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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袭白顶王叔救女战丹阳三雄逞威(13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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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章、张仪晓得这仗是没法儿打了。嬴荡却是兴奋,指着那片开阔地:“好好好,正可杀他个痛快!”

“殿下?”魏章急道。

“甭再讲了,开战吧。”嬴荡一锤定音,转身离去。

魏章、张仪二目相对,无不错愕。

良久,张仪摊开两手,苦笑一下:“魏兄,应战吧。”

“战就战!”魏章一咬牙,盯住张仪,“相国大人,你带魏冉前往於城,一则防备楚人偷袭,二则你我有个呼应。”

“也好。”张仪又是一个苦笑,“我在这儿,也确实不便!”

是日,张仪带魏冉赶回於城,一面使人急禀惠王,一面筹集兵员,筹备防守并救援。

接后两日,天气骤冷,大雪于第二日夜开始飘起,至凌晨方住。雪过天晴,地上白茫茫一片,整个淅水被完全冻结。

秦军在约战后的第三日,拔寨起营,浩浩荡荡地沿衢道南进,涉过淅水,在距楚人营寨约六里处,安营扎寨。

到第四日,也即约战之日,双方黎明即起,各吹号角,简单用过餐饭,开始布阵。

楚人率先布阵,出六万锐卒,摆出的是镰月阵,其阵形如同一把弯镰,亦如弯月,中间构成一个内弧,两翼伸出,包抄,阔达四里,中心厚约三里。为防不测,屈丐又在东、西二山之后,暗伏精兵各一万。身后丹阳城中,屈丐亦备锐卒一万,一旦开战,就会赶到前面。这样看来,楚人总投入达到九万,且据主场地利。

屈丐所摆出的这种阵形,看似守御,实则充满杀机。如果秦人冲阵,楚人就会两翼包抄,将秦人裹在中间。此时,外围楚人接应,身后楚人断去归路,前方更有楚人城邑,秦人真就后退无路,陷入绝地。

魏章探听明白,倒吸一口寒气。

然而,事已至此,他已退无可退了。

魏章忖思明白,命令秦卒将带来的酒全部喝完,打碎酒坛,摔破酒碗,列出鹰击阵,外形如展开翼翅、向下俯冲的猎鹰。秦阵前面,也没有设置拒马、连弩等防御之物,一看就是扎下了进击与搏死的架势。

所有秦人都明白,今天或是他们的最后一天了。

魏章却不想决死。

不是魏章怕死,是他不想这般死,死在这般绝地。更重要的,是殿下。如果殿下真的战死在这儿,他魏章真就没有任何生路了。

眼下,于魏章而言,惟一的机会是,摆出进攻阵势先镇住楚人,再以春秋战法让殿下过一把瘾,之后礼貌收兵,在天黑之前撤至淅邑,之后,礼送殿下回於城,再回头寻机与楚人决战。

俟双方阵势摆好,魏章、屈丐各自登高览过,看向刻漏。

战书上约的是卯时。天气晴朗,冷风习习。双方阵地上的雪已被兵马践踏作泥,只有阵地中间方圆约三箭距离、行将开战的沙场中心,空荡荡地覆盖着一层被寒夜冻结的白雪。

卯时到了。

秦国主将魏章率先出车,驰至场地中间。屈丐驱车迎住。

两位主将见过礼,相互客套几句,再指责几句,而后约战,讲明斗阵规则,即各出勇将一名,负方可换人挑战,胜方守擂,直至最终决出胜负。

二人约定,各自拨马回阵。作为约战一方,魏章使先锋将军符勇挑战,楚军阵中亦出一将,是楚军先锋骁将项泽。

二人报过名姓,见过战前礼,在双方的鼓声中驱车厮杀。双方势均力敌,在战鼓声中连杀六个回合,符勇渐落下风,于第七回合被项泽刺中胳膊,拨马回阵。

楚人齐声喝彩。

项泽扬起手中长枪,示威搦战。

魏章眯眼看向嬴荡。

显然,这场挑战秀是有意演给嬴荡的。

嬴荡站在雪地上,左侧是任鄙,右侧是乌获,身后是他们各自的战车。

秦将首战败归,魏章又出一将,再次败归。

眼见项泽连胜,楚军阵上喝采不断,秦阵诸将无不窝气,纷纷求战。

魏章充耳不闻,眼角再次瞄向嬴荡。

此时嬴荡出马当是最安全的。依照战书所约,双方斗阵,一次只能出战一名勇士。若是一对一,就魏章所知,楚人里面确实没有嬴荡的对手。嬴荡若是出战,一可出足风头,建立威信,二可大长秦人士气,泄楚人连胜的盛气。那时他适时鸣金收兵,就算是支应过这个棘手的殿下了。

见嬴荡视而不见,魏章略略一想,又从众多窝气的求战者中指令一将。这次更惨,许是项泽得了连胜之势,许是秦将心中犯怯,双方只一合,秦将就被愈战愈勇的项泽挑下战车,当场死了。在楚人的喝采声中,败将御手不无尴尬地跳下战车,将战死秦将抱起来扔到车上,拨马回阵。

“搦战者,还有何人?”项泽连胜三场,气势愈胜,站在战车上,声如洪钟。

秦阵这边,众将面面相觑。

魏章没有点将,再次看向嬴荡。

嬴荡没有睬他,更没睬那楚将,退后一步,看向乌获、任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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