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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8 /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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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明知道他又有什么鬼点子,催促着他说:“咱家是奉旨出来查验宝剑的真伪,要是咱家落了个不是,你这狗头也好不了去!”

“是!是!所以小的认为应该用金试!”

“金试?那又是怎么个试法?”

秦一明很高兴,晓得朱季果然又有了新点子,所以追着问下去。

“金试就是小的用身边的刀,先在铁条上砍一下试试!”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明的办法呢,弄了半天,敢情还是这么一个馊主意呀!”

秦一明难抑失望,朱季却不慌不忙地笑着向前凑了一凑:“公公!小的这把刀只是普通防身之用,绝对不如宝剑锋利,如果小的用刀也能斩断铁条,那就证明了这根铁条,并不能表示出宝剑的与众不同,公公以为如何?”

秦一明点点头,他本来就是觉得铁条太细,怕被人唬了去。

而且,他的目的是来验明尚方宝剑的不真,回报后好究治刘天鸣欺君之罪。

只苦于自己出来时过于匆忙,没有把有关尚方宝剑的一切详细资料了解清楚,叫人堵住了嘴,又不能说出自己不太清楚的话,所以任何能改变一下现势的提议,他都是极力赞成了。

朱季虽然出了不少小漏子,但是最后这句话却是大合他的心意。

因此他含笑问何清:“贵县以为如何?”

何清已经从李壮图的眼中得到了暗示,自然是十分放心,连忙道:“自然是公公做主!”

秦一明冷冷地道:“虽说是咱家做主,但也要叫大家口服心服,咱家现在要问贵县的是朱季这个办法有没有道理?”

朱季的话不能说是无理,何清只有回答:“少相供职大内,自然见多识广!”

“好!贵县也认为有道理,我们就可以照样子一试了,免得回头又有人说闲话!”

他这话是针对着孙老师而说的,这个倔老儿,每到重要关头,问他的话时,口风很紧,不落一句口实,但是有时又会冒出一两句话,却能叫人吃不了兜着走,所以秦一明很想抓住机会,给他点颜色瞧瞧。

可是孙老师此刻竟像是涵养到了家,一副不闻不问的样子,气得秦一明恨不能给他一脚!

秦一明回过头来向朱季哼了一声:“小心去做,这次可别丢人现眼,又弄个灰头土脸了!”

朱季打了个躬,答应下来,抽出自己的腰刀,在李壮图的面前晃了一晃:“你可要验看一下咱家这口刀?回头别说它是什么宝刀!”

刀虽然不是宝刀,却也是精钢所铸,刀上一片寒光,李壮图只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世间哪得如许宝器,否则这御赐尚方宝剑就不值钱了。虽说尚方宝剑的珍贵处并不在乎其利,但出于钦赐,总不能过于草草,让寻常的刀剑比下去了。”

言下之意,好似表示上面供着的那柄宝剑,比这柄刀珍贵很多。

朱季对这一点并不争论,这时他倒希望别人对他的腰刀评价越低越好。

所以朱季很高兴地直点头:“说得是!说得是!咱家的若一刀砍断了这根铁条,你就得换根粗点的铁条来,才能试剑了。”

这次他非常仔细,唯恐铁条悬空,不易受力,特地把铁条平放在砖块上,然后双手举刀,用力地砍了下去。

“铮”的一声,火星四溅,刀反弹上来,差一点跳脱了朱季的手去,可是那条顽铁仍是好端端地横在砖块上,只是被砍的地方,凹下了一条白白的割痕,反倒是朱季手上的刀崩了一个黄豆大的缺口。

这一来朱季不禁直了眼,连秦一明都有点不相信,李壮图却笑笑道:“铁就是铁,不是每把刀剑都能削铁如泥的!公公现在对这根铁条的硬度,该是没有疑问的了。”

秦一明再也无可挑剔了,只有恨恨地看了朱季一眼。朱季自觉无趣,可是他又实在难以甘心,沉思了一会儿才疾然地说:“这只证明了我的刀砍它不断!”

李壮图一笑说:“当然,这根铁条就是用来试剑的,自然要把它砍断了,才能现出宝剑的锋利与不同凡铁之处!”

秦一明哼了一声,不耐烦地用手一比:“别废话,试剑!”

李壮图答应了,恭恭敬敬地走到铁条面前,锵然声中,寒如秋水的剑锋再度出鞘!

可是在他还没有举剑下砍时,孙老师忽地开了口:“且等一下!”

秦一明显得颇不耐烦:“孙先生又有什么高明指教了?”

孙老师慢条斯理地吹了一下胡须,然后才说了一声:“指教不敢当!只是学生有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必须于此时提出来!”

看了孙老师那种慎重的态度,秦一明也感觉到此老的来意不善,心中先着实地做了番防备,才徐徐地说道:“请先生明教!”

“内相,适才尊座试刀时,刀上崩了个缺口,内相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那只是一柄凡铁,自然无法有斩金之利!”

“钦赐尚方宝剑,自非凡铁所能比,吹毛可断,方才内相已经面试过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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