?
对了,最初,她只是感到不甘而已。
将一切的爱都尽数付出、真切而热烈的热爱着自己的家人的女孩,却是个古怪的孩子。
她是在娇惯中生长的花朵,因亲人的爱意而茁壮成长,她出落得太快了,却因此而无法接受父亲的责备和拘束。
在合法中二的年少孩子们里,长得可爱又会打架的女孩本就是拥有特殊地位的,再加上特殊的家庭出身和无法无天的性格——就算是高中生的暴走族在飙车时都拼不过她的狠劲,在面向悬崖峭壁的疾驰竞赛里,堪堪压着边界线摇摇欲坠的少女意气风发的回首时,在他人无话可说的臣服下,她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本地最大一支暴走族的首领。
原本一切都是井井有条的,在父兄对她的出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她的势力飞速发展——正因港口黑手党并不是血亲继承制,才更想摩拳擦掌做出一番事业来给父亲看的叛逆期少女可是铆足了劲。
但是到底被呵护的很好的小孩低估的人性的低劣,统领下属仅靠漠不关心的强大,是支撑不了多久的——年轻气盛的女孩狠狠吃到了苦头,仅仅是一场事故就摧毁了她的全幅根基,还险些搭进自己。
直至今日,知予在反思过去时才终于能坦率的得出结论,归根究底,是自己还不够强。
但那时的知予无法接受。
如臂使指的跟班竟然全盘背叛,身份不明的对手踏在自己的尊严上肆意践踏,而一向纵容自己的父亲只是严厉的命令她抽身放手,甚至连一向理解自己的双胞胎姐姐森茉莉也特意告诫她——
“你要听爸爸的话,杏奴。”
年轻气盛的女孩几乎觉得自己被全世界都背叛了。
追捧自己的下属不过是心怀鬼胎,父亲固然慈爱,在他心中却没有什么能比得过那楚楚盛放的黄金盟誓之花。冷淡的兄长从未展露过自己的偏爱,而姐姐,那支被父亲呵护在掌中盛放的茉莉,从来只要有父亲一人便足够。
她不能接受被禁足、就这么狼狈的认输,又不肯向父亲和姐姐低头服软。
想要回到自己的战场的知予,满怀着不甘和叛逆的对着兄长张开了双臂。
这是报复,是忤逆,是出于一点都不纯粹的私欲。
然而恶兽欣然接纳,将送上门来的幼妹衔入怀中。
“啊啊、这是我的错吗?”
被恶劣远超常人的哥哥压在身下干得乱七八糟,矜持和尊严什么的全数被抛之脑后,只顾着咬着自己的手臂压下尖叫的女孩,即使在被快感逼得留下眼泪,从瑟缩到全然绽放时,依旧嘴硬着。
“我、才……没有错呢。”
她向来不肯认输,哪怕是面对着这扭曲的关系,还是这毫无羞耻心的发展。
这或许是流淌在血脉里的狂病,让他们一发不可收拾。
在偶尔的,餍足后的兄长温柔的安抚着窝在自己怀中的幼妹时,曾这样平静的做出评论。
这毫无疑问是“遗传的忧郁”吧,让我们一发不可收拾。
在毫无顾忌胡来的兄妹的房门外,静静合上门扉,替他们支走了所有可能发现的外人,掩盖了这件事的茉莉低下眼睛,忧郁而平缓的得出结论。
这是他们的血液中遗传下来的诅咒,让扭曲的爱神频频眷顾了错误的人。
可那又如何呢?
——只要快乐,不就足够了吗?
从那时开始,事情的发展就不再在知予的掌握之中了。
或许应该说,一切从未被她握于掌中过。
森于菟并不是个能轻易掌控的男人,知予对自己的兄长的可怕从未有半点小觑,可直至自投罗网,她才能更深切的体会到这万众瞩目的天才的恐怖之处。
上天赋予的才能,或许是区分一个人的最鲜明的特征。
假如说知予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杀死一个人的杀人鬼的话,那森于菟毫无疑问,是能如呼吸一般简单的就杀死成百上千个人的怪物。
不是依靠异能力,也并非是拥有什么怪物的血统,他毫无疑问是个纯粹的人类——却凭借着那双解刨过无数尸体的双手,塑造出了本不存在于此世的怪物。
知予看不太懂森于菟主持的实验室里进行的病毒之类的研究,却能一眼认出,那不同肤色不同种族的肢体拼凑出的活体,是怎样的奇迹。
死者苏生,人造生命,这本来应当是神的领域。
倘若仅此而已,对着兄长的成就知总是会与有荣焉的为之骄傲。
可当她敬爱的兄长把她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脸颊,躬身用那双深邃如冰川的眸子凝望着她,像是平常考较她功课一样饶有趣味的询问她时,那一瞬间,从未害怕过什么的知予初次体会到了何为毛骨悚然。
“你不好奇吗,杏奴?”
他问:“为什么在你面前,那些野犬就如此乖顺?”
好像看见了在荒原中盛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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