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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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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都围绕着天气打转。有史以来,爱尔兰从不曾发生过干旱,连续大晴天没下雨,不叫干旱,叫什么?整个国家几乎没有一个角落不需要雨水。等九月的收租期一到,必然会有很多问题产生。

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斯佳丽的心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届时农夫们自然缴不出租金,而如果不向他们收租,她又如何能期望镇上的房客会付房租呢?商店、酒馆乃至医生,无不仰赖农夫的光顾营生。这么一来,她连一点收入都没有了。

强颜欢笑实在是一件极困难的事,但是她不得不这样做。哦!她巴不得这个周末快点结束。

聚会的最后一夜是七月十四日,也是巴士底日客人们都收到了化装舞会的通知。斯佳丽穿上最好最亮眼的高尔韦服装,在红色裙子里面有四件不同颜色的衬裙。条纹长袜在大热天穿来虽然挺痒的,不过为了抢眼夺目,仍然值得。

“我作梦也没想到,种田人满身泥巴下的穿着,竟然如此迷人,”吉福德夫人惊叹道“明年我每样都要买一点带去伦敦,届时人们一定会央求我把裁缝师的姓名告诉他们。”

多愚蠢的女人,斯佳丽暗忖。还好这是最后一夜了,谢天谢地。

查尔斯拉格兰在吃过晚饭后,赶来参加舞会。他参加的那个聚会已在早上结束。“我一听说你在这附近,无论如何都要赶过来的。”他对斯佳丽说。

“附近?你的驻地在五十英里外呢!”

“一百英里也一样。”

斯佳丽让查尔斯在大橡树下的阴暗处吻她。她已经太久太久没被亲吻过,太久太久没感觉到被男人强壮的臂膀紧紧搂抱的滋味了,她仿佛已经溶化在他的怀抱里,多美妙啊!

“亲爱的。”查尔斯的声音变得粗哑。

“嘘!只管吻我,直到我头晕目眩为止,查尔斯。”

她果真开始头晕目眩了。她紧紧抱着他宽阔结实的肩膀,不让自己倒下来。可是当他一提出要去她的房间时,斯佳丽立即躲开了他,头脑也清醒了。亲吻是一回事,想上她的床,绝对不行。

她烧掉了夜里他从房门底下塞进来的忏悔字条,而且一大清早就不辞而别。

斯佳丽一回到家,立刻去找猫咪。当她得知猫咪和比利去了楼塔后,一点都不觉得惊讶。那里是巴利哈拉唯一阴凉的地方。令她惊讶的是,科拉姆和费茨帕特里克太太在屋后一棵大树下等她,树荫下的桌子上摆满了丰富的茶点。

斯佳丽觉得很开心。科拉姆有好一阵子像个陌生人一样,不曾踏进大公馆一步。现在,几乎像她的亲哥哥一样的堂哥又回来了,真好。

“我有件最最古怪的事要告诉你,”她说。“我刚听说的时候,心里纳闷得几乎快疯了。你怎么想啊,科拉姆?那个年轻领主有没有可能真的是在塔里上吊自杀的呢?”斯佳丽笑嘻嘻地描述着特里文尼侯爵所说的话,俏皮而唯妙唯肖地模仿侯爵说话的声气。

科拉姆谨慎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轻轻放下茶杯。“我不知道,斯佳丽亲爱的,”他的声音和斯佳丽记忆中的一样轻快,略带笑意。“在爱尔兰,任何事都有可能,否则我们就会像世界上的其他地方一样,饱受蛇害之苦。”他微笑着站起身。“我得走了,为了来看美丽的你,我把白天的工作都耽搁了。如果这个女人告诉你我有多喜欢这些茶点,千万别相信。”

他走得太急,斯佳丽想用餐巾包几块糕饼让他带回去都来不及。

“我很快就回来。”费茨太太丢下一句话,便匆忙追科拉姆去了。

“好吧!”斯佳丽答应了一句,忽然瞥见站在远处枯黄草坪尽头的哈丽雅特凯利,便朝她招招手。“过来喝茶。”斯佳丽喊道。茶点还剩下很多。

罗莎琳费茨帕特里克不得不提着裙摆快跑,才在车道半途赶上了科拉姆。她默默在他身边走了一会几,等喘过气来才开口。“现在又怎么了?”她问。“你是匆匆赶回去捧酒瓶,实情是不是这样?”科拉姆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任何事情都没有什么实情可言,这使我的心里亮堂了。你刚刚有没有听到她说的话?竟然引用了英国人的谎言。而且还深信不疑。就像约翰德沃伊和其他人相信帕内尔的谎言一样。我再也待不下去了,罗莎琳,只怕会控制不住情绪,砸碎6刀她的英国茶杯,像条上了链子的狗,对她狂吠抗议。”

罗莎琳看着科拉姆眼中的痛苦,表情不觉变得冷峻起来。长久以来她为他受伤的心灵所投注的同情、关怀全部白费了,他仍然深受被出卖、受挫败的折磨。在为爱尔兰的自由奔走奋斗了二十余年,历尽艰辛完成了分派的任务,填满了巴利哈拉新教教堂内的军火库之后,科拉姆却接到了通知,说他所做的事一无价值。帕内尔所采取的政治行动才有意义。科拉姆一直都有为祖国牺牲的打算,他无法忍受他的所作所为竟然对祖国一点帮助也没有的说法。

罗莎琳费茨帕特里克和科拉姆一样不信任帕内尔,也都对两人的工作成果遭到芬尼亚领导人的弃置而深感沮丧,但是她可以将个人的感受搁在一旁,服从上级命令。她像科拉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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